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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愣愣的关掉手机，此时他确信一件事：同年纪的自己，绝对比看起来博学的的父亲，要成熟多了。
最起码，他不会张嘴就扬言要打十个，还要把对手全都一网打尽。
吴菁愣愣的看着周正：“完事了？”
周正点点头：“完事了，我妈妈说，要帮我找找关系，希望可以不被开除。”
滴~滴~
周正手机又亮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还真忙。”吴菁感慨的说道。“赶紧接吧，处理完你的事，再处理我的。”
“谢谢。”周正拿起电话，按在了接听键上。
“喂，您好，请问是周正先生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客气。
周正：“我是。请问你是……”
电话：“我是工行的高级客户经理，我姓孙。我行的工作人员前几天是否给您打过电话？”
周正想了想，点头道：“收到过一个电话，说是让我参加什么酒会什么的。”
电话：“是的。我行会在17号举办一个仅针对大客户的答谢酒会。除了丰盛的菜肴之外，还会向各位来宾介绍一下我国最新的经济形势，以及新的理财产品，以便各位在投资上，更具有方向的主动性。
我这次给您打电话，除了确认您是否收到过我们的邀请外，更多的原因，是因您属于我行最高等级的大客户，而亲自向您发出邀请，也是我的荣幸。
之前，您和我们的工作人员说过，是可以出席这次酒会的。是么？”
周正：“呃……是，当时是说过。不过很抱歉，我有可能去不了了。”
电话那头一顿：“请问周先生是因为临时有事，而不能来参加么？”
周正：“差不多吧，我被学校开除了，家里正找人帮我托关系呢，所以……参加酒会什么的，不太好吧，我自己觉得。”
电话那头想了一下，礼貌的问道：“请问……周先生是江城大学将您开除的么？”
周正：“是的，我是在江城大学读书。”
电话：“请周先生给我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您说可以么？”
周正：“好。”
电话挂断。
吴菁略有些同情的看着周正：“要不，你帮我破案吧，这样到时候，我可以通过公安系统对你进行褒奖，你被开除的事，应该就能功过相抵。”
帮吴菁破案=和潘雅接触=自己吃自己（xxxxx）
“我突然觉得中途辍学，早点去社会上锻炼一下自己什么的，也不错呢！”周正尴尬的笑着。
随后他想起，自己要给张婷婷打电话。
拨通对方号码后，他仍在斟酌着词汇。
滴~滴~
通了。
张婷婷：“周正同学，有什么事么？”
刚通过周正赚到了人生第一笔钱，身为周正跟班的张婷婷，现在对他的印象十分不错，态度也格外的好。
周正：“你也知道，我对鬼什么的，一无所知，那个……潘雅，要是变成鬼了，会很厉害么？”
张婷婷：“当然。俗话说：不怕恶人死，就怕善人亡。她那么清纯，开朗，率真。不成鬼还好，要是成了鬼，最次也是红衣厉鬼，凭她受的那些罪，就算是成为白面恶鬼，甚至黑身凶鬼都不稀奇。”
原来鬼还有这么多分类呢。
周正真长见识了。
“那个……我是说万一，潘雅变成鬼回来了，你有办法对付得了她么？”
张婷婷呵呵一笑，极其豁达：“有。”
一瞬间，周正突然觉得生活再次恢复了美好，失去的底气，不自觉的回到了身体内。就连吴菁协助对方办案的建议，都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太好了，不愧是婷姐，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么？”
张婷婷微微一笑，干净利落，毫不做作：“跑。”
周正：“……”
突然间，他竟有一种心要碎的感觉。
感受到周正的沉默，张婷婷补充道：“别说是我，我家里的老一辈，见了她都得跑。”
“……”周正心碎+1。略有些不甘的问：“除了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没了。”
张婷婷心里诽腹：“真是明知故问。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被除魔人消灭，你还会费这么大工夫去养天煞大凶？”
周正没想到张婷婷回答的这么直接。
你可是除魔卫道的人啊！
电视里不演了么？
为了百姓的安危，就算是和妖魔鬼怪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啊！
“那个，婷婷姐，我问一下啊，鬼喜欢吃自己么？”
“……”张婷婷无语。
为什么在周前辈的眼里，鬼的形象都是那么稀奇古怪？
不是帮人减肥，就是自己把自己吃了？
又萌又蠢？
萨摩耶还是哈士奇？
拜托！
鬼要是喜欢吃自己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除魔人干什么？
当然这句话，她除非疯了，否则不会对绝世高手·周前辈说。
很温柔的道：“那个，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见识短浅，这么多年……反正，……反正我还是没遇到过喜欢吃自己的鬼呢。”
“那个……我问一下啊，那鬼能让人把自己吃了么？”周正再次问道。
“鬼不吃人？让人……自己吃自己？”张婷婷一愣，觉得周正描述的鬼的画风越来越诡异。
“我没见过这么无聊的鬼。你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见到你最喜欢吃的奶油小蛋糕，会选择不吃，而将它放在地上踩烂么？”
“不会。”周正如实道。“从小家里就教育我要爱惜粮食。”
“对啊！鬼也不会啊！糟蹋粮食，不论对人对鬼来说，都是可耻的事情。我见过鬼吃人，也听过人吃人的，可是没听过鬼让人吃自己的。你确定咱们说的是鬼和人的事，不是精神病鬼和精神病人的事？”
吴菁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说了半天，俩人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话题越来越偏！
一把将周正手机抢了过来，吴菁道：“张婷婷同学，我是吴菁。对，那个女警官。现在有一个潘雅被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死了，而死因是自己把自己吃了，导致自己……撑死的。”
顿了一下，吴菁问：“你觉得这有可能是潘雅做的么？”
张婷婷沉默半晌：“按你这么说，这的确不是人做的案子。可鬼也没有这么吃饱了撑的啊。
毕竟人，尤其是仇人，在它们眼里，格外的美味，它们应该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关怀，让罪犯在死前饱餐一顿吧？
这件事这么诡异，看上去是鬼做的没错，可是不是潘雅，那我还真不太敢保证。对了你问周前……周正同学啊，要说现在谁最熟悉潘雅的话，那就是他了。”
“他就是不确认，才给你打的电话。”吴菁想把手机摔了。她明着听出来了，这个张婷婷，就是不想配合自己。
“哦，这样啊，我刚刚不说了么，我也不确定。”张婷婷直接道。“请问吴警官还有别的事情么？要是没有的话，我该去练琴了。”
随后，电话挂断。
张婷婷放下手机，心中不安。
“事情明显要闹大了，这绝对是潘雅回归的报复，她已经彻底不正常了。而且可以在对方面临剧痛的同时，仍旧完美掌控对方的身体……这想想，都让人不可思议！这就是天煞大凶的能力么？太可怕了！”
随即她想到了周正，想到了黑夜事务所，以及最后比京巴还蠢萌的天煞大凶——五头妖犬。
“不过周前辈更让人不可思议。已经被我超度到地府的鬼魂，都能被他召唤回来，他真实的本事，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
自嘲的一笑，将手机收了起来。
“我操这心干嘛？还是练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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