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钊忽如其来的攻击,秦珏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不闪不避。
转眼间杨钊的刀锋就要落到秦珏的身上,呼啸的劲风下,秦珏两鬓的发丝都随风飘荡起来。
“这家伙莫非是被吓傻了不成?”
在场的一众高手皆是面色微沉,这杨钊可是通玄五重境强者的高手。
不管这小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在面对杨钊的进攻时居然还如此托大,怕是脑子缺根弦。
只有秦政身后的白牧始终面不改色,双眸中反而闪过些许期待。
白牧纵横沙场多年,自认为还要有几分眼力的,可面对眼前的金面人时,却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就在杨钊的刀锋即将落下之时,秦珏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抹寒芒,向前一步踏出。
呼!
秦珏的身形微微一侧,猛然双指探出夹住了杨钊手中的锻刀。
杨钊面色一沉,无论他怎么用力,手中的锻刀始终纹丝不动。
“刀王,也不过如此。”
秦珏摇了摇头,一阳指的指劲瞬间发力。
只听当啷一声,杨钊手中的锻刀生生被秦珏折断。
现场所有人脸颊之上皆是满满的震惊,尤其是杨钊,此刻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把锻刀已经跟随他多年,乃是一把五品上等的灵兵,可眼下居然被对方以指劲生生夹断了!
不等杨钊从震惊中回过身来,秦珏已将将断裂的半截刀刃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杨钊只觉得一股凉意自后脊梁升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阁下修为超绝,是我看走眼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钊只觉得羞愧难当,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任由秦珏处置。
嗖!
一股凉风从杨钊的侧脸划过,连带着几缕赤发掉落下来,那半截刀刃彭的一声从墙壁穿透而过。
“动不动就要杀要剐,我可没那么无聊。不好意思折断了你的刀,这把刀算是赔偿给你的好了。”
说着秦珏掌心一翻,随意从储物空间内取了一把六品灵刀丢在了杨钊的手里。
这些年秦珏签到所得的灵兵比比皆是,基本上七品以下的灵兵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种六品以下的破烂货,在储物空间内更是堆得跟小山一样。
可秦珏眼中的破烂,到了杨钊眼里却是无价之宝。
杨钊将手中的长刀一把拔开,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把刀怕是最少达到了六品中等的地步,比起他先前的那把锻刀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多谢前辈赠刀,先前是杨钊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海涵。今日算我杨钊欠前辈一个人情,他日前辈若有差遣,杨钊甘效犬马之劳。”
这杨钊看起来粗枝大叶,倒也还算得上光明磊落。
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平白无故得了一把六品灵刀,心中自然感恩戴德。
秦珏眉宇间闪过一抹寒光,朝着屋中的一众高手扫视而过。
“不知现在还有谁对我的实力有疑惑?”
在场之人中,虽然还有着两个与杨钊实力相仿的高手,但却不敢再站出来生事。
他们的修为和杨钊都在半斤八两之间,哪里还敢在出言挑衅。
这时秦政站了出来,拱了拱手。
“前辈,如今我那两个哥哥都已经带人入了秦境,不知咱们该如何应对?”
秦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运筹帷幄这种事情我可干不了,我只对你一个人的安全负责。”
秦政闻声,转过身朝众人拱手示意。
“承蒙诸位看得起秦政,愿意与秦政共赴这刀山火海。如今我那两个哥已经先一步入秦境,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诸位可做好准备了?”
一众高手齐刷刷的站成两排,恭敬行礼。
“我等愿凭公子差遣。”
秦政的周身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当即朝着众人下令。
“杨钊,庞万青,朱子岩……你们几人稍后前往西门候命。”
“朱昊,陈锋……你们几人稍后前往南门候命。”
“李天宵,左宗……你们几个稍后前往北门候命”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是面露狐疑之色,不知为何秦政将他们分成了三波人马,他们这些人的实力本身就要比另外两名公子弱上许多。
“我手里有三条行动路线,你们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另外两路人马会走哪一条路线。
一炷香后,你们分头行动,到时候我会跟跟随你们其中一路人马上路。
到时候大家在烈阳城外汇合。”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此时也只能照办。
待到这些拥护者都离开后,房间之中就只剩下秦珏,秦政,白牧三人。
“政公子心思缜密,当真为我秦之大幸。”
白牧淡笑一声,似乎已经看出了秦政的用意。
“我这点微末的伎俩,让上将军见笑了。”
白牧气息微微一沉,森寒的目光与秦珏对视在了一起。
这白牧一身的杀气虽然内敛起来,但却始终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牧看不透秦珏,同样秦珏也有些看不透白牧。
这白牧的修为看似好像只有通玄九重境,可给他造成的压迫感,却远远比当初的邪月教主杨青玄大的多。
“还请照顾好政公子,白牧在烈阳城恭候阁下大驾光临。”
说罢,白牧衣袖一摆,大步流星的离开。
如今秦政已经平安抵达了魏秦边境,前面的路只能由秦政自己来走。
虽然白牧打心里十分欣赏钦佩这位质齐三年的小公子,但有大秦历代遗训在,争位之事他也只能选择作壁上观。
白牧离开后,秦政原本端着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仿佛这一刻才是真正的自己。
“前辈,咱们也该上路了。”
秦珏挑了挑眉,将手一扬,金翅火焰雕变回了本体落在院子之中。
身形一闪,两人稳稳地落在了金翅火焰雕的背上。
“城西,城南,还是城北?”
秦政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秦珏露出一脸俏皮的模样。
“都不去。”
都不去?
秦珏一脸的狐疑,刚才明明还好像十万火急的样子,怎么现在反倒不急了。
“那我们去哪?”
秦政撅了噘嘴,一脸洒脱之色。
“随便!只要能到烈阳城,前辈想怎么走,便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