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银行卡往桌子上一摔,“这张卡里面是你给我的钱,还给你。”
“你以后想找谁运就找谁,我不干了。”
楚剧拿起桌子上的卡,拉过苏安的手,放到苏安手里,“安安,你可知道,你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是死是活,都掌握在我手里。”
“大哥的比喻可真是贴切,那你他妈的现在就杀了我啊。”苏安猛的揪住楚剧的领口,“你昨天做的事不是已经在告诉我你放弃我了?”
“大哥也在害怕啊。”楚剧面露忧色,“安安和关宏峰在一起那么久,我怎么能放心呢。”
“那你就放我走,别让我帮你运货,也别再想着拉我下水,从此天涯各路。”苏安松开了楚剧的衣领,“大哥放心,真出什么事我也不会供出你。”
楚剧整了整衣领,“人生就是这么讽刺不是吗?当年无论如何也没做违法的事,却进了监狱,如今做了违法的事,却碰到了想要在一起的人。”
“更讽刺的是,那个人还是嫉恶如仇的警察。”楚剧拎小鸡一样的拎起苏安,把她扔在了沙发上,“安安,不管你会不会因为关宏峰背叛我,你都记住,上了我这条船就下不去了。”
“我靠,那他妈的死在你这条船上算了!”苏安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楚剧拦着她,指了指刚刚掉在地上的卡,“东西忘带了。”
十四少深吸了一口气,阔步离开了。
楚剧目光阴沉的盯着地上的卡,良久,嘲弄的笑了一声。
哪有那么容易的金盆洗手。
“十四少?”三儿侧头看着坐在车里脸色晦暗不明的十四少。
“开车,去找老大。”
“开这辆车?”
这车太显眼了,以前可能还没什么,现在道上都知道十四少有辆白色奥迪车,车牌号是多少都门儿清,开这车去那不就暴露了。
“算了,先回酒吧。”苏安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没有真正破罐子破摔,“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偷武警车怎么那么快?”
“你还记得当初选拔特种兵时带咱们的老班长吗?”三儿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说道,“他后来不是退役了,现在在武警部队当武警。”
“他帮了咱们?你告诉他咱们的行动了?”
“没有,他说他相信咱们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任务,所以帮咱们了一把。”
“那武警队长为什么会帮咱们?”
“这就不知道了,也可能不是有意帮咱们的,凑巧吧。”
苏安闭上眼,她不相信任何凑巧。
“对了,昨晚为什么不让我在酒吧汇报?”三儿突然想起了昨天他要汇报情况时,十四少比的噤声的手势。
“回去把酒吧清理一下,我怕楚剧在酒吧放窃听器。”
楚剧不知不觉的就往盆栽里放了一个窃听器,还是当着她的面放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吧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一个!
“你是说,楚剧在监视我们?”
“不确定,有可能。”苏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刚刚假意要金盆洗手,就看楚剧下一步的动作了,要么死死的把我拖下水,要么杀了我以免心烦。”
说是假意,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是真不想再干了。
借着演戏说出了自己最想表达的意思。
苏安单独去见了老大。
老大没有说关宏峰,没有说楚剧,也没有教导她任务为重。
“你父亲,我们曾经一起,去非洲执行任务,他和你母亲一起永远的留在了那里。非洲是个美丽的地方,到处充满着神秘感,与之相辅的是永无休止的战争和肆意横行的疾病。”
“对,所以我爸妈死在了那里。”苏安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白俄罗斯。
老大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那遇到了一个非洲姑娘,很漂亮,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迄今为止最怀念也最美好的日子,我想要带她回国。但她和我一样,我深爱着我的国家,她也深爱着她脚下的土地,而我也不可能放弃一切留在那里。”
“因为我身上背负着祖国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人民和祖国对我的期望,我只能离开,去完美的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带着你父亲和你母亲的那一份责任。”
“你爷爷知道你和一群混混接触时,就开始布这条线了,所以楚剧和郑瑞从来查不到你的真实身份,只不过当时楚剧和郑瑞还不是大佬,你爷爷也只是觉得可能会有用,但他同时也希望永远用不到你这条线,我曾经问他,你会不会真的和那些混混一样,他说他信你不会。”
“直到你十八岁时,被陷害携带毒品,你爷爷认为可以顺水推舟表面上把你送进监狱,实际上把你送到了军队,你也没有让他失望,你在军队表现的很好,被选进了特种部队,还立了很多军功。”
“可我立的功都是在他去世以后,能有什么用。”
“他在天堂看着的,他会以你为傲。”老大喝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