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好气,就这样一直盯着徐皎孤看,就好像要把这些年没看的统统补回来。
她的手抚过他的鼻梁骨,抚过他温热的脸颊,红着眼笑了。
她记得那天她特别累,累的后来趴在床沿就睡的不省人事。
这有床靠着睡,沈知故觉得还是比在护士房里舒服,因为床是软的。
徐皎孤醒来的时候,是清早,天刚蒙蒙亮,外头也还算安静。
他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个大吊瓶。
他听到他右侧有一道轻浅的呼吸声,他下意识的扭头,目光落在沈知故身上。
他并不知是谁,因为沈知故整个脸埋在自己双叠在床上的胳膊里。
他只知道是个小护士。
直到他的眸光不经意间瞥见她那只垫在头下的那只手,那只手的小拇指上有一个依稀可见的月牙儿的印记。
他心中一滞,一直看着那只手,那个月牙儿的印记。
就是沈知故啊,那么傻会有一个永久性的伤疤,还又那么幸运连疤痕都有一个漂亮的形状。
除了她还能有谁。
徐皎孤伸起右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
就和当年一样。
沈知故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抚过,抬起头,睡眼朦胧的对上徐皎孤的眼。
那双沉郁又显有光的眸。
下一秒,她大脑连接到外界,短路的神经开始工作,也意识过来,这不是梦。
她被徐皎孤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躲避了他的眼神,脸红成了大苹果,连忙找话题道:“那个,你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工作了。”
徐皎孤出声,他那温润的嗓子依旧:“沈知故,除了这个你就没什么其他和我说的吗?”
沈知故有些疑惑,别的想说的,不会是徐皎孤想听那些客套的寒暄吧……
她尴尬的的笑了笑,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好久不见,别来...别来有恙?”
她总不可能睁眼说瞎话吧,他现在就是中弹有恙呀。
徐皎孤觉得她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是蠢到家了。
“沈知故,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徐皎孤也不知道怎么了,鬼迷心窍的就说了个鬼问题。
一定是刚醒,大脑皮层意识混乱!
沈知故僵在床沿的那把椅子上,面部表情也很僵硬,她很想说想啊,从早到晚,从分开到重新遇见她都在想,却是硬生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道:“有...有时候会想。”
徐皎孤挑眉:“这样啊。”
妈耶,沈知故怎么觉得徐皎孤挑眉说话,配上他那嗓子,有种邪魅的感觉。
要命,又要被美色控制住了。
沈知故踉跄的从椅子上起来就往外跑:“我先去工作了,你好好休息。”
徐皎孤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很舒畅。
真好,中弹醒来见到你,竟不是梦。
那他愿意多中几弹。
这些年他四处奔波,被派到各地执行任务,解救人质啊,守卫边疆啊,危险的地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落得大大小小的一身伤还有一个少将的军衔。
做军人他无愧,只是愧对了他的小狐狸。
他每天都在想他的小狐狸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别的人在她身边保护她。
53>
53你干嘛脱衣服
他每天都在想他的小狐狸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别的人在她身边保护她。
他的眸光尾随着她那瘦弱的背影,直至消失了好久之后,才慢慢收回目光。
忽而低头浅浅一笑。
沈知故,既然重新让我遇见你,你就别想逃了。
.
房间门不久后又被打开,进来的不是沈知故,而是徐皎孤的下属余周北。
他的脸简直就是钢铁军人的代表,比徐皎孤还冷,叫人不寒而栗:“报告军长,外面暂时休战了,黑势力被压下,但不是压倒性的胜利,可能不久之后还是会爆发。”
徐皎孤面上残留的一丝笑意也被耗完,又跟从前一样,没有表情,就如同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一般:“上头派下来的救援飞机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要两天之后。”余周北回答。
“恩,那来的及,这几天你安排人轮流看守,好好休息是重点,但也不要放松警惕。”徐皎孤有些僵硬的坐了起来,伤口被牵扯到了,血又流了出来:“到外头把一个姓沈的护士找进来给我上药,你就去休息吧。”
余周北有点纳闷,但也应答下来,出了门才敢小声嘀咕:“不是什么护士都会上药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