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请老夫人过来,先走一步。”
说完,忙不迭跑了过去。
阿斋盯着唐业的背影出了神。
白无期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
“小天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阿斋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没接下白无期那句小天师,只是抬手指了指:“你看刚刚唐老爷的状态,觉得如何?”
“我对唐老爷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的脾气很差,平日里也不顾家,三天两头往烟花场所跑是常有的事。”
阿斋听着白无期的话,偏过头看着他:“你对他的了解不多——可仅有的这点了解却都是坏的啊。”
说着一个转身,开始往镇远伯府外面走:“看起来你对唐业的评价也不是很好,可是唐业出了事,你却花这么大的功夫想办法救他。白狐一族不像是有这么好的心啊……怎么,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无期跟上她的脚步:“我找你,只是为了帮邬远山。他很担心镇远伯府的情况。”
“愚蠢。”
白无期知道阿斋这一句是说的邬远山。
旁的争执都没有,只是淡淡出声:“他并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阿斋因为他的这句话,顿住了脚步。
随后就见白无期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对于一个从小就在镇远伯府长大的人,看着唐业从小长大的人,对他来说,镇远伯府遇难,不管与唐业有几分关系,他都是不可能抛下唐业的。”
“这与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值不值得,都没有关系。”
阿斋听他说完,默了默失笑摇头:“难怪他要喊你一声先生,你这说教的样子,倒真的挺像先生的。”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白无期一个人。
“这些话……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啊。”
阿斋往前走了几步。
现在她已经能确定,范无救丢了的那只恶鬼就附在唐业身上,原本只要用捆妖索就有办法将他从唐业身体里拉出来的。虽然对阿斋来说有些麻烦,但却还算上目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可是刚刚看到的,他的眼神,让阿斋改变了主意。
——他眼神里对自己的唾弃,他那几拳是真的把自己往死里打的。
——虽然对他的故事没什么兴趣,但如果有办法让他自己从唐业身体里出来,当然是最好的。
阿斋这么想着,安慰性地朝前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感觉身边跟上了一人。
偏过头——竟然还是白无期那小子。
阿斋白眼一翻——就算这小子再桃花眼笑眯眯也没用了!一步都不停地继续往前走:“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吗?”
“我听得懂啊。”
“你听得懂你还一直跟着我,看来你这是上赶着想送一件狐皮袄子要给我了是吧?”
白无期笑笑:“我是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人帮忙。你不是想知道唐业不见的这两天到底去了哪里吗?镇远伯府你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是我的话,可能还能帮上忙。”
“就当是,我感谢小天师昨夜好心相劝,一意保全。”
“我跟你说,”阿斋侧过身,抬手指向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接下来的话,就被面前的男人抓住手腕,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一辆马车疾行而过。
白无期与阿斋说话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旁有一辆马车疾行过来,可是那当口阿斋满脑子大概只有教训面前这只小狐狸的念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没有告知她的时间,只好抓住她的手护在她的身前。
马车从身后飞快驰过。
白无期感觉怀中的人微微挣扎了一下。
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抓住了她的手。
——天天与妖怪打交道的人,摸惯了朱砂红纸,手却还是软软糯糯的。
心猿意马。
随即刷地松开了手。
大概又要被她骂了。
白无期苦笑。
怀中的人却没有再多停留,向前两步看向刚刚驶远的马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白无期回过身来,看向她摸了摸鼻子:“好像是……”
阿斋双手插肩:“刚刚在镇远伯府,我闻到唐业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泥土味,不像是寻常的泥土,还想着是什么味道,刚刚那辆马车走过才反应过来,根本就是农家田地里,施肥过后的泥土味道。”
再抬眼,往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镇远伯府四个字投去一眼:“堂堂镇远伯,就算真的外出,也不至于在身上沾上这么浓重的泥土味,看来这位唐老爷这两天的去处,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了。”
“我们?”
阿斋听到身边人疑惑的声音,转过头来一拍他的肩膀:“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帮我来着,这么快就不愿意了?”
白无期忙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了,”阿斋手撑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