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学谕举荐,甚少有自愿报名,眼下的情形却是百人也难以凑齐,可见振兴军事非朝夕之功。
这四人当中,一女子一仆从且不说,林乐天下盘稳当,似有功夫在身,欧阳奕虽满是少年人的张扬之气,却不令人讨厌,都是可塑之材,梁青衍有意招了两人,便现身相询。
对于梁青衍自称学院武师一词,欧阳奕心中满是怀疑,答道:“我们来报名自然是真的想进天武学院,不过你是武师?教人武功的?”
他问的很直接,就差没说你太文弱不是武师了,林乐天扯住他,示意他好好说话。梁青衍不以为意,命二人拿出身份文书验看,又问二人为何要来此求学,欧阳奕直接了当地说:“自然是为了日后能参加武举,考个武状元。”
好大的口气,仿佛武状元是他囊中之物随手就可以拈来,染青衍但笑不语,又将目光看向了林乐天。林乐天没有像他那样直白,只说家学如此,上山求学乃是家中长辈的意思。
二人回答均未令梁青衍真正满意,不过他不曾表露出半分失望,颔首道:“如此也可,我便准你二人加入天武学院。”
☆、其他类型江山少年策
到底是少年人,欧阳奕与林乐天当场击拳相视一笑,看来进天武学院也挺容易嘛,哪像那些装腔作势的书院,各种苛刻的条件。
他二人的事算是定了,简清清小小地“哎”了一声,欧阳奕才想起来,问道:“先生,还有她呢,听说今年还收女学生?”
梁青衍不知二人与这姑娘是什么关系,初时曾猜测是欧阳奕上山学武还带着侍女,原来竟是一起来求学的。
一时间顾青衍为难起来,山长确实提过今年会另收几位女学生,可是一来并非学院本意,全是朝中高官私下授意,女学生均各有背景。二来他可以做主让林乐天与欧阳奕进学,却做不得主放女学生进来。尤其简清清看上去十分平凡,尽管知道自己的拒绝会让她失望,还是委婉地拒道:“武学院招女学生是前所未有的事。”
来之前简清清已料到此事不易,闻言仍有些黯然,她低下头咬唇不语,终是抬起头道:“你们去吧,我和杨大哥一起下山便是。”
反正她只是个弱女子,进了武学院也难有建树,不如好生想想怎么讨生活。
“先生,留下清清吧,不然,就留她在学院做工也行,她做的饭好吃。”
急切间欧阳奕只想到这个理由,简清清心中也升起希望,梁青衍想了想道:“也罢,待我问过学院管膳食的娘子,若是她愿意,那便留下来吧。”
其实上不上得了学,简清清无所谓,她本来便是冲着月俸来的,若能留下来管吃管住,还有钱拿,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几人在山门前停这半晌,再抬起步子竟腰腿酸软不大走得动,看着梁青衍走到石门前在几个空处各敲了三下,里面机括声扎扎响,平整无缝的石门突然分成了几块依次缩向两边,露出一条道洞后才停住。
怪不得叫门没人应,原来是用机关控制,欧阳奕恨不得趴在门上好好研究一番,梁青衍伸手拦住他道:“学院的学生住行皆不得有仆从跟随,他是你的僮使,不能入内。”
杨大头忙道:“小的知道,只送小郎进去安顿好便下山。”
哪知就连这点打算也被梁青衍淡淡拒绝:“不行,学院事事皆密,谁也不能随意入内。”
他说得毫不容情,林乐天向杨大头保证会多多照顾欧阳奕,如此杨大头才站在山门外挥泪送了自家小郎,他还要尽早启程回京,将此行之事禀告家主定夺。
山门内不见房舍,却是一大片茂盛的树木,浓密的林荫将天空挡得严严实实,静悄悄地连飞鸟叫声也无,适才三人出的汗已落下去,此时竟微微有些凉意。梁青衍信步走在最前,突然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攀外头的藤蔓吗?”
林乐天等人摇头,又听他道:“那些藤蔓上长有细小的倒刺,你若碰上初时只是微痒,慢慢就会发现,那些倒刺钻进肉深处,再细的针也挑不出来,继而手臂粗肿,无法使力,三日内不及时救治臂膀便会废掉。”
重度山附近山民均知此事,轻易不会被伤到,若真有意外,也有土法可解。欧阳奕头次听说如此奇特的事,忍不住问道:“为何会有这等奇怪的东西?”
“不奇怪,万物皆可为器,若是……”若是行兵打仗,视不同形势倚仗此物会有奇效,可这些事同他们说做甚么,梁青衍摇摇头。
他是学院武师,林乐天等不敢多攀谈,虽不懂他为何话未说尽,却也没有追问,林道弯曲向上,将众人带向更高,尽头又是一道拱门,两边是用大块青石垒成的墙壁,推开两扇厚重的木门,才算看到了天武学院的真貌。
“入我学院切记戒骄戒躁,必须牢记四十八条学规,听懂否记住否?”
欧阳奕与林乐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对着他们摇头晃脑,足足念了一刻钟学规的老先生点点头。方才他说的课期、旬试都好懂,可是通选、必会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