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一甩,一道利光飞向了林乐天。林乐天轻轻闪身躲过,顺手接了刀,不好意思地想道歉,捧着刀还没说话便已被欺进前的慕晚秋夺过去,紧接着连击三招,不得不伸手化去刀势。
两人快如疾电般交手数招,慕晚秋倒起了好胜之心,她的力气可是天生的,此人能接下她的攻势且与她打这么久,耐力应该十分惊人。
“过瘾!”之前父亲的亲军侍卫都不敢与她真打,难得碰上这样的对手,慕晚秋不仅不恼,还很高兴。可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打不过人家,便也没多做纠缠,收了手后问道:“你是武学院的人吗?”
“玄武部林乐天,不知你是……”
“我叫慕晚秋,今日刚刚上山,往后我们多多比试。”
林乐天揉了揉手腕,这小娘子力气好大,虽然他能应付,可是身上被慕晚秋打到的地方痛得要命,拼命忍住脸上才没露出来端详,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这里练武。”
“不行吗,我住的地方太小耍不开,只有这里安静。”
“学院里有练武场。”不过晚上想去却不可能,林乐天招手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想把慕晚秋带去和欧阳奕练武的地方,那里的环境可比这儿好多了。走了两步又停下:“我从膳堂出来后好像有点迷路。”
“我住的地方离膳堂很近,若我没记错,那边通向膳堂。”
慕晚秋指着一丛月下盛开的幽兰,说完又摸了摸肚子,膳堂二字令她想吃东西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每晚侍女丰儿会给她准备好宵夜,这会儿该回去了。
林乐天拿出来给欧阳带的吃食,怕她嫌弃,犹豫了下递给她:“不介意的话先用一些。”
今晚简清清的心思在练字上,不耐烦做太精细的食物,拣最好做的菜馅饼做了几张,愈简单的食物愈香,慕晚秋闻到香味没多想,不客气地接过来小小口咬了一尝,开心不已地赞道:“真好吃。”
她这般大大方方地一点戒心也没有,林乐天倒看不下去了,动动嘴唇想劝她几句,往后可不能这么相信别人,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人,绝对绝对要防着些。
他轻咳了下,不敢一直盯着慕晚秋吃东西,转头看那丛幽兰草,夜晚花开得正好,林乐天觉得从没一刻觉得它的花这么好看,如果那边是膳堂,只能说自己从夫子住处出来后走偏了不是一点点。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嘴:“你若是晚上出来一定要小心,学院里不少地方摆着机关,我有个朋友欧阳踩中过几次,很是受罪。”
东郭夫子还未正式开始讲授机关之术,他们在学院中行走不时会中些小小陷阱,虽无姓名之忧,但受到的惊吓却不小。
慕晚秋唔了一声,她大大咧咧地道:“不怕,我爹说我天生就有福,从小就不怕磕了碰了,还说我出生的时候他正好打了胜仗呢。”
林乐天傻笑了下,跟着也抓起个馅拼吃起来,刚好他也是从小被人夸有福气,他出生那年家中武馆正好开始兴盛,倒是巧了。
不知道是简清清做的食物有让人满足的本事,还是这个凉爽的夜晚两个初相识的少年人注定该有牵扯,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甚至连武学也没有多说,吃进嘴的是夏天的风,明月的光,心中无比舒畅。
☆、30.女学子、女夫子(一)
第二天一早,欧阳奕起床后揉着肚子抑怨不已:“简清清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吃的多,只给了两个饼打发我,饿得我做梦都在找东西吃。”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近日是否得罪了简清清而不自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他已经放弃前嫌时常指点她练字,可见好人没有好报。
林乐天想起昨晚之事,不自在地想同他说起学院可能来了女学子的事,吴飞兰推门而入,似有大事想要分享:“你们猜,学院里多了些什么人!”
学院又来人了?欧阳奕瞬间被吸引过去:“是不是又来了新学子。”
吴飞兰懒得顾作神秘,直接告诉了他:“是新学子,不过今趟是女学子!”
欧阳奕有些不相信,问道:“当时他们不肯收清清,梁师明明说学院没有女学子。”
他对梁青衍十分信服,但为了清清却有些不平,林乐天也道:“好歹清清现在就在武学院,要不我们再去问问梁师。”
吴飞兰是知道他二人与膳堂打杂的小娘子相熟,笑道:“那可不一样,昨日来的女学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我听说其中有一位是慕大将军的女儿。”
慕远山大将军!此人将名在外,乃是赫赫有名的英豪!其子亦随军镇守边关,只把夫人女儿留在京城。
林乐天想起慕晚秋矫健的身手,无半分官家小姐娇滴滴的模样,原来,她是慕将军的女儿。
吴飞兰继续说道:“还有顾山长的孙女,她们可都是官家小姐。”
言下之意便是简清清没有任何背景,没有资格成为武学院中一员。
欧阳奕“嘁”声道:“行了行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