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墨菲定律里的墨菲。

    妈妈只在我的生命里,陪伴了我短短五年。

    我五岁那年,她被一群人,害死在了下着暴雨的晚上。

    我只记得那黑暗无边的马路上。

    “安吉……对不起……妈妈……妈妈实在跑不动了……你记住,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到那个……那个叫做Dreaming Baby的地方……你去敲敲门,你说你叫墨菲·威廉姆,是林筱雨和乔治的孩子……他们……就会立马……让你住下了……”

    “妈妈!妈妈!”大雨早已将我衣衫湿透,我的嗓子早已沙哑,可是妈妈,再也站不起来。

    “孩子……”妈妈摸摸我的头,“别忘了……让他们为你妈妈立一座墓碑……好让你……好让你有个回忆的地方……”

    这是妈妈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我一个人,沿着那黑暗的路,一直往前走。

    一直往前走。

    我遇见了史密斯院长,我告诉他妈妈教给我的话。

    我便住下了。

    是啊,后来来了一群人,让我交出妈妈留给我的支票,说我是□□的孩子。

    我的妈妈不是□□,□□也不会都那么可恶。

    爸爸和妈妈的照片,一直摆放在我的床头上。

    在我去体验梦里人生的时候,也被我带在身上。

    我向利酱,以他能理解的方式,慢慢讲述了我的故事。

    但我仍旧没有告诉他我真正的名字。

    我宁愿与他平等,做没有姓氏的安吉莉娅。

    利威尔慢慢抬起头来,黑暗中直视着我的面颊。

    嘿,我的故事,和你一样惨。

    所以,别怕呀,有我呢。

    这黑暗,一望无边。

    但是,怕什么呢?

    利威尔,你真是个神奇的孩子呢。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在我受到一连串的打击,在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

    突然间一条木棍狠狠地穿入墙壁,那个施暴的人被硬生生钉在墙壁上。

    他的心脏支离破碎,他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身后,是那个在暴怒的状态下,小小的孩子。

    我感觉利威尔身上,那么一瞬间,像是在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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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给利威尔换上一身小小的黑色西装,把他的黑发修剪成我记忆里利威尔兵长的模样。

    今天是他母亲的葬礼。

    只有我和杰瑞,还有利威尔。没有别人会来参加□□的葬礼。

    杰瑞把他的母亲,葬在地下街最富有的人才能安葬的地方。

    “人生不过是一场重复的相见与离别,所以,孩子,当母亲不能再陪着你的时候,不要过度悲伤。”

    这句话,刻在库谢尔的墓碑上,这是我从库谢尔的日记本的第一页,看到的一句话。

    然而杰瑞却在她的墓碑上,又加了一句,“身体安息于此,灵魂得到解放。”

    是啊,库谢尔,你永远地睡去了,你的灵魂也从□□这个称呼里解放了出来,留着你幼小的儿子,在这孤独的人间。

    这场简单的葬礼,利威尔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默默地拉着我的手,就像是他母亲弥留之际,把他的小手,放到我的手里。

    她泪如雨下,我亦泪流满面,我把利威尔的手,放在我的胸口,“库谢尔,我以心脏起誓,所有想要伤害利威尔的人,都要踏过我的尸体!”

    听到我的话,她终于,安然合上双眼。

    这临终托孤的无奈与凄苦,究竟有谁能懂。

    杰瑞给库谢尔设计的墓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墓碑。

    比我母亲的墓碑,还要漂亮。

    “利酱,你以后,每年,都可以来这里,回忆你的妈妈。”我拿起利威尔的纤细的手指,让他去触摸墓碑上我为库谢尔画的画像,“妈妈在世的时候,疾病,贫穷,耻辱,都在折磨着她,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啊,我们不能自私地祈望她永远留在人间受着折磨,而今她安息于此,也算得到了解脱……利酱,当你终于成了英雄的时候,别忘了再回到地下街来看看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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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库谢尔那个薄薄的日记本,翻了三遍。

    对不起库谢尔,我不是故意要窥测你的秘密,我只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利威尔的亲生父亲的线索。

    “林小姐,放弃吧,这样做是徒劳的。”杰瑞一次又一次地来阻止我,“就算是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和□□生的孩子?”

    “是吗……”我把那本日记,锁进安放着库谢尔遗物的箱子里。

    那本日记上,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么寥寥几句话。

    “他又来了,还是那么温柔,我的天呐,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我为何如此想要嫁给他?他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