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
“王叔,你养过小狗吗?”我抱着装着幼犬的盒子坐在车里。
“小时候家里养过几只土狗,不过土狗都很泼实,好养活,小崽也都是母狗带。”
“王叔,你说,我哥会同意我养狗吗?”我摸着盒子里小家伙的屁屁,小尾巴微微卷起,许是我挠的它痒了,他又“嘤嘤嘤”的叫了几声。
“你好好和他说就行。”
王叔送我去的是一家大型宠物医院,简直就是宠物服务一条龙,应有尽有。医生帮小家伙检查了身体,很健康,但是可能因为实在太小,宠物店的医生竟然无法确定这小家伙是什么品种。不过也无所谓,还不知道能养几天呢。
我简单的买了一些必需品,又像医生请教了喂养方法,记下了接种疫苗的时间。
回到家后,按照医生的嘱咐,我将奶瓶在沸水里煮了一遍消毒,冲了奶粉,在手背上试了几次,凉到适宜的温度准备去喂那个小家伙。
它倒是个吃货,奶嘴还离得老远,许是闻着奶味,一直趴着不动的它急急忙忙地挪动着肉嘟嘟的小身子,又开始“嘤嘤嘤”地叫起来。
奶嘴一塞进它的小嘴它便仰起头来使劲地嘬起奶嘴,两只前爪不停地向前伸,在触到奶瓶后就抱着不撒手了。吃饱喝足,小家伙屁股一撅又睡了过去,梦里还不停地砸吧嘴。
趁着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我抓紧去浴室洗漱,想着今晚早睡会儿,这样才能在半夜里起床再喂这个小家伙。闹钟准时响起,凌晨两点钟,我拿了奶粉和奶瓶,准备去厨房再冲一瓶奶。
我的卧室在二楼,厨房在一楼,趁着小夜灯的微弱光芒,我扶着楼梯扶手往下慢慢地走。按照往日,此时的程嘉铭应该刚刚入睡,不想吵醒他,我尽量放轻脚步,倒水时也是沿着奶瓶的瓶口慢慢地倒。
越是紧张,手脚越是不听使唤。一个转身,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很“顺利”地被我碰落在地。
很熟悉的声音,我想起了我那个八百块钱的玻璃杯,可惜了。玻璃杯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片,我手里拿着冲好的奶,一番思索,我决定还是先把小家伙喂好再来收拾这些碎玻璃。
小家伙很是给面子,吃的倒是很香,吃完了照例屁股一撅睡得香喷喷。想着厨房里还是一片狼藉,确认小家伙睡熟之后我便再次下楼。
“哥,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有些口渴,下来喝点水。”
哎,果然还是把程嘉铭吵醒了。我低着头,双手扣着奶瓶盖,不敢看向程嘉铭。
“我来收拾!你快去睡吧。”
程嘉铭正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内心的愧疚让我急于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急忙把他拉了过去,放下奶瓶,就准备去捡地上的玻璃。
“贝贝,哪里来的奶瓶呀?”我只顾打扫,全然忘记楼上那个睡得和猪一样的小家伙。
“噢,对了!哥,我正想和你说呢,我今天在院子里捡了一只小狗,我可以养它吗?”我竟然一口气就问完了,我本以为自己会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是多虑了,说的很顺畅嘛。
“小狗,我可以去看看吗?”
他蹲下身来,和我一起收拾散落的玻璃渣,两个人一起,很快就收拾妥当。
“走,我带你去看!”
今天的我格外的欢脱,一定是现在是凌晨两点多,脑子不清醒,一定是!
程嘉铭和我蹲在盛放小家伙的鞋盒旁,挨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果然又是醉着回来的。
“它睡着了。”
“像只猪。”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肉肚肚,小家伙不耐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好玩,呵呵呵。”
原来程嘉铭笑起来是这样的,没有完全醒酒的他鼻尖微红,柔软的发丝散落在额前,双眸中溢出满满的欢喜。
“贝贝,我们一起养它吧。”
☆、非自然物种
最近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困惑。
狗这种生物,生长速度到底是什么样的?
自从那天晚上程嘉铭一时兴起给我捡的那只小家伙起名叫猪猪后,它果然不负重望,体型已经不仅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了。
捡到第二天早上就睁开了眼睛尚且能够自我欺骗,也许只是凑巧,说不定它就应该是这天睁眼呢。但是一个上午的功夫,白猪已经可以奔跑着满屋子撒欢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原先给他准备的那个小盒子也只能勉强塞下猪猪的屁股。
一天,仅仅一天,猪猪就全然没有了幼犬的样貌。
程嘉铭今天回来的很早,虽然依旧是和程逸一起回来,但这次程嘉铭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
猪猪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松开了正在撕咬的靠枕,兴奋地冲向门口。我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两人一狗尴尬的僵持在大厅里。
“嘉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