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一直指着她,显然是暗示士兵你的王妃希达就是凶手,你还想狡辩?”
“也许父王并非这个意思呢?”
“那你倒说说你父王为何一直指着她?”
“这个……儿臣不敢妄自揣测。”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吉迦伊笑了,这时希达宫内的两个小侍女捧着湿婆的神像款款而来,“希达皇宫内私自供奉湿婆,用毒咒使国王晕厥昏迷,你还有何话说?”
“母后”罗摩也急了。
“王子莫要再说,你若再多说一句以从犯论处!”
“请王妃做主,明日正午,斩杀毒害国王的凶手。”几位吉迦伊的心腹之臣已然跪下,要求尽快处死异端邪教的代表希达。
罗摩将希达带回寝宫,她换好衣服后就一直默默的坐在窗前,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罗摩大约是去调查国王中毒的死因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失眠了,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这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只是,还没有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来,宫殿外就传来了有许许多多的民众要求将“妖女”希达正法的诉求。人们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愤,甚至有人要求她立即滚出十车国,还有人希望罗摩王子立刻将她赶出王宫,重新册立王妃,就连大臣们也都慢慢倒向了舆论一边,驱逐或者严惩的声音不绝于耳。
吉迦伊领着亲卫队长以及其傲慢的态度收押了希达。她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逃出去,她竟然能查到自己和马杜赖互通消息,在这样下去,她几乎就要将自己取而代之了,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她儿子登上王位的人都得死。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杀了罗摩,那么就暗地里杀了他的王妃也不错,从此以后他就会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因为他的前王妃是妖女。
搬到她还得多亏了她那个同时嫁个罗什曼那的妹妹,若不是那个傻瓜什么都和她说了,她还不知道希达一直暗地里颂扬湿婆,这样大好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杀了颂扬湿婆的妖女”
“杀了毒害国王的凶手”
“将她驱逐出境”
……
米娜篇(十)
米娜克什醒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然后缓缓的踱步走到了院子里。
远远的石桌上不知为何放着一把纯白的维纳琴,她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于是,慢慢的走了过去。纯白的维纳琴泛着美妙的光泽,犹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惹人怜爱。她坐下来,不由自主的拨动了琴弦。
月皎波澄,许久没有弹琴的米娜不禁心旷神怡起来,忽然一阵微风起伏,将她屡屡的琴声散到了整个无忧园里,饱含情韵令人回肠荡气。
无忧园的里的精灵听到琴声都悄悄探出了头,她自己也沉醉在美妙的幻想里。直到突如其来的一阵掌声打断了她。
“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一头银发的男子立在她的面前“很好。”
米娜有些局促,不由得站了起来,“你是?”她在梦里好像见过他。
“月神苏摩”男子一席白色的音符纤尘不染,银发亦随风飘动,眉目如画。若不是他出声,米娜还以为他是女子。
“我不小心将我的琴遗落在无忧园了,”他微笑着看着她手里的琴。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米娜急忙撤回了手。
“没关系”苏摩笑了,几近倾城的笑就连米娜都叹为观止,“它和你很般配”
米娜淡淡的站在琴后,低着头盯着白色的维纳琴不发一言。
苏摩修长的手拂过琴面,“不如就将它暂时留在你这吧。”
“为什么?”米娜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它也需要知音。”他依旧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米娜还想说些什么,那个白色的身影就应经悄悄隐去了身形,一阵微风袭来,寂静的院子里又只剩她一个人孤寂的身影了。纯白的维纳琴不知为何泛着幽然的悲伤,她慢慢的又坐了下来,天边的那一轮新月像极了湿婆额前的那枚。
新月渐渐升上了中空,丝绒般的蓝色星空上只有几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