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残孽被我爹没有赶尽杀绝,藏进了蓝照国内。蓝照国本就对谢侯残孽忌惮,对方反说此次是来将笙花赠与国民,实现两国和平共存。勤劳的国民耽于吸食笙花产生的醉生梦死,而原本丰沃的土地,现在也因为种植笙花成了荒地。在蓝照国内没有可供挖掘的好处,他们自会将手伸向外面。”
“谢家?”听到谢侯的旧人,公子宇不由得手指一动:“那今日蒙面女将——”
不提尚可,提起顾准便一掌落在桌上,震得地图抖了抖:“听说她就是谢家应和骨的传人,谢芳宁。”
“谢芳宁?”
公子宇终于找到谢侯旧人,不由得站起身声音颤抖:“是她?”
“公子,是谁?”天色已晚,阿糖打了个哈欠,手掌撑着脸颊好奇。
公子宇仿佛没有听见,思绪已经飘远。
顾准冲阿糖做了个鬼脸,小声问:“你饿不饿?”
阿糖冲公子宇撇撇嘴,又看看顾准点点头。
“顾准——”
未等顾准和阿糖说话,公子宇打断两人,摆摆手:“天色也晚了,你送阿糖回府准备明日学堂。”
“可是公子你——”
“走吧走吧。”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顾准推着阿糖的肩膀,也跟着打哈欠:“你要是像我一样学有所成,才有资格陪在公子身边帮忙。”
“好吧。”顾准说的对,阿糖和公子宇告别之后,讪讪和顾准坐上马车朝侯府走去。
“顾准,那个谢芳宁,长得漂亮吗?”半晌,阿糖用脚踢踢坐在对面的顾准,好奇道。
谢芳宁踉踉跄跄回到蓝照国的偏殿,殿内早已有人等候。
“先生。”白衣垂落鞋面,谢芳宁直接跪在对方脚边:“这月的缴银我已经加快速度,请您放心。”
“你见到公子宇了?”男子转身走到另外一边,刻意和谢芳宁保持距离。
“是。”谢芳宁早已习惯对方将自己的事情透彻了解:“如您所说,他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
“遮面的你不是对手。”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摘下谢芳宁的面巾,捏着她的脸,半晌又推开了她:“人员已经就位,这场好戏,马上开始。”
季先生(01)
月光将房内照的惨亮。
谢芳宁听着先生离开的脚步声,慢吞吞的披上衣服从床上坐起。
“小姐——”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先生让您喝了这碗药。”
谢芳宁狠狠眨了眨眼,指间银光一闪——
门口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吵死了。”
谢芳宁重新拿出手巾遮面,躺回了床上。
麻雀飞过侯府树梢,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对于边塞的大家来说,昨天的风波只是一场闹剧,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阿糖坐在窗前,换好公子宇买的鹅黄小裙,珍珠发卡别在耳边,踩着粉红色的绣花鞋乐悠悠的去找顾家兄弟一起上学。
“顾准,你怎么了?”
刚走到兄弟俩的小院门口,便看到顾铭和顾准两人相互搀扶弯腰驼背一瘸一拐的出来。
“昨天不是又出事了,”顾铭摇摇手里的工具苦着脸:“我和顾准考虑改良一款车,比马车轻便,这样关外游民如果真的遇到事情,有车总比人腿跑得快。”
“如果有孩子,这车一次可以承载2个孩子,更加方便安全。”顾准一只胳膊搭在顾铭脖颈上,同苦脸。
“那不是挺好吗?”阿糖跟着他们一起越过一座小桥流水,想起什么,转身望着两人惊讶:“那你们怎么这样?是车跑的没人快,被打了?”
不等两兄弟说话,阿糖将袖子抹到胳膊肘,愤愤不平:“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堂堂侯府少爷竟然能被揍,简直不拿我们侯府当回事!是谁,我带上你们,你们带上下人,我们一起去报仇!”
“你当我们傻呀?”顾准抬起跛着的一只脚朝阿糖踹过去:“是实验失败,受伤了。”
“伤哪了?没事吧?”阿糖下意识敲敲对方的肩膀,捏捏对方明显伤残的腿,装作看不出来兄弟俩龇牙咧嘴痛的表情。
“好了好了,伤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顾铭转了个身红着脸不再看她,俩兄弟相互抱着跳着逃似的走远了。
“哎——”
等到阿糖追着两兄弟到学堂,整个学堂的走廊里面到处都是城内其他人家的孩子,大家互相打闹聊天好不热闹。
“阿糖!”
顾铭远远冲阿糖挥手,示意她坐在自己和顾准的身后,又将自己的笔和顾准的本子交给她:“今天是季先生的文学课,如果让先生知道你什么都没准备,绝对会打手心的!”
“啊?”一听说要考学问,又要打手心,阿糖腿已经软了,哭丧着脸求救:“那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啊?”
“至少你会背诗吧?”顾准无奈的上下打量她:“你不会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