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在出门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想的很明白,一是她的身份,相信王爷也不会真对她做什么,更何况她只是出去玩一下,二是,如果要动她,不管她干什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即便他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即使当时被抓住时虽然有些惶惶然,但实际上也没那么怕——更多的是出于见到谢瑨这个人的本能反应。
当然,能不被抓住是最好的。
而且这次虽然被逮个现行,但既然当时在现场都没把她怎么样,以后也应该不会翻旧账。
因此就应了小珠,下次一起。
六子听了邵施施的话一脸纠结,“主子,咱下次出门还是小心着点吧,能不出就不出了。”今儿被逮住那一瞬可是把他吓得不轻,这主子有错,还不是他们做下人的没带好头?“万一再给王爷瞧见的话……”
“……说起这个,六子,你怎么这么没用!”邵施施恨铁不成钢道,她本来以为自己见了谢瑨害怕时因为原主的遗留问题,没想到六子也这么害怕,一点都指望不上他。
“主子,奴才带您私自出府,这可是大罪啊……”六子这时候还心有余悸,王爷今天没罚他真是命大,“您还是饶了奴才吧!”
“……好吧,那下次我们再计划详密点,尽量不被逮住。”说到这里邵施施又想起什么,于是转头问大治,“你说你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好好看门?”
害她不仅翻墙崴了脚,还被那个冷面王爷逮了个正着。
结果大治也冤的很,“奴才的确是掐着点去的后门守着的,可是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您,还被管家瞧见了,他老人家以为奴才闲着没事干,就给奴才派了一堆活……回来比您还晚。”
邵施施这才想到,是了,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回……邵施施咳了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大家热闹了一阵,也就各自散了,晚上邵施施才感觉难受起来。
也是她这身体忒不中用,若是她本来的身体,从早上嗨到晚上都是没关系的,而这次只是走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间都在茶楼坐着休息了——可尽管这样,这腿就不行了。
邵施施洗完澡后坐在床上,边晾头发边用手捶着自己两根细细白白的腿,又酸又涨,跟跑了几千米马拉松一样。
看来以后出门,也得悠着点。
然而就在第二天,发生了两件让邵施施觉得很奇怪的事。
第一件,王爷居然差人送来一瓶跌打损伤药,据说对扭伤效果很好。
邵施施看着小太监托盘上的东西,有点不知怎么回应……难道,他看到自己崴脚了??要知道,她脚腕扭伤的事不怎么重,还没那酸胀感强,因此她谁都没说,连一起的六子都没发现。
“请问公公……王爷有没有说什么?”
那送药的小太监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脸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回王妃,奴才没见到王爷,是管家派小的来的。”
“……”连管家都知道她脚腕扭伤了?”那管家有没有说什么?”
小太监努力想了想,“管家说,去,把这个送给王妃。然后奴才就来了。”
“……”
“王妃没什么吩咐的话,那小的就先退下了。”小太监等了等,看王妃好像没什么话要说了,于是就道。
看小太监呆萌萌的啥也不知道,邵施施于是收了东西,点点头,“有劳公公。”
小太监挠了挠头,“应该的。”
小太监走了后,小珠上前看,“殿下,您哪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邵施施还沉浸在刚才的事里,随口道,“没什么事,就昨天回来时扭了下脚。”
“啊,没事吧??”小珠说着就开始扒邵施施的裤腿看,白嫩嫩的脚腕处果然有些红了,“哎呀殿下,都红了!”
邵施施由着她看,“没事,一点儿也不严重。”她看着托盘里的跌打损伤膏百思不得其解,嘴上心不在焉的回着小珠,“都没什么感觉。”
小珠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邵施施都没听进去。她想到那天她在皇宫跟他要个菜,他连理都没理一下,几天怎么这么好心主动送了药过来?
谢瑨送药的动机是什么呢?
她可不认为王爷是突然开始关心她了,思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王爷在用这种方法警告她,看来近期想再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了,还是低调一些吧。
然后,紧接着,又发生了第二件奇怪的事。
上午来了小太监,下午又迎来了那位冷冰冰据说很受宠信的冯太监。
冯太监依旧那副雷打不动电劈不理的模样,“王妃金安。奴才奉命给您送腰牌来,若王妃日后想出门出示腰牌即可。”说着递来了腰牌一块。
小珠接过腰牌来递给邵施施。
“……”腰牌??邵施施有点回不过神,她这是因祸得福了吗?那位王爷不仅没有责怪她,送了药不说,现在还送了个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