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前摆,跪了下来,“殿下圣明,臣虽知殿□份,却不敢点明,否则岂不毁了殿下微服私访之心?”分明是怕错过看本宫的笑话之心。
“难为公子一片苦心了,请起吧。”我再侧身,望住一个人。
宋公子呆若木鸡一般,见我看向他,才面色忽红忽白忽绿忽紫,莫测地变幻了一阵,垂头正要行跪礼,我道:“免了吧。”
他忙站定了,指着我咆哮道:“你怎会是她?她怎会是你?你怎可长得如此具有欺骗性?你再度伤了我一颗真心,你……你要虐我多少回?”
我制止了再度爬起来准备踹人的王大人,对着前驸马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无话可说了么?”前驸马咆哮了一阵,发泄了情绪,一袖抹去眼角亮晶晶的东西,将头甩向我,“那么,你还招驸马么?”
我随着宋公子将脑子转了十来个弯,“那是自然……”
“我宋茂才自荐!”他往我跟前凛然走了三步,扯开了衣襟,扭头道,“便、便是你要先得到我的人,我、我也可以勉强同意。”
我看了眼宋茂才前驸马坦荡荡的胸膛,忽觉心中一股浩然正气直冲脑门。
京兆尹王庸大人三度爬了起来,悚然惊叫:“不好!殿下中毒流鼻血了!护驾!”
众人瞬间凌乱,一片护驾声喊了起来,“刺客在哪里……”
一片混乱中,简拾遗默默走来,一手递给我手帕,一手指向宋茂才,“将他拿下!”
前驸马被压到地上捆绑,手脚不停扑腾,“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拿开你们的手,本公子的胸是你们随便摸的么?那是只能给公主摸的……”
京兆尹王大人又望着我惊叫:“不好!殿下的鼻血奔涌直下了!快护驾!”
简拾遗默默望我一眼,再转向地上叫嚷不停的宋茂才,“堵上他的嘴!”
王庸大叫:“快堵上!刺客嘴里有暗器!快护驾!”
红袖招乱糟糟鸡飞狗跳,姑娘们早吓得缩到墙边,听到有刺客有暗器,尖叫声连成了一片。宋茂才被捆成了严实的粽子,且被塞了一嘴绑腿布,又在外面缠了三圈哪位大人的腰带,打了个死结。
我已被和公子扶到桌边坐直,被他按了脸部几处穴位,欢腾的鼻血终于少了。老鸨殷勤送来洗脸水,我正要俯身去洗,和公子拿扇子一横,挡在我身前。
“别低头。”他将扇子往我手里一放,两手放到水盆里浸了浸,起身一手抬着我下巴,一手轻轻拍打我额头。反复几次后,鼻血终于止住。
又歇了一阵,我瞧向地上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待本宫走了就松开他。”
洛姜笑嘻嘻凑过来,“姑姑这就不忍心了?原来你对前驸马还有情呐,不然这鼻血也不会流得这么欢快。”
我喝了一口凉茶,对京兆尹道:“王庸,护送襄城长公主回宫,就说是本宫回去了。”
“姑姑你又来李代桃僵,我替你回去了,你继续玩,想得美!”
我合上茶盖,和声道:“姜儿,扶桑国前几日送朝贡国书,有求亲的意思……”
洛姜咬咬牙,转头便走,“王庸送本宫回去!”
这一番京兆府倾巢而出,惊动了灯市的百姓。侍卫开路,彩轿居中,京兆尹殿后。好事传千里,百姓无一不知是大长公主夜会红袖招的小倌被人识出来,不得不急急回府。果然驸马当不得,绿油油的翡翠帽一顶接一顶,百姓们唏嘘不已。
“可惜没瞧见监国公主长啥样……”被护卫挡开的人群中有人扼腕。
“瞧见了还有你的活路?那可是吃男人都不吐骨头的女人哟!”有人八卦道。
“可不是嘛!公主府里不晓得养了多少男宠,还不满足咧,时不时招宰相夜谈,听说宰相大人都是早上才回去的!”有人更八卦道。
“又治理国家,又伺候公主,简相委实贤相啊贤相!”
出了红袖招,三人行,两人护。我暗暗朝左边的简拾遗瞟了一眼,果然宰相肚里能撑船,听了一路闲话还淡定如常不动声色。我又朝右边的和公子看了一眼,他也是一副没听见的形容,缓缓地摇着自家扇子。我们三人便混在后方人群中,我原是想领着宰相听听民间疾苦顺便逛个夜市,哪晓得民间全是宫闱秘事。
为了维护宰相名声,那些瓜田李下捕风捉影的事,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杜绝一二的。于是开口对简拾遗道:“今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