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欣赏,径直上了藏娇阁。果然四周寂静,只有楼外荷塘里一片蛙声。金碧辉煌的藏娇阁,夜里灯火下,有一种奢靡的气息。
何解忧一身闲适的白衣,衣襟半敞,正在楼台布酒,见我来了,只稍稍抬了下眼皮,云淡风轻地一笑,“今日可真长,臣险些跟王大人告假。”
“我也这样觉得,奏折险些都要批成准奏。”我坐到对面,端起一杯酒首先灌下肚。
我俩各自默然灌了一轮酒,再同时开口:“差不多了,开始吧。”
我起身,拉开桌椅,扑倒了他身上,一手扯住他腰带垂下的部分,如何也扯不下去,就这么僵着了。
“公主不要客气。”
“驸马客气了。”
他娘的,老子居然扯不下去。想当初,老娘轻薄过多少男人,何曾退缩过!当下便狠下心,一手搂到他肩头,凑上去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味道都没尝出来,本宫可耻地软了。
何解忧两手在我腰上一抱,转了半圈,压我到栏杆上,俯身看着我。
这意境其实是挺好的,月色,荷风,本宫半坠在楼外。我顺着他手臂往下爬,“不行,本宫有些恐高。”
“别看就成。”他依旧将我固定住,目不转睛盯着我。
我爬不下去,只好反手紧紧搂在他脖子上,与他对望着,“解忧,你要是一放手,我就掉下去了。”
他眼波动了一动,手上却忽然松了一下,“那你还敢让我抱着?”
“如果你愿意放手,本宫就愿意掉下去。”
“你是监国公主,国家都系于你手,你怎可将性命托于他人之手。”
“本宫早晚有那一天……”
唇上一沉,再多的话语已说不出来,他将我堵了个完完全全,如水一样的温柔缠绵,竟与那晚的感觉很不一样。本宫正沉溺其中,忽听楼外一声惊悚的尖叫——
“公主!何解忧!”十分耳熟的嗓音。
何解忧停下来,俯到我耳边,吐气如兰,“不是叫你清空方圆百丈内么。”
“兴许是漏网之鱼。”我喘着气道。
他将我放下栏杆,我往楼外看去,竟是宋茂才一脸悲伤欲绝地指着我们。
“你们怎么可以背着我……干出这种事……”
我顺了顺气,“宋公子,深更半夜,你来做什么?”
“我有急事面见公主,附近都没有人,谁知你们俩、你们俩……”语气愈发悲痛。
“什么急事有本宫和驸马急么?明天再来!”
宋茂才坚决道:“不行!公主不答应,我便在这里看着,你们继续吧。”
何解忧再将我一搂,暧昧道:“其实也未尝不可。”
“不行!”我坚决道,“有旁人,本宫发挥不出来。”
“你不用发挥。”
“要的,我不能让你没有趣味不是。”我再转向楼下,“什么事,说吧。”
宋茂才悲愤控诉:“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再不说,我们去内室继续了。”
宋茂才将悲愤的语气收了收,“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很要好的堂姐,非常非常的要好……”
我一拍栏杆,“省掉前因后果,说中心!”
“中心就是,你未来的驸马将我堂姐抓去了。”
我只好退一步,“附加一点前因后果。”
“我堂姐未婚先孕,身有六甲,借住乌龙寺……”
我恍然了,吃惊不小,“你堂姐是那个泼妇宋小怜?就是那个说要将男人捏成灰也不能放了的堂姐?”
“我堂姐很是温柔贤惠呢,你要是被她摸着头说给你糖人不要把姐姐会姐夫的事告诉姑父就知道,她有多温柔娴淑了。”
我立即抓住关键:“你姐夫是哪个?”
宋茂才丝毫没有作伪地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模糊见过背影,似乎跟何驸马有些相似。”
何解忧在一旁半眯着眼养神,道:“胡扯。”
我正色训斥道:“休要嫁祸!宋小怜奸夫未明,又涉及乌龙寺住持的清白,只能暂时看押。不过念在她是你堂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