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蹭了一下下。”
“别动,也别蹭。”
“那怎么切磋?”
“第一步是要到位,第二步再来改进你的实践经验。”
“嗯。”我认真地聆听。
何解忧点了点头,“那先接着你的来,先看看你的第六式,我再改进。”
我脸红了,“你确定要开始第六式?”
何解忧一点也不在意,十分轻敌的表情,“第五式也只是啃鸡腿,第六式能如何,你开始吧。”
然而下一刻,何解忧想必是万分悔恨的,终于让他意识到本宫是不可随便小视的,因为,他将我甩了出去,惊喘交加地指着我,只能发出一个音节:“你你你……”
我从床底下爬起来,邪恶地冲着他露齿一笑,“驸马觉得如何?喜欢么?”
何解忧舒了口长气,“公主原来也是豪放风格,你早说,我也有办法应对。果然那日在红袖招宋公子说得对,公主外表太具有迷惑性,是我轻敌了。不过,这种总不在人意料的风格,我喜欢。”
“那我可继续喽?”
我爬回到床上,再度翻上他的身,便要使出杀手锏。
藏娇阁外一阵震天响的叩门声如雷灌耳,从良天煞般的嗓子扯到了极限:“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我被震得从驸马身上再度跌出去,待我从床底再爬起来,从良已经喊了十八遍十万火急。经此一番惊吓,本宫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要不举了。何解忧赶紧替我抹胸外披上一件外衣,“这般紧急,公主快去看看。”
我被这瞬间已然八十遍的十万火急喊得思维停顿,顺手捞过一物往腰上一系,鞋也未穿便奔出了洞房。一口气冲下楼,拉开大门,奔到藏娇阁外,拎起地上跪着的从良,恨不得砍掉他的猪头,怒道:“何事十万火急?谁要造反了?”
从良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来,手舞足蹈,不过大致可以看出,两只爪子是指向身后的。我怒气冲冲一甩头,看向他身后。
一双清凉的眼,等在那里。
我火气降了一半,扔掉手里的从良,夜风一吹,再加上简拾遗的眼神,我一阵哆嗦,好冷的感觉。
“简相可知现下是什么时辰?”
“子时。”简拾遗站在夜风里,连月亮都藏进了乌云,他深色的衣衫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军情十万火急也要分时辰?”
“军情?”我脑中一震,立即肃然,“快说,何事?”
“东鲁李济叛乱,自立鲁国,已于昨日称帝并组织叛军,连破五州,正攻向即墨。”
“什么?”我面色大变,心跳如擂鼓,呆立半晌,又是夜风将我吹醒,“战报拿来!”
简拾遗取出袖中战报,看我一眼,犹豫着,还是走进,送到我手。我急忙展开,借着黯淡的夜色一字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竟然,真是在我治下,有人揭竿而起了。
卷起谍报摔到简拾遗怀里,“风起于青萍之末,东鲁叛乱,未能防患于未然,难道不是宰相之过?”
简拾遗应声:“臣失职。”
我鼻子里重重一哼,“为政失察,子民反,当然更是本宫之过!”
想想自己这段时日沉溺于情情爱爱拐男人,全然不觉父皇挣得的江山已在我手里一点点被蚕食,悔恨愧疚之心便要破膛而出。
“即墨那边军务如何?可扛得住?”我不放心地追问,“万一扛不住了,下一处会是哪里?”
“盛世二十年,各地军务废弛已是常态,非一朝一夕可改。”简拾遗看我一眼,又垂下眼,“何况叛军突然攻起,只怕即墨难以抵抗多久。下一处,臣估计依旧是东海边。”
“盛世二十年,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反?”我抓住简拾遗手臂,不晓得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是本宫执政不好?新政不好?苛政太重?”
简拾遗极力不往我身上看,退也退不出去,只好试图安慰我:“公主其实……”
我松开他,狠狠一甩袖,“本宫怀柔已久,真当本宫好欺负么,不给他们点颜色,还真当本宫是软豆腐,捏着手感很好么?今夜本宫就在批朱阁候着前线军情!从良,去把兵部尚书以及其他五部尚书统统给本宫踹醒带过来!”
这也是本宫向来的习惯。如果要连夜为政事操劳,六部尚书必须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