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见她醒了,把甜牛奶递了过来。
戎予安的手很优雅,有种致命的骨感,但并不削瘦;廉慕斯喜欢好看的手,这么近距离看,再加上脆弱的防御力,差点发愣。
戎予安这次误会了她的停顿,他随手拧开瓶盖,插吸管,一步到位。
“来,喝了。”
廉慕斯支起身子,半边头发睡得有些蓬松,比平时少了些防备,多了点懵懂。听话地接过牛奶,自然到两人像是相处多年的友人……或是恋人。
见沙发上的人乖巧,戎予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需要吃药吗?”
“不用……我没发病。”廉慕斯沉默了一下,放开吸管回答。
她老实地双手捧着牛奶瓶,眉目间有淡淡的落寞,但也很坦然。
黯沉的眼注视着。
戎予安突然说:“我给你带了牛奶。”
所以呢?
廉慕斯困惑对上他的眼睛,需要她去买瓶牛奶还给他吗?
那可不可以明天再还……她还想再睡会儿。
“所以,”戎予安慢条斯理,“你等会儿陪我去趟健身房。”
“……”
A中的体育馆建得宏伟壮阔,馆内不仅有冷暖游泳池、室内操场和球场、还有分层级的各种训练室、健身房,体育器械应有尽有。这些费用都包括在了学生的学费中,除了一些需要预约的训练工具外,全年免费面向教师和学生开放,凭着教师证和学生证就能进入。
但廉慕斯从来没去过。
不,健身房是什么地方?挥洒辛劳的汗水,在冷气中大汗淋漓,热气腾腾,拼搏压榨体力,热火朝天的运动感地狱。
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气场而言,她与健身房都八字不合。
“我……”
“一三五我都会去锻炼,”戎予安也不催促,合上书页,在这么近的距离耐心看着她,“你不去吗?”
不去,死也不去。
廉慕斯眼睁睁看着他把玩着手中的牛奶盖子,那撮上翘的头发显眼醒目,这一刻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下次约个时间?”时间紧迫,皱着脸问。
这苦兮兮的声音,还以为是要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违心事。
戎予安声音温柔低落,垂下眼帘:“下次吗……”
“……”
这声音控制得绝妙,廉慕斯从来没听戎予安这么说话过,顿时一股愧疚和理亏感涌上心头。
不由改口:“去吧,现在就去。”
“好,先把牛奶喝了。”
察觉到对方恢复了日常过于高冷的声线,廉慕斯心中咯噔一声。
糟了,中计。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戎予安眼底有笑意,“既然要一起去,你也跑跑步。放心,有我看着你。”
尽管措辞非常温和,但语气中带着强硬和不容拒绝,铁了心要把她往青春地狱里带。
一切尘埃落定,再无反悔的机会。
廉慕斯决绝、绝望、又不知为何有点小开心地,
将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20章 番外2
教导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是某位知名教育家畅销书籍;不是那些教育的金句良言;不是新闻中的各种案例;更不是所谓的教育比对和教育经验。
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哪怕性格一样、心性一样、相貌一样甚至道德一样,他们都是不一样的。一株幼苗,就算给予等量的营养和阳光,也不会长成一模一样的大树。
廉家的年轻父母在进入中年后,切身体会到了这一道理。
光理解是不够的。
廉家老大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奉行纯正的高等西式教育,个人能力突出,素质优秀且天赋异凛。作为父母,虽然行程繁忙,依旧会抽出时间陪伴孩子参加各种活动、出去游玩,不过分的要求都会尽力满足。
但八岁的时候,大儿子的性格就突显了冷漠的一面。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拉他们的手,也不会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他会自己定下清单,给自己定做枯燥又沉闷的时间表,定制那些趋近完美的计划。
不过是孩子的年纪,却完全没有孩子的模样。
怀疑是教育过于严苛的问题,后来龙凤胎的老二和老三管教得就比较宽松。但这对孩子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大儿子镇住,能把学校搅个天翻地覆。接到家政妇的电话,也总是又惹出了什么事,又造成了怎样的麻烦。
老二轻浮,老三浮躁,没有耐性也很难忍得住性子,却又过于聪明,这导致他们总是霸道的一方。偏偏性子拧,惯会耍小聪明,当人一套被人一套玩得很溜。大人们的告诫在他们看来都是耳旁风,很难听得进教训。
老四大方得体、成绩优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