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没有制止,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嬿婉漫不经心道“太原王氏是我亡母故族,自宁国公府抄家,我就再也未曾拜访,听闻我舅父家的表兄,可是个纯臣。”
“儿臣明白了。”白子画拱手称是,嬿婉执罗扇敲他脑袋“我说什么了你就明白?那羊自然是先养着,待你登位,养肥了,再宰了庆祝。”白子画思考片刻,拱手退下了,给王氏子弟下了帖子,上门拜谒,对王氏子弟一口一个“舅舅”“表兄”王氏得了底气,在朝堂上和魏氏经常争得不可开交,两边都是魏昭仪母家,皇帝乐得看热闹,王氏庇护遭魏氏迫害的官员,魏氏也因此收敛,留王白子画似乎夹在养母对两个母族间不知所措,却让皇帝暗叹,这个孩子被魏嬿婉教的很好,凉虢兴盛,恐怕就是他能做到了。
留王加冠,恰逢凉虢被淮梧击败,他请缨上战场,用奇诡的计谋引淮梧士兵入圈套,大败淮梧兵,引得熠王以狩猎为名来勘察,他派人伏击,杀熠王亲卫,熠王本人失踪在圣医族附近。此番战役,为他的声望更上一层楼,留王班师回朝,得立储君。
润玉知道了,见到白子画忍不住笑意,笑得白子画不明所以。他只是在笑嬿婉果然是嬿婉,她养的孩子真是与众不同,上一世熠王旭凤虽然被凉虢坑,可也没输这么惨,今世是嬿婉养的儿子出马,这件事就变得好笑了,旭凤依然是被锦觅捡到,他还特意带了留影珠记录旭凤的女装。
魏嬿婉已经四十有五,保养再好,也终究是肉体凡胎,润玉依旧是清清朗朗的青年人嗓音,有时候嬿婉会猜想他见到如今自己这副衰老的容颜,会不会感到嫌弃?润玉却笑着回答她“你呀,可比我小几千岁有余呢,到时候,你可会嫌弃我?”嬿婉对天界的几千岁没什么概念,思考了半天没想明白,自己在天上时应该是什么样子。
老皇帝去世,留王登基,此时正值战乱,不好大开杀戒,且留魏氏再嚣张,嬿婉自成为太后,便一直不肯见外人,闭门诵经。
奇鸢奉命杀锦觅外还有为鸣鸾开启仙家记忆,可两个任务都没完成尸解天蚕就发作了,被润玉引来的鎏英也恰好赶到,抱着奇鸢就开始一边喊“暮辞”一边哭着摇晃他,润玉站在一边都替奇鸢难受,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女人?没看到他很难受吗?“鎏英公主,你这样,这位暮辞,怕是要被你晃晕过去了。”
“怎么办啊!大殿下可是有什么办法?”鎏英赶紧擦擦眼泪,把暮辞放平,头枕在自己腿上。润玉有些为难“我发现此人,是因为……天后向来厌恶我,我怕她伤害嬿婉,就紧盯紫方云宫,这才发觉这位暮辞,是魔族,想着请鎏英公主帮忙,不成想是公主的旧相识。”
鎏英一听就炸了“什么!?是天后!她为什么要伤害暮辞!”润玉表现得很为难,叹息道“我也不确定,这样吧,我用魇兽取出他的梦境记忆,看看到底是谁控制他。”润玉先用水系法术把他体内的尸解天蚕冻僵,缓解了他的痛苦,带着鎏英回到了卞城王府,从洛湘府带来魇兽借给鎏英一用。
穗禾变幻成了面孔,给凡人鸣鸾开启了记忆,自称是天后的人,嘱托她一定要折磨并杀掉锦觅,牢牢抓住旭凤的心。鸣鸾对天后宫中的仙侍并不关心,也没追问她是哪一个,就信心满满地去找旭凤,还大张旗鼓地找锦觅麻烦,更是让旭凤厌恶她。
机缘巧合下穗禾拿到了灭灵箭,她本想杀了旭凤,可临到动手却又不舍,无意间做了和彦佑前世一样的举动,将灭灵箭悬挂在旭凤头顶,掉不掉听天由命。润玉来看旭凤的时候,发现了灭灵箭,顺带取走了,他可觉得这种东西可以留在外面。
被留在璇玑宫当替身,彦佑有以前一万个不爽也只能忍着,偶尔偷偷摸摸溜出天界,去人间玩上一趟,或者去洞庭湖向干娘告状她宝贝儿子欺负蛇。
嬿婉在北辰宫闭门不出,魏氏几遭贬谪,有人质疑是不是皇帝囚禁了太后,不然母族出事为什么不管?王氏见到魏氏被压制,欣喜之余更是感觉帝王无情,太后亦是冷血,太后叫当年还是留王的皇帝抬高王氏,根本就是在磨刀,什么感怀亡母,都是假的。王氏如果像魏氏一样跋扈,还会有皇后张氏的家族,昭仪宋氏的家族,婕妤李氏的家族等在后面排着。
处理完魏氏不久,淮梧熠王居然因为一个圣医族圣女殉情,没有留下后嗣,凉虢立即出兵,淮梧正人心惶惶,凉虢军队势如破竹,淮梧的鸣鸾郡主为守护表哥留下的江山战死,凉虢承诺缴械投降者赦免,淮梧彻底消失在历史上。
“母后!我一统中原了!”北辰宫里,嬿婉正摸索着点灯,她的殿里从来不留宫人,只有晚上她自己点灯,表达自己安好,方便润玉来看她,可是润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这不正常。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白子画兴奋地像个孩子,没有外人在场,他冲到北辰宫报喜。嬿婉成为太后便不见外人,连后宫的事都懒得管,权利全部交由皇帝,也不介意皇帝用她的名义办事,况且皇帝知道她是要回到天上的,所以对她一如幼时信任。
“不愧是我与他教大的孩子。”嬿婉其实早就猜到润玉指点过他,在皇帝心里全知全能的母后知道这个也不奇怪“母后,仙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