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那山村野妇一般,”说完,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吃菜,一眼也不看辛沅韵。
“你一介庶女,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才是山野村妇呢!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辛沅韵不客气的回敬道。
辛熙被踩了痛脚,饭也吃不下了,对她怒目而视,“六妹妹慎言,祖母说过的,我们一家姐妹,不论嫡庶的;再有你说我怕马屁,你还没有那个机会呢。”言下之意,辛三老爷至今一事无成,只知道靠着大房混日子。
“你!“
“够了!大喜的日子,越说越不像话,你们想挨罚吗?” 辛沅涵摆出大姐的姿态,倒也震住了她们。
沅矜看着她们狗咬狗,倒也十分有趣,胃口也有了,吃得十分尽兴。
“我先前曾去惠云寺拜过菩萨,如今我儿升官,我们又家宅平安,定是菩萨在保佑我们家呢,不如过几日我带着几个孙女去还愿吧,她们也久未出府了,小孩子家家的,别憋坏了。”杨氏道。
“母亲说的在理,你到时记得安排一下,务必让母亲舒服出行,切不可有什么闪失。”安国公对着方氏说
“儿媳一定安排妥当,必让母亲满意。”方氏淡笑着道,
她们婆媳之间自是万般不和,不说杨氏让自己侄女给安国公做妾恶心到了方氏,就说方氏独掌府中大权,杨氏这个做婆婆的也奈何不了她,日子久了,自然积怨颇深,但双方都是聪明人,表面上还得装成一团和气。
沅矜在一旁看着深觉佩服,又想到自己过几日可以出府,尽管只是去个寺庙,面上虽不露痕迹,但心里也也十分期待,古代大家闺秀的生活太过无趣了,虽说每日读书练字学规距也算充实,可日子久了,总得找个新的消遣。
也不知那惠云寺是什么样的,沅矜在现代倒去过几个寺庙,但都太过商业化,游人众多,熙熙攘攘,别说体会禅意了,不被挤死就是幸运了。照她的个性,经历过一次就再不想去下饺子了。
这日一早,沅矜很自觉得起了个大早。大家族女眷出门一趟要准备的很多,等杨氏那边派人来说可以出发时,辰时已过,还好不是正午,日头尚不算烈。
沅矜被朝露扶上马车时心里还在诽谤,为什么出个门连香炉都要带两个,更别说恭桶,杯具这些用具了,这是出门还是搬家啊!
安国公府外面的街道行人如织,摊贩云集,好容易出了城,上了上路。
山路坎坷,沅矜至今也只将将习惯了马车,现下自然颠得她骨头都散了。
马车停下,沅矜还以为到了,刚想松口气,却原来是前方马车不能走了,要换轿子。
等一行人到了慧云寺,已过正午,烈日当空,晒得人懒懒的没有精神。杨氏年纪大了,受不住这番折腾,待安排了禅房,便让各自在房中用了午饭,略歇息休整了再去还愿,听慧云寺高僧讲经。
这日凑巧,竟只有辛家女眷在待客禅房,其余都是些零散香客。午间时候,只闻蝉鸣声声,沅矜的禅房恰巧门前有一颗百年老松,松枝郁郁葱葱,遮挡住了大半个屋顶,周围显得清凉不少。
沅矜命墨心支开窗户,慵懒地倚在窗前,只觉置身于如此环境里,连自己这个无神论者都不由得虔诚不少。
木窗外是条小径,两边花草相间,虽略显杂乱,却不失野性的自然之美。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此情此景,倒勾起了沅矜的玩心。
沅矜:“朝露,陪我去走走吧!” 脸上带着难得的的期待。自她好之后,朝露还没在她脸上见过如此鲜明朝气,却又符合年龄的表情,心里颇为感叹,
“姑娘不小憩一会儿?一早上的颠簸肯定累了,下午还得陪着老太太去听经呢。”
沅矜不以为然,她懒得应付杨氏一行人,“不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去逛逛岂不可惜,再者陪着老太太肯定不自在,听和尚念经哪有丛林山野有趣味啊!”
“听说慧云寺后山有个瀑布呢,奴婢也想去看看。”一旁的墨心忍不住帮腔。她们这些姑娘跟前的贴身侍女,也是轻易出不了门,这会儿心都随着风飞了。
沅矜最终如愿带着朝露,墨心出门。惠云寺背靠山林,沅矜等人随着小径而去,一路分花拂柳,忽闻水流直冲而下的轰隆声,由远而进,循着水声,渐渐清晰。
只见一条玉带自石壁断裂处直流而下,飞珠溅玉,没什么旅游经历的沅矜震惊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加坚定了要游历山河的想法。
朝露被墨心拉到瀑布下的水潭边玩水,朝露再老成谨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看沅矜自得其乐,也不怪罪她们,便也玩开了。
沅矜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