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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见过夫人,今日二姑娘回门,妾身听着府中热闹,待会宴席上也想着沾沾喜气,昨儿个老爷还承诺过妾身呢!” 杨姨娘朝着方氏柔柔地行了个礼。
方氏对她向来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坐吧,现下便罢了,待会就好生回你院子里去吧,柳姨娘是二丫头生母,这些年也勤勤恳恳,出来行走也不算错。倒是你,若被周家下人知道了我们国公府随意一个得宠的姨娘就能出来交际,回去跟亲家这一说,我们辛家岂不是成了这满京城的笑柄了!”
杨姨娘还想争辩是安国公允诺过的,便见方氏云淡风轻地朝自己看过来,眼里的狠厉却吓得自己连话都忘了说。
一旁的辛熙别说出来为自己姨娘说说话了,只恨不得找条缝自己砖进去。虽说从小到大知道自己姨娘是妾室,但往日里只见到安国公对姨娘和自己的宠爱,她从未当着众人的面因为自己庶出的身份如此羞恼过。
沅矜只当看不到屋子里的闹剧,专心和辛璇说笑,辛沅韵巴不得见到辛熙吃瘪,此时只有拍掌叫好的份,因此满屋里竟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杨姨娘。
好一会儿,杨姨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不敢再提午宴的事,只得把矛头转向辛璇。
“二姑娘,二姑爷对你可好听下人说他长得一副粗犷模样,恐不是个好脾性的,你若是在他将军府受了委屈,可要回来告诉夫人啊,夫人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可怜你这般娇柔的人,你爹爹怎的为你找了个武夫啊!”
说着还掏出手绢按了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其实她倒不是真的觉得辛璇这婚事不好,相反,她嫉妒地发狂,那周骁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她没想到方氏能为一个庶女找那么好的婚事,只是这般好事却没有自己女儿的份。一时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仗着安国公的宠爱,把方氏得罪得死死的,没有一点退路,就心里发酸。
杨姨娘这话一出,沅矜也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明里说安国公为辛璇找的婚事不好,实则谁不知道辛璇的婚事是由方氏全权做主的。
“姨娘莫不是出门前喝了酒吧,尽在这胡言乱语。方才在寿康堂父亲可是亲口夸过二姐夫的,三哥哥还说久仰他的武艺,此刻正在武场切磋呢,外头人也只有夸二姐夫品行端方的份,怎么此刻就姨娘在这说他百般不好啊,难道是在怀疑父亲看人的眼光”
话落,只看着杨姨娘,脸上似笑非笑。
一听扯到安国公身上了,杨姨娘慌了,她能在府中立足那么多年可全靠安国公的宠爱,怎能不慌。
“三姑娘误会妾身了,妾身绝无此意,都是妾身这张嘴,不会说话。”
方氏:“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好好的大喜之日还出来败兴,府里姑娘们的婚事哪是由得你编排的,不知轻重!回去吧。”
这下杨姨娘实在是没有脸呆下去了,告了罪就匆匆离开了。辛熙坐着只觉得如同针扎般,没一会儿也称病走了,屋子里才算真正热闹起来。
杨姨娘厉害在懂得笼络男人,再加上与安国公的表兄妹情谊才走到今日。若是今日安国公在,她必不会那么狼狈。可内宅女子们都是从小看她那些手段长大的,自然不会待见她。
午宴闹到下午方歇,沅矜陪着辛璇回她出嫁前住的院子看看,出嫁了的女儿就算回娘家也是娇客,从前那些闺阁时光是再难回去了。
“你在将军府真的没有不顺心吗,受了委屈你可不能瞒着我。”沅矜还是放心不下辛璇,好容易寻着这个无人的空挡问出口。
辛璇:“我的好妹妹,你就放心吧!你姐夫待我极好,连说话都温言细语的,更难得的是他院中竟然无任何姬妾,虽说有一个伺候久了的通房丫头,但这世道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如今这样我已是极为满足了。”
沅矜见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当下也放心了。只是又愁,连众人评价那么好的男子身边都尚且有别的女子,以后方氏帮自己相看丈夫不知是何光景,沅矜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以后的丈夫妻妾成群,就算只有一个也不行。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姐夫房里那个通房丫头?听你这意思那应该是个老人了,你能容得下她?”
辛璇:“还能怎么办,进门第一天敬茶的时候我婆婆就提醒我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大度,能容人……我想着过段时日就把她提了做姨娘吧,总归是会有别人的。”
话虽如此,眼里还是蓄了泪珠,她如今才新婚,每日与夫君在一起,自然不想把他拱手让人,只是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
沅矜只得感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什么婆婆们总喜欢给自己儿子找女人,当下只得安慰辛璇道:“二姐姐放宽心,以后你跟着二姐夫去边关他身边不久只有你了,到那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