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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莉亚,艾菲莉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清澈如水的眸子让人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句句的叮嘱如同春风一样拂过,直送进小女孩的心里。
“艾菲莉亚,艾菲莉亚,魔族的女性是弱小的,所以千万不要逞强。”
母亲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小女孩才生长出来不久的幼角,艾菲莉亚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她便最喜欢趴在母亲的腿上像这样撒娇。
“艾菲莉亚,艾菲莉亚,妈妈不在了的话,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知何时,母亲的声音变的飘忽不定了起来,艾菲莉亚感觉到四周尽是耀眼的白光,脑袋昏昏沉沉的,无论她怎么寻找,也无法再次看到母亲的身影。
母亲……
这是个梦,艾菲莉亚十分清楚,母亲身体羸弱,生下她之后更为尤甚,于是早早地便在她九岁的时候得了重病,撒手人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母亲分别的悲伤已经散去,事到如今还梦到母亲,艾菲莉亚也只有一丝怀念的感觉。无论,艾菲莉亚当然深爱着她的母亲,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大概是因为她现在的处境,母亲曾经的叮咛才再被她记了起来。
她被抓住了。
虽然身体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艾菲莉亚还是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四肢上冰冷的镣铐时刻强调着它们的沉重感,房间里面的布置高贵奢华,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酒馆仓库简陋的地窖。
模模糊糊间,她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晃动,似乎正在说些什么,其中离她最近的那个瘦长的身影让她倍感熟悉。
“店……主……?”
“哦?没想到这么快就醒来了,这可真是让我更加期待了。”
传来的是艾菲莉亚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她用力睁开眼睛,让视线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壮硕的魔族男子,年龄大概和她的父亲差不多,他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一直从左眼延伸下来,蜿蜿蜒蜒地像一只蜈蚣一样爬了下来,狰狞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
他身边半跪着两个魅魔族的年轻女子,是一对双胞胎,两人全都是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戴着项圈,项圈上的锁链则是在魔族男子的手中。他粗暴地拽着锁链,让魅魔姐妹用嘴为他送酒,丝毫不在意她们的痛苦,甚至脸上还带着满足的邪笑。
艾菲莉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要将方才所见到的景象从眼中摘去,可是魅魔姐妹无神的目光牢牢地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久久不肯消去。
这就是沦为奴隶的下场!很快,恐怕她也会变得像魅魔姐妹一样,沦为这个魔族男子的玩物。
艾菲莉亚开始害怕起来,但表面上她还是强装镇静。她抬起头,睁开眼睛,望向另外一个身影,质问道:
“是你出卖了我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艾切尔。”
黑山羊男子没有一丝愧疚的表情,他走到艾菲莉亚的身前,捏起她的下巴,虚假的笑容令人十分不适。
“我可是为你找了一个好的归宿,巴鲁德大人可是这里的最强者,像你这样无依无靠的女性,能够侍奉在这样的大人物身边,不用为生存为难,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吧?而且——”
店主放开了手,话音一转。
“如果你能好好侍奉巴鲁德大人的话,我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报酬,也算是你对我的一点报恩了,哈哈哈……”
“这才是你隐藏在好意背后的真正目的吗……”
并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事实,事到如今,艾菲莉亚总不可能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一场玩笑。
艾菲莉亚再一次地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她无力地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许久,她再一次地抬起头来,仿佛认命了一样,露出一个笑容。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侍奉……这位巴鲁德大人的。”
“嗯?”
店主对艾菲莉亚的反应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以往像艾菲莉亚这样马上服从认命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他比较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艾菲莉亚会激烈地反抗,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想必也是贵族人家的小姐。
“艾切尔,你真是太惹人怜爱了,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枉费我一片好心。”
店主没有细究,事情顺利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他就可以立刻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转身走人了。他立刻走回到巴鲁德的身前,微微鞠躬,处处无不表现出献媚的样子。
“就是这样,巴鲁德大人,您看是不是……”
“干得不错,拿去吧。”
巴鲁德看也不看,随手就将一个袋子扔了过去,店主连忙接住,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喜出望外,这一次的报酬科比以往要多上许多。
“多谢巴鲁德大人,以后小人定会继续尽心尽力为您服务!”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巴鲁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细细眯着的独眼一直盯着艾菲莉亚。店主哪里不明白巴鲁德急切的想法,他再次鞠了一躬,就此离开。
见店主走了,巴鲁德站起来,超过两米的身高一下子便在房间内制造出了大片的阴影。他驱使着魅魔姐妹,向着艾菲莉亚走去。
“把她的衣服脱掉。”
巴德尔如此命令,魅魔姐妹便立刻动了起来,不过就在她们刚要解开艾菲莉亚衣服的时候,艾菲莉亚突然出声阻止了她们。
“等……等等!”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现在已经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巴德尔低沉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怒火,察觉到他情绪的魅魔姐妹,立刻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以往悲惨的经历在她们的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看到这样一幕,艾菲莉亚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尽量挤出一个笑容,用献媚的声音说道:
“不是……我不是要拒绝您,只是……可不可以把我放开……我想自己脱下来……亲自服侍您。”
说到最后,艾菲莉亚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脸上的红晕扩散开来,一路爬上了耳梢。那娇羞的样子一下便让巴德尔看的呆了,立刻同意了她的请求,命令魅魔姐妹将她手脚的镣铐打开。
但是,只有艾菲莉亚自己清楚,脸上火热的感觉并不单单是因为害羞,更多的是因为耻辱。
再等一等就好,再等一等就好……
艾菲莉亚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当魅魔姐妹将她脚上最后的镣铐解开的时候,她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火焰啊,听从我的召唤,焚烧我眼前的敌人吧——”
艾菲莉亚矮身从魅魔姐妹的中间穿过,右手中凭空出现火焰。这是艾菲莉亚目前所能释放的最快也是杀伤力最高的魔法,召唤大量的火元素凝聚在掌心,瞬间挥出的高强度焰刃足以将前方五米半径内的敌人焚烧殆尽!
原本应当是这样的,可当她挥掌落下的时候,脑袋剧烈地一痛,像是一根钢针从太阳穴重重的穿过,只凝聚出的微弱火苗飞快地熄灭,甚至连巴鲁德的头发都没能烧到。
巴鲁德毫不意外,他轻而易举地抓住艾菲莉亚的手腕,狞笑着,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走向
“为什么无法施展魔法,你一定充满了疑问吧?”
巴鲁德的声音回荡在艾菲莉亚的耳边,严重的耳鸣让她变得更加难受,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要爆炸一般,兀地她吐出一口血来,在鲜红的地毯上添上几分更深的颜色。
艾菲莉亚本就是个美人,她痛苦的样子更是天见由怜,但是这样反而更加激起了巴鲁德的嗜虐心,他只手抓住艾菲莉亚的脖子,将她整个身体都提了起来。艾菲莉亚纤细的脖子在他的大手中仿佛一捏就断,巴鲁德仅仅只是稍稍用力,就让她立刻难以呼吸。即便她下意识挣扎,踢打在巴鲁德的身上,也只是为对方挠痒痒罢了。
“你还真的是天真呢,像这样的小把戏我已经见识过无数遍了,我怎么可能会让到手的猎物有机会反抗,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毒药注入你的身体。这种毒普通来讲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
巴鲁德将艾菲莉亚提近了一些,伸出舌头从她的脸上掠过,直到在她的耳边停了下来。
“如果是会使用魔法的人就不同了,只要中毒者一使用魔法,毒素就会立刻爆发开来,那会是怎样的感觉,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了吧。”
“不过呢,我本意是不打算杀死你的。”
巴鲁德说着,将艾菲莉亚放开。艾菲莉亚一落地就开始剧烈地咳嗽,空气重新涌入肺部,这才让她感觉痛苦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这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觉,剧烈疼痛很快再次爬上她的身体,光是坐在地上就已经费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看着巴鲁德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那大概就是解药。事实也正是如此,但巴鲁德接下来的行为确实让她陷入绝望之中。
巴鲁德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打开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倒在了他肮脏不堪的下体之上。“这就是解药,你也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了吧,顺带一提,如果不快点解毒的话,你很快就会全身出血而死。”
绝望,憎恨,杀意。
艾丽菲亚从未像现在这样,脑袋里充满了负面情绪,同时,她的心底也在祈祷,呐喊着:谁都可以,谁来可以救救我……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喊,就在她刚想要认命地靠近巴鲁德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打飞,一个黑影飞快地从她的面前掠过,随即爆发开来的血液四溅了一地。
但是艾菲莉亚并没有感觉到肮脏,她看着地上掉落的丑陋肉块,内心感受到了从未拥有过的狂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鲁德痛苦地发出大喊,他踉跄地退后了几步,断子绝孙的痛苦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怎么样,巴鲁德大人,对于七年后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您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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