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妾有意。
今日,也不是跳舞,而是做的一场戏。
皇上瞥了一眼席中的虎狼,是的,虎狼,这些使者,都等着看笑话。
皇上看着破奴将军,嘴角带着笑意,“破奴将军,很好,很好。”你将龙威,天子的威严至于何地?
皇上眯起了眼睛,破奴将军,你很好,很好,你是在拿江山和美人,来让朕,做一个选择。
江山和美人,世间竟无两全法。
雪花落在皇上的手上,他的手上早已生了寒意。
他勾唇,浅笑,抬起了手,道:“破奴将军,快快起来。”
破奴将军低着头,天子岂是他能直视的。
可是,天子的威严,他不是早就触犯了吗?
“臣不敢。”
皇上心中冷笑。
皇上握住了他的胳膊,“破奴将军请起。”皇上话说了两遍,哪能再让皇上将这‘将军请起’的话再说一遍,破奴将军起身,皇上紧紧的捏着破奴将军的胳膊,脸上却含着笑意,缓缓道:“破奴将军啊,你应该早同朕说的,揽月跳舞再美,左右也不过一个风尘女子,朕就算再荒唐,也不过就是让她在宫中,给朕跳跳舞,哪能真的像外界传言一般,给她封什么梅妃,你若是喜欢她,早同朕说,朕将她赏赐给你,也就是了。”
“谢过皇上。”
“只是,她一介舞女,配不上我大汉飞鹰破奴将军的身份。”
破奴将军一听此话,心中一急,抬头,道:“回禀皇上,可是,揽月和我有一子,安国已有十余岁。”
安国十余岁,破奴将军欺瞒皇上十余月。
皇上抿着唇,看着破奴将军,还有舒揽月,这十余月,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又是如何私通的?
皇上仰头看着那片梅花,火红的梅花,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片红杏。
他能想象的到,她就趴在树上,红杏树上,在丈高的宫墙之上,在向着远在宫外的他招手。
真是可气的很。
十余月。
他和她隐瞒的真好。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飞鹰将军,若正妻是一个风尘舞女,那成什么样子?”
破奴将军冷声请求皇上,“皇上……”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将军,立的是我大汉的威严,这事,断断不能再提了。”
她开口道:“皇上,揽月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待在将军的身边,侍奉将军。”
“舒揽月。”皇上看着她,他是九五之尊,曾多次讨好她,能她,绫罗绸缎,给她金银珠宝,只想让她能够接受他的封赏,做他的梅妃。
她却说,不愿意居于深宫,只愿求一人,为妻。
今日,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打的是他的脸。
破奴将军此时也并不避讳,直接握住了舒揽月的手,叩首,道:“皇上,破奴愿纳揽月为妾室,给我儿安国仅有的唯一的一个娘亲。”
她已生育过子嗣,那孩子,是安国,大将军的儿子,这点,是皇上不想承认都不能的。
皇上就算能够因为大将军娶风尘舞女为妻,丢失大汉颜面,棒打鸳鸯,却不能让母子分离,这话,传出去,真的不好听。
“皇上,破奴愿纳舒揽月为妾室。”
“皇上,揽月愿意嫁破奴将军为妾。”
两人彼此握着彼此的手,跪在风雪中。
风雪落在他和她的身上,彼此交握的手,在给对方暖意,在给对方支撑,这时,在风雪中,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是他和她的决心。
皇上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却觉得无比的刺眼。
“很好。”
雪花落在酒池中,梅花林中飘着浓香的酒气。
舒揽月和破奴将军坐在了一起,两人相顾,笑的很是开心,一点,都不顾及皇上的脸色。
皇上看着远处,看着梅花林中挂着的腊肉。
腊肉一片又一片,早已起了霜白。
——
破奴将军府
踏雪宝马载了两人,逆着风雪,进入了府门。
她抱着他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背上,道:“将军,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这样抱着你了?”
“到家了,月儿,下马。”
“将军,可是,我想这样抱着你。”
他用低沉的声音,道了句:“揽月,可是我不喜欢。”
这么冷的天,她用身体给他挡风,他还不要?虽然说,嗯,风是从前面吹来的。
“哼。”她可小气的很,不让她抱,她才不死皮赖脸的抱他。
她腿一横,跳下了马。
他笑了笑,也跳了下马儿。
她走在前面,迈过了将军府的台阶。
他拉住了她的胳膊,道:“别走。”
她转过头看他,“你做什么啊!你让我抱,还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啊!”
他拉着她的胳膊,道:“哪里有姑娘家自己迈过台阶的?”他说着这话,横手,将她抱了起来,她手揽上了他的脖,看着他,笑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我不喜欢你在背后抱我,我喜欢,这样抱着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