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交好为宜,可不他二人一进京,便立刻到这天香阁来为他们接风洗尘。
“莫兄不要误会,只是骁初来金陵,便听闻这天香阁里的姝兰姑娘是整个金陵的头牌姑娘。听闻她姿容艳雅
,且才情无双,弹琴、跳舞、下棋、作诗、写字、绘画、刺绣,样样精通,如此佳人,骁梦寐求之,此回不能相见,
心中遗憾。”
“原来如此!”莫习凛大腿一拍,“有什么了不起!”又指使红姨道:“郑兄是爷的贵客,赶紧叫你们那花
魁出来,不然爷——”
“莫兄无需多言,凡事讲究规矩二字,天香阁也有天香阁的规矩,此番缘分未到,强求不得。”
“郑兄此言极是,莫兄就消消气。”封玄奕也说起情,暗忖不知道郑骁这个宁王世子是否真像传闻中那样多
情,还是在他们面前做戏。
宁王可不容小觑,还是前晋王朝的皇亲国戚,那前晋建国百余年,却没出过一任英明的皇帝,听说不是昏君
就是暴君,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大晋朝的开国皇帝原本出身行伍,由于抗击戎狄有功,被朝廷重用,还封为燕王,割
据一方。
手里有兵,就有造反的风险。这燕王,也就是后来的建元帝果真揭竿造反了。
建元帝称帝以后,国号还是称晋,便是前晋王朝的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仍然加以重用,有的甚至分封藩王,
不但待遇优厚,而且还有兵权。百姓为了加以区分,便称大晋,又将前朝称为前晋。
分封藩王,是历代王朝的通用制度,建元帝沿用这一制度,本是想用藩王权力来巩卫朝廷。
如果朝廷有奸臣弄权,藩王有权起兵巩卫皇室,清除奸臣。
本着这个目的,建元帝做了一件公认的错事。昔日里他封的那些藩王,诸如宁王、信王、吴王等王爷,掌握
了精锐的武装,各个雄视天下。
皇位传到当今启圣帝手上,藩镇割据,几不可控。
启圣帝早年也算是个有志之君,一心想削藩,改变藩镇割据的局面,不想努力了二十多年,藩镇势力反而越
来越大。心灰意冷之下性情大变,沉湎女色,到如今已五个年头没有上过朝了,以至朝廷乌烟瘴气,奸臣当道。
眼下不知多少人觊觎这摇摇欲坠的江山,封玄奕其父信王便是其中一个。封玄奕不信这宁王父子就没有这个
野心。
毕竟无论将来谁得了这江山,削藩一事,势在必行。试问哪个藩王不想做那胜利者,而继续老老实实做那注
定了的倒霉蛋。
至于莫习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拉拢他们,只不过固然他身为太子,哪怕继承这江山名正言顺,却未必
守得住。
入群管理-32/90/6\36 49\2名姝第十二回 自由身
第十二回 自由身
这桩生意到底没有做成,莫习凛几个根本没有在天香阁留宿的意思。不过那银子他们照常出了,白赚了一笔
,喜得红姨合不拢嘴。
他们走后,窈娘便到姝兰房里跟她说起了私房话。
“姝兰妳是没有见到,刚刚来的这三位公子,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窈娘当了七八年的头牌,各色人等
见得多了,可说阅尽世间百态,也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
“一个谦和有礼,故意装得嚣张跋扈,一个冷情冷意却偏要故作多情,最后一个相对好些,城府深沉,倒没
有假装良善之辈,只不过跟他们分明合不来,却要装志趣相投,心口不一。”
“竟还有这样的事,想必也是身不由已。”
“可不是。”
“姐姐,妳有没有想过赎身?”
“赎身?出了天香阁我又能去到哪里?这个世道,一个孤身女子,不能自保,偏还出身风尘,也不过是从狼
窝换到虎穴罢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安心在天香阁留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