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蓝曲静似乎并不知道怎么亲吻。他虽然也没亲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即一个翻身化被动为主动,将蓝曲静压在身下。

    十几岁的少年,冲动、更禁不起撩拨,什么礼教,什么矜持,此刻都已顾不得了,江澄现在想做的,就只有疼爱身下的人。

    云深不知处的作息规律让蓝曲静在卯时睁开眼睛,却有些迷茫。

    当看清周边的处境时她迅速起身,在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后又立刻把被子拽到身上胡乱地裹住。

    看着尚在睡着的江澄,以及床上的落红,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在蓝启仁眼中,蓝曲静一向循规蹈矩,是蓝家女修的标杆。可昨天,她却破了蓝家女修最忌讳的一条家规。

    她其实还记得一些昨天的事,她喝了酒,然后把江澄扑倒了,对,就是扑倒了。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子。蓝家人果然是不能沾酒的,她还记得以前两位哥哥有一次不小心喝了酒……

    算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想这些也没有用。

    此时,一旁的江澄翻了一下身,吓了蓝曲静一跳,她也不知道若此时江澄醒了,该如何面对他,毕竟是她先……

    想到这,蓝曲静迅速下床,捡起三落在地的衣衫穿好,打算先走。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抹额在哪。最后,她看到抹额被江澄攥在手里,偏偏江澄的眼皮微动,看上去随时都会醒,蓝曲静也顾不上拿回抹额,闪身出了江澄的屋子。出来后,她立刻招出佩剑飞向了云深不知处。

    在莲室里净身换了衣服,又找了一条备用的抹额带上,蓝曲静总算松了一口气。才从屋里出来,她便碰到了大哥蓝曦臣。

    “小妹?你不是去金麟台了吗?怎么这时回来了?小金夫人生了吗?”

    “大哥,厌离姐姐已经生了,是个男孩,我、我回来找些东西。”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

    “还去吗?”

    “暂时不去了,等过两天再去吧。大哥,我、我有点事。”

    “哦,那去忙吧。”

    “好,小妹告辞。”

    蓝曦臣看着小妹慌张的背影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江澄醒来后,发现蓝曲静已经不在了,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这失落就被懊恼所代替。他昨天居然趁人之危,做了这么下流的事。

    不行,我得跟她道歉,然后负责,对就是负责!

    江澄这样想着,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只是他寻遍了整个金麟台也没有找到人。

    此时江厌离也醒了,江澄只能先陪着姐姐,紧接着还有洗三礼、拈周礼,他也走不开,不过他想,这些场合,蓝曲静总是要到的。可是,她却统统没有来。出于心虚,江澄也不敢去问泽芜君或者含光君。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些,云梦那边又传来消息,说他长时间没回来,家里堆了很多事务要处理,让他回去一趟。他又不得不赶回云梦去。

    等空闲下来,二十多天都过去了。

    这天,蓝曲静正在莲室里抄写经文,就听敲门声响起。她放下笔去开门,见江澄站在外边。

    “你怎么来了?”蓝曲静疑惑。

    “来找你负责啊。”江澄说。

    “负责?”

    “对啊,堂堂蓝氏的玉华仙子不会是要始乱终弃吧。”

    “你!”蓝曲静听到江澄在她门口说出这等石破天惊的话赶紧左右瞧了瞧,确定周边没人,一把将江澄拉进屋里,迅速把门锁好还加了一道禁制。

    “你胡说什么呀!”想到刚才江澄在门口说的话,蓝曲静又急又气。

    “不是吗?那日我醒来你人已经走了,之后数日都对我避而不见,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是什么?”江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蓝曲静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什么?只是不想让我觉得有压力,还是不想让我担上责任?”江澄替她说了出来。

    “我就是……”

    “且不说我江晚吟不是那等不负责任的人。只我的心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江澄此刻的神情中皆是满满的爱慕之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到了这种时候,蓝曲静的语气里不禁带了一丝欣喜,一丝傲娇,还有一丝委屈。

    “好,那我就直说了。”江澄从乾坤袋了拿出一只檀木盒子打开递到了蓝曲静面前。

    “这是什么?”蓝曲静看着盒子里漂亮的九瓣莲项圈问。

    “这是江家主母大婚时佩戴的玉璎珞。我江澄对蓝沁倾慕已久,愿以此为信求卿下嫁为妻,卿可愿收下?”江澄带着期待望向蓝曲静。

    看蓝曲静还在犹豫,江澄又说:“我希望你能收下。”

    “婚姻大事怎能自己做主,自是要禀报父亲兄长的。”直到江澄觉得手都要举酸了,蓝曲静才开口。

    不过从蓝曲静说话的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