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雁后归 > 分卷阅读37
    武学之精妙不是灵力可替代的。”

    淮初之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或许是自己的认知的确太为浅薄,自自己接手聚萤楼以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翻阅卷宗,寻找能救伏商之法。而师父之前要她要多研习各种武学基础与灵力修习之法的叮嘱,早就被她抛至了九霄云外。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面对应玄的她有些心虚,就像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师父一般。

    应玄见她止了言语,抬步欲走,却被淮初之唤住。

    “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你有武术功底。”

    应玄笑意灿然,一双凤眼带了几分妖色:“且不说阿初你的重点在看我体内有没有灵力,根本就忽视了内力,再者女孩子不都会心疼或心悦于身受重伤或内力尽失的美貌男子吗?只是没想到阿初你竟这般狠心罢了…”

    淮初之黑了脸,敢情是应玄在那时就隐了内力,这样轻巧的戏耍于她。

    但是想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一向对内力不甚敏感,且最初她见到应玄时便直接以第一印象给他打下了烙印,认为他是个文弱不懂武的贵家公子。若不是那日他执剑护在她的身前,又入了聚萤楼,恐怕她这辈子都要以为他是个根骨极佳的废人。

    “阿初生气了?”应玄有些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神色。

    “我不与无关紧要之人生气。”淮初之缓了神色,向更高处跃去,却忽视了应玄嘴角的一抹笑意,与那句消散在风雪中的话:

    “若阿初刚刚才掩下了自己的不悦,那我是否能认为我于阿初来说不是无关紧要之人呢?”

    越往山顶,风雪反而愈发的小了。两人的足迹一深一浅的印在雪地上,却不显孤寂。

    应玄看着淮初之落满白雪的长发,凤眼弯弯,笑着对她说道:“阿初,此情此景可否算得上是白头相守?”

    淮初之刚想开口却被应玄不知从哪掏出的雪狐大氅笼住了身子。

    她一怔,眼前少年容貌无双,清冷空灵,可此刻那双勾人的眼眸却仿佛融进了世间所有的华光。

    “浮山之巅极冷,阿初别冻着了。”少年如是说。

    面对应玄的这番模样,她纵然再铁石心肠,也是一句冷漠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

    淮初之突然在此刻深刻领悟到了红颜祸水的意义,果然美色害人,色令智昏。

    她抖了抖发上的雪,压下原先要反驳的话,继续举步往前走。

    令她惊诧的是,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的,他们便在错落的山峰中看到了一座小屋。厚雪满地,那黑色的小屋在这一片白中十分扎眼,甚至就像是故意放在那让人拜访的一般。

    没有结界,没有生机,就像这座雪山一般,除了单一的颜色以外一无所有。

    淮初之将幽荧紧握于手上,推开了小屋的门。

    小屋的木桌上有一层薄灰,似乎已经有些时日无人居住了。淮初之细细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直到她走到屋内一盆枯死的花面前,才发现那盆花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字让她霎时变了脸色。

    ——楼主,雪山风景可好,桑酒先行一步。

    淮初之想过许多种可能,却从未想过夏桑酒竟然知晓了自己在寻找她的事情,而她这样做明显是不愿将聚魂灯交给她。她不知道夏桑酒留着聚魂灯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若要拿到聚魂灯,就定要杀了夏桑酒。

    当她回过身时,应玄早就不知所踪。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小屋,却见应玄站在门口,臂上停着一只苍鹰。

    他拿着苍鹰腿上绑着的纸条念道:“夏桑酒已行至南洲。”

    淮初之从应玄手中接过纸条,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她不知晓这个雇主是何人,但他若是对夏桑酒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的话,大可自己亲手杀了她,何必多此一举,还赔上这么多报酬。

    但当她静下心来仔细斟酌时,才想到若此人知道夏桑酒的行踪却不杀她,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杀不掉她。

    可是夏桑酒到底有何身份,为什么能令这样富可敌国的人不惜付出这么多宝物都要杀了她?淮初之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心中有些烦躁。

    “阿初,我们去南洲吗?”应玄站在她的身侧,在耀眼的雪光下,他仿佛一块澄净的冰,令淮初之不自觉静下了心。

    “你没有想法?”

    “我都听阿初的。”

    虽应玄应了她,但淮初之总觉得有些奇怪,眼前的少年虽笑的纯良无害,但她总觉得他似乎看穿了什么却不愿说破。

    “那就去南洲吧。”她以灵力燃起两张纸条,不出片刻,纸条便化为灰烬,与细雪一起消散在了风中。

    ☆、凤栖梧(二)

    浮山与南洲的边境离得并不远,所以只日夜兼程了两日,两人便行至了南洲。

    虽已至秋季,南洲却只有微微的凉意,街上的行人大都穿着常服,而披着一件雪狐大氅的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