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猛地一踩煞车。
因为惯性使然,靳希南身子不受控制往前倾,疑惑地问孟良辰道:“发生什么事了?”
孟良辰眼里的震惊尚未褪去,“你一定先要做好心理准备。”
靳希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面无表情地说:“有话直说。”
“叶珈瑭她……”孟良辰欲言又止。
靳希南的心头微紧,连忙追问:“珈瑭她怎么了?”
孟良辰故意卖关子,车厢里的氛围顿时凝结了。他沉默了数秒,秒切换一个惊喜的表情,“叶珈瑭当年根本就没有跟白敬言结婚。”
仿佛遭遇雷劈一样,靳希南整个人都卡壳了,活像一尊雕塑。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比孟良辰想像中稍微要激烈一些,因为此时靳希南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孟良辰用力扒开靳希南的手,奈何靳希南的力道太大,他竟然扒不掉,只好松开手去摸手机,“这事是真的,不信你自己上微博,叶珈瑭和白敬言同时发微博澄清了。他们两人当年没有结婚,白敬言回应说当年那些闹得满天飞的结婚照片是P的。”
靳希南松开孟良辰的衣领,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嘴角浮着嘲笑。
当年,叶珈瑭一声不哼就离开,他发了疯似的去找,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几天后,娱乐媒体大肆报道白敬言和她的盛世婚礼。
至今,他仍然清楚记得白敬言和叶珈瑭的婚礼占据了娱乐报刊的整页版面,照片里的她手挽着白敬言的胳膊,笑容甜美幸福。
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靳希南分辨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耳边猝不及防响起叶珈瑭那天晚上说过的话:
“我以前以为你是不一样的,看事情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心。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你跟那些人云亦云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当时说这句话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伤心,更多的是绝望。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靳希南的心,他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靳希南会高兴到难以自抑,但孟良辰却没有如期地在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喜悦,这下轮到他纳闷了,“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靳希南依旧沉默不语。
“这件事情吧,其实也怪不得你误会的。想当年,她和白敬言的婚事全城皆知,可她始终没有站出来为自己澄清半句,试问咱们宾城哪个人不知道她是白家少奶奶?”孟良辰为他找台阶下,“她当初没有跟白敬言结婚,可她也没有回头来找你。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绿灯了,走吧。”靳希南的声音毫无感情,不辨喜怒。
叶珈瑭从晨光传媒开车回宜景苑,白色的宾利看着十分眼熟,定睛一看车牌号,眼底顿时浮上一层冷意。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竟然把宁美华这尊大佛吹到她这里来。
宾利司机恭恭敬敬地替宁美华开车门,她双手环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姿态睥睨着叶珈瑭。
小的时候,叶珈瑭就对宁美华这种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那时候她经常跑程子禾家或莫丁乙家玩,却从不敢跑白敬言家,原因无它,就是觉得宁美华太严肃了,整天板着一张脸,那凌厉的眼神往你身上一扫,整个人都得打一冷颤。
长大了之后,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恐惧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讨厌。
“不知道伯母今天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无事不登三宝殿,叶珈瑭是绝对不会认为这位日理万机的女强人特意来见自己,只是为了聊聊天谈谈心,关心她最近有没有吃饱挨寒。
她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唯一的话题也就只有白敬言了。
宁美华的眼神像是在冷水里浸泡过,毫无温度可言,斜睨着叶珈瑭,语调冷淡,“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那直接开门见山吧。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会离开敬言的,可你现在,食言了。”
“听伯母这话里的意思,是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迎上宁美华冷漠的目光也不胆怯,同样用冷淡的语调回敬,“伯母的消息这么灵通,想必你应该知道了我拒绝拍《朝歌传》。”
“我叶珈瑭这个人缺点一大堆,但还是有一个优点的,信守承诺这种事情我就向来做得很好。所以……”叶珈瑭的声音顿了顿,语气略带嘲讽,“所以请伯母你不要时刻提醒我又或者试探我。”
☆、第11章
宁美华被叶珈瑭的话刺得心生不悦,不过依旧不动声色,语调一分比一分沉,“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白叶两家有几十年的交情,我不想闹得那么难看。”
呵呵,现在跟她谈交情?当初她登门强势退婚的时候,不见她念半分交情?叶珈瑭的眸色也冷了下来,“伯母,我实在不认为你今天应该要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找我说这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