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跨过门槛,心里忐忑不安,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老爷,不好了!”
距离选秀还有一个月的某天,佟意儿正在书房缠着佟国维给自己画小兔子。朱红色的眼睛刚刚点好,家丁忽然行色匆匆地进来,冲着佟国维耳语了两句。
佟国维闻言脸色大变,搁下笔对佟意儿说,“你回屋玩会儿,阿玛有事要忙。”
被王嬷嬷领回屋内的佟意儿一直在琢磨佟国维为何如此惊慌。回到自己的领地,佟意儿故技重施,支走了所有的下人,自己趴到书桌上写写画画,一面搜索着大脑中的知识储备。以至于毛笔画花了自己的脸都没有察觉。
“唉……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我看穿越也会让人变笨吧——”
毫无头绪的佟意儿充满了挫败感。穿越四年来,第一年躺在摇篮里吃奶睡觉,学会走路之后她也只顾着好玩,看的都是些闲书,之前的掌握专业知识几乎都快还给老师了。
“要说明史案也不对啊,那是康熙二年的事,早结案了……”
佟意儿的手臂在书桌上蹭来蹭去,忽然一个金属的物件“叮当”一声掉在地上,佟意儿寻声而望,忽然两眼放光,“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是佟国维某日探望佟意儿时落在她桌上的,却直到今天才被佟意儿发现。拿着这个雕刻着受难耶稣的十字架,佟意儿陷入沉思,“汤……汤若望?”
佟意儿猜对了,此时此刻的佟氏一族,的确陷入了天算案中,危机重重。
“汤若望熬不住酷刑,已经全招了。”
此时此刻的皇宫大内,是四大辅臣的天下。鳌拜拿着刑部递上来的汤若望供词向其他三位辅臣展示,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佟国纲的族兄佟国器,过去为官期间没少给教堂资助银子,更怂恿佟国纲兄弟在家搞什么‘祷告’——堂堂国舅爷的府邸,竟然私设教堂!大伙儿说说,可笑不可笑?”
“可……可笑!太荒唐了——索公,您说是吧?”
第一个答应的人是遏必隆,他的女儿塔娜明年就要参选皇后了,自打鳌拜告诉他佟家有这个把柄,他就盼着东窗事发的这天。
“唔……唔——”年龄老迈是索尼掩盖心机的绝佳挡箭牌,他装作已经很疲惫地样子闭目养神,打了个呵欠方道,“苏克萨哈,你怎么看?”
“我……我没啥说的,您说了算。”苏克萨哈跟谁都不对付,即将到来的选秀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想安心看戏,若是其他三个辅臣为了皇后的事打起来,他正好可以坐收渔利。
“佟国器,不能不追究,但是不要连累慈和太后的兄弟。”索尼咳嗽两声,拍了拍大腿缓缓站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鳌拜道,“鳌公,这样办,行吗?”
“都听……听您的。”鳌拜嘴上唯唯诺诺,却忍不住嘟着嘴冲遏必隆挤眉弄眼。索尼的女儿嫁给了佟国维,他当然不会太为难佟家。
“唉,族兄还是得进京受审,我去你阿玛那儿求情,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见我。”
佟国维为佟国器的事跑了一天毫无进展。回到家中的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趟,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怎么办啊……”
“要不然,我去求阿玛?”赫舍里氏从未见过如此丧气的佟国维,“他不见你,可总得见我罢?我可是他亲闺女——要么我再把婉儿带去?”
“打住打住!”佟国维一个猛子坐起来,连连摆手,“你不会不知道噶布喇的女儿也要参选吧!让她俩见面,不是存心给你阿玛添堵么?”
“那……带意儿去?”赫舍里氏这样说,佟国维也不好反驳了,只躺回去继续发呆。
“额涅,我们去哪儿玩啊?”终于可以出门玩耍,对于佟意儿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事,她眼睛里面有星星。
“去外公家。”坐上马车的赫舍里氏心事重重,盘算着如何跟索尼开口求情。佟意儿见赫舍里氏心情不好,立刻闭口不言了。
索尼的宅邸离佟家不过隔了几条街,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清初朝廷没什么钱,一个首辅大臣的四合院也没那么华丽,只是比寻常官员的看着更宽敞些罢了。
“尼楚贺,带你意儿妹妹去花园玩罢!”下了车轿向长辈们请过安,索尼便招呼身后穿一身藕荷色纱绣海棠花衬衣的十二岁女孩到跟前与佟意儿认识。又向赫舍里氏道,“咱们进屋说话。”
“原来赫舍里皇后叫尼楚贺,这个得记下来。”牵着尼楚贺的手,佟意儿无心看索尼府内花园的风景,又在那里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记下来?”尼楚贺比佟意儿高很多,她蹲下来摸了摸佟意儿的脸蛋,“你会写字吗?”
“还……还没学呢——”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