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那天所感受的,散发着温和光芒的元气和与元气相融的舒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面容沉静的像是睡着一样。
渐渐的,似是有风从身边经过,空气中传来清浅的虫叫声,庭院中的花香传来,能听到轻轻的花开声。
那是种很轻很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睁开眼看看是否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何宁宁慢慢睁开眼,有一粒光在她微睁开的眼睑前跳跃。
她的呼吸都轻了下来,就这样垂着眼看着它。
光粒似乎觉得很无聊,慢慢的往外移动,何宁宁就跟着它的动作慢慢移动视线,将周围的景色纳入眼中。
漫天米粒大的光芒在她周围,她站起身,伸出手触碰到其中一颗。
那粒元气从她手指头穿过到了另一边,何宁宁放下手静静地看着它。
元气滋生于天地之间,被天地所容纳,相同意义上万物也是,所以人也是。
她闭上眼想象自己是一株草,承接着水雾,从泥土中吸取水分与营养。
是一朵花,是一缕看不见的风。
她的气息与周围越加融合,周围的光粒被她散发的气息所吸引,向她涌来。
一部分只是在她身体里穿梭而过,另一部分留了下来,融入她的经络,在她身体流淌一圈,最终汇于丹田。
早晨的阳光落在窗户处,何宁宁醒来,一时间分不清昨天看见元气是现实还是做梦。
她坐起身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看’到元气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在她周围移动。
每吸一口气,就有数不清的光团涌进身体。
何宁宁陷入这种状态好一会,觉得光团再也吸收不进去了才睁开眼,她恍惚了一会看了看时间,此时是上午九点,距离她醒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出去的时候孙老和郭鞅已经在外头了,一般情况下何宁宁是六点醒,感受元气到七点,然后收拾收拾吃饭。
他们是七点半吃饭,现在已经九点了所以孙老和郭鞅应该已经吃过了。
她去厨房自己端了饭出来,喝了口粥看着郭鞅练武。
距离她来这里已经有一年了,也就是说她花了一年才完成引灵气入体。
符箓在这一年里已经练的很熟练了,武术也小有所成,虽然比不过从小练到大的郭鞅,但对付一两个成年人没问题。
孙老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已经引气入体,他进屋拿了一沓厚厚的黄纸出来。
何宁宁看见这架势就有种手软的感觉。
孙老将黄纸放在桌上看着何宁宁慢吞吞的咽了口粥。
他拍了拍何宁宁的头“宁宁啊,既然你已经引气入体了,那这练符的纸就该换了,这种纸掺杂了微弱的辟邪之物,可以承载现阶段你的灵气。”
“我刚给你买了十箱,好好练。”孙老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何宁宁:“......”
郭鞅站在梅花桩上看着何宁宁有些懵的表情,又想到自己当年练习的生无可恋,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何宁宁看了眼他,将喝光的碗洗了洗出来就与他打了一架。
到最后浑身疼的站在桌子边收拾自己的纸,郭鞅靠在桌子边笑嘻嘻的给她捣乱。
何宁宁收拾完忍不住卷起纸狠狠敲了下他的狗头。
“师妹,你也太狠了吧,好疼。”已经变得高她一头的男生嘟囔到。
何宁宁瞥他一眼抱着纸往自己的石桌上走去,郭鞅在后面边揉着头边嘟囔的跟着她。
孙老在后面有些欣慰的看着他们。
阳光和花草将这个院子显的无限温馨,何宁宁看了眼天边,这样美好的生活,真的应该在来得及的时候好好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邢越:我感觉我头上有点绿
☆、现实世界1
何宁宁睁开眼,床单被罩所用洗衣液特有的清香传来。
被拉上的窗帘隐隐的透出外头的亮光,有微风从纱窗吹进来,将淡色的窗帘吹的微微扬起,在空中划过一抹自然的弧度后落下。
陌生的感觉只是一瞬间,何宁宁眨眨眼坐起来,对这个场景的熟悉感蜂拥而来。
她这次并不是在梦里死亡才回来的,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消失,像是身体被撑到了极限一样,直接消散了。
还好她之前跟孙老和郭鞅稍微谈起过这个问题,再加上孙老的同门所发现的一些事情,所以她离开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特别的惊讶。
只是有些遗憾没有好好和两人告别。
师徒同门情谊不变,就当作是另一场生活吧,何宁宁叹了口气起床。
她穿好校服看了一眼表,八点上课,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再加上洗漱吃饭走路的时间。
何宁宁:......
算了,既然已经赶不上了就迟到吧。
她慢悠悠的去了卫生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