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点点,指手画脚了。苏杭这么善解她意,她越来越喜欢这个侍卫了,省心省事,不麻烦。
苏杭也笑容渐大,她真是天天都能给他惊喜。
两人站在房梁上,锦书站着站着就累了,锦相在办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扶我坐下。”她对苏杭道,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房梁上。
站累了坐,坐着坐着她困了,靠在苏杭身上合起了眼。
苏杭在看书,一开始没发现她睡着了。
她睡着后,手松松的,书本从她手中脱落,眼看着就要掉下去时,他眼疾手快的抓住。
偏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忙抱着她,还好她人没掉下去。
扭头去看锦相,还坐在书桌前,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要是坐到天亮,他们也得陪到天亮?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她……
握上她的手,冰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冻着的。”他看着她低声道。
只见他收拾起书本,打横抱起她。
‘嘭!’一声响,在安静的夜晚,尤为刺耳。
锦相被惊动,飞快抬眸,闻声看去,窗户开了,寒风中嗖嗖的刮进来。
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来人!”锦相连忙起身。
门窗一直紧闭,突然有次一遭,肯定是有刺客,或者遭贼了。
苏杭破窗而出的声音不小,锦书被惊醒。
她以为是锦相离开书房后,他们也紧跟着离开。
“冷死了。”苏杭飞得比去时快,两人穿梭在房顶上,冷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马上到了。”他话落时,脚也落在了院子里。
他脚步飞快的往屋里走,将她紧紧裹在披风里。
两人回房便睡下了。
锦书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轻轻摇醒。
“你爹找来了。”苏杭面色凝重。
“大半夜的他怎么会来?”锦书反射性的问,问完脑子也清醒过来了,“我们离开书房的时候,被发现了?”
“嗯。”苏杭点头。
“不是他走了,我们才走的吗?怎么会被发现?”
“他没走。”
锦书错愕:“他没走?那你急着走什么?”
当着锦相的面溜走,不被发现才怪。
按锦相的脾性,他应该会搜查全府的。
“你睡着了,我怕你冻着。”苏杭平静道。
“……”锦书愣了,怔怔的看着他。
就因为怕她冻着,就这样不管不顾了?
见她光看着他不说话,苏杭不解:“怎么了?”
“没。”锦书挪开眼,她竟有丝感动,“他看到我们俩了吗?”
“肯定没有。”苏杭答得很快。
依他的身手,锦相最多能看到一抹黑影,看不清他人。
“小姐! 不好了!”知夏突然跑进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急又慌,“老爷来了!”
知夏进到内间,看到床前的两双鞋更慌了。
她冲过去,抓起苏杭的男鞋就丢进床底,拽过男裳就塞进柜子。
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些,一扭头又看到桌上没见过的书,慌里慌张的抱起也一股脑儿塞进箱子。
隔着床幔,锦书能看到她忙碌的朦胧身影。
“你怎么比知夏还先知道,丞相来了?”她再次好奇道,语气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苏杭眼睛盯着门口方向,实诚的回答着。
“耳力比常人好?”
“习武之人都这样。”
锦书撇撇嘴,这个技能她也学不会了。
锦相进门了,苏杭却在她耳边笑了起来:“你床上藏了个男人,且爹都找来了,你不慌张?”
“我为什么要慌张?”锦书缩在他怀里也笑,低喃着回答,“且,你还算不得男人。”
苏杭尤带稚气的脸,立马就黑沉下来。
他怎么就不算男人了!
“你现在最多算个男孩。”锦书伸出纤细的食指,轻戳着他脸颊。
“老爷!”知夏诚惶诚恐的声音,适时响起。
锦书扭头看出去,知夏被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相爷深夜至此,有何贵干?”锦书在锦相开口,先出声了。
“哼!”锦相袖手一佛,冷哼了一声。
整个相府都搜边了,没有任何异常,要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又想到一年多未见她,他才没兴致来这里。
她倒好,听听那是什么语气?
当儿女的,有这么跟爹说话的?
“相爷似乎心情不佳?是怪我没起床迎接吗?”锦书趴在苏杭胸前,贪婪着他的体温,半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有辱门风!成何体统!”
锦相就如被点燃的炮仗,火气噌噌噌的往外冒,就差头顶冒烟了。
“既然相爷看不惯我躺在床上,那我起床。”说是要起床,但锦书仍旧趴着不动,半点起床的迹象都没有。
“……”苏杭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