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了多少回了，建成的高层目光太短浅，跟你俩一样，就认钱！”
“大哥家境不好。”来钱说，“你也不能怪他。”
“你说说你，唉……”郝强叹了一口气，“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事，我们一起干一番事业多好。”
来钱喝了一口酒，“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菲菲隐约听师兄们说过，来钱是B市名牌大学毕业的，当初寝室三个人参加美国知名电子竞赛，直接拿下了第一名，这么想来，来钱是一个，郝强是一个，另外一个就应该是这个寝室大哥了。
“你真要接建成的项目？”
来钱淡漠道：“大哥一个人做不来。”
菲菲忽然发现，今天的来钱有一点不一样，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连语速都变慢了，似乎是一句话要想好久，却莫名的给了菲菲沉稳的感觉。
“大哥大哥……”郝强似乎隐忍了许久，“你就知道大哥，你眼里只有你大哥是不是？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
“你知不知道公司给项目的投资是多少钱？”郝强掰着来钱的手指，“三千万！”
“你知不知道公司给这个项目派来了多少人？”郝强又敲了敲桌子，“整整三个部门！”
“但是你也知道，这些人有几个能用的？又有几个是诚心来搞研究的？如果这个项目砸了，我也就不用混了。”郝强说，“直接卷铺盖走人回家种地了！”
屋子里忽然沉寂下来。
要么答应，要么拒绝，来钱无路可退了。
菲菲心道，难怪来钱让他看建成和华海的项目，感情好，一个项目负责人是他大哥，另一个负责人是他肩并肩的好兄弟……
来钱666呀！菲菲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打call，方才那些说他坏话的人可能要扫兴而归了……
隔间里，郝强看着来钱，目光灼灼，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不是项目合作，就是恩断义绝……
“我有说过拒绝吗？。”来钱抿嘴一笑，“要么一起做英雄，要么一起下地狱，我们兄弟俩，什么时候需要说这么多话了。”
郝强一愣，屋子里的光好像忽然清冷了下来。
“要么一起做英雄，要么一起下地狱……”郝强下意识跟着他念了句，“你小子……你他妈的……”
郝强过了许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全。
☆、chapter 19
chapter 19 来钱的江湖救急（上）
菲菲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
来钱似乎是真的喝多了, 在那里磨叨着大学时候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菲菲也听不太懂。
最终还是郝强先看到她，“菲菲来了呀，坐！”
听到菲菲两个字, 来钱忽然就安静下来。
“喝不动了……”来钱说, “岁数大了，真的喝不动了。”
郝强迷迷糊糊的起来要结账，来钱给菲菲使了个眼色，菲菲就拿着来钱的信用卡去了。
来钱的最后一点意识, 在伴随着结完账的消息彻底崩塌了，菲菲和郝强一步三晃的扶着来钱往外走，三个人站在街边打车。
盛夏的夜晚小风习习, 路边的灯光明亮，远远的一排好像照不到尽头。
郝强站在路边艰难的伸手打车，来钱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以每十分钟一次的频率跟郝强确认着。
“莱莱呢？跟好了……别把莱莱弄丢了。”来钱说, “我今年就这一个女学生, 老子没事，别把她弄丢了……”
上了车, 郝强只得不住和他说，“谁敢动你宝贝学生，莱莱在前面坐着呢，你快停停嘴吧。”
来钱根本听不进去，一遍又一遍的磨叨着。
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酒店, 郝强拍着菲菲的肩膀问她，“明早的飞机几点的？按时叫他起床，别错过航班。”
菲菲点点头。
郝强左右看了看，又嘱咐她：“半夜空调别开太低，喝多了最容易感冒，他半夜要是醒了，给他弄点白糖水，解酒不伤胃。”
“嗯。”菲菲说，“我知道了。”
郝强扶着墙往外走，菲菲要送，被郝强拦住了。
“你以后就跟着来钱好好学。”郝强说，“他的技术，绝对这个……”
郝强给菲菲比了个拇指向上的手势。
“就我见过的人中……他的技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你跟着他好好学。”
菲菲又点了点头。
“莱莱呀，你去照顾那货吧，不用管我，我没喝多。”
郝强说完，自顾自的往外走，菲菲面上一僵，还是跟了出去。
郝强问：“怎么了？”
菲菲：“没什么。”
郝强：“到底怎么了？”
菲菲：“……”
郝强也不走了，就这么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