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局势大不对时,已经为时晚矣!因为自从张太后统管货币那一刻起,这场战争张太后就已经赢了一大半......
所以说,银子成了限制这些诸侯王的最大砝码。
陆钏回忆了一下,前一世大约是元贞开年五月(现在是三月中旬),张太后料到众人必定不服,怕人聚众造反,她先是从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处各自调取了一万精兵,一路分三个方向开始扫荡,直接将五个王殷实的家底给搬空了。期间凡是不听指挥的不论王爷还是公主一律格杀勿论。
大靖朝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动用军队查抄王侯的府邸。不过倒也收获颇多,关键是还免去了许多暗中隐藏的祸患。张太后也借此机会,连哪一个王爷后院里有几扇门都给摸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这一世,陆钏估摸着她和苏钧走后,苏家家底都会被张太后的人马或毁坏或搬空散发给百姓。总之她的嫁妆是留不下来的,与其留给苏王妃变卖,倒不如留给自己做盘缠来的实在。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她也想看看,没有了兵马和势力,庄园田地府宅也失去了大半,再加上没有了她的帮助,苏康——他拿什么去争皇位!从现在起,但凡是她陆钏能拆台的地方,一个针孔都不会给他剩下!
其实,在陆钏看来,张太后掌政这事儿说起来也不算坏,跟苏康相比,至少张太后是真的有治理朝政能力的。但是前一世,苏康杀死了陆钏,后脚又杀死了威名远扬的司马大将军。人心已失,所以苏康当政的天下...必定不长久。
陆钏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和苏钧去了苏瀛的书房。两人将想法告诉了苏瀛,只说是打算回到扬州去治疗眼疾,苏瀛念着先前苏王妃的胡闹,只当是苏钧伤了心,倒也没为难他们夫妻二人,只是说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但凡是有的都会给准备齐全。
☆、第16章,陆舒
陆钏一夜难眠,等到了第二日就央请苏钧到了苏瀛的书房里,商议着要回扬州治疗眼疾。
苏瀛见陆钏苏钧夫妻二人去意已决,便只当是苏王妃的话让苏钧寒心了。心里想着,苏钧出去走走也好。若是陆钏眼疾真的能治好,那阿钧以后便能少受些苦了。
苏钧陆钏二人刚走,苏康就在花园里拦下了苏瀛身边的孙掌事,“你可知他们二人见父亲所谓何事?”
孙掌事年约四十,留着寸许长的胡须,见到苏钧,便对他拱手道:“说是侯爷夫人打算去扬州祖母家。至于其他事小的便听得不甚清楚。”
“知道了,下去吧。”苏康对他摆摆手。细细思索起来,如今已经是元贞开年三月中旬,他记得,前一世,父亲在张太后抄家之前(五月)即病重了。等张太后的兵力赶到沛郡,到达相县后,苏瀛已经病去如抽丝,当日便闭了眼睛。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苏康的内心不觉愤恨不已。张太后蛇蝎心肠,戕害苏氏子孙,企图谋篡皇位,其罪当可诛!如今重来一世,他定要手刃这份血海深仇。
近日来,苏瀛的咳声日益严重,恐怕病情有变。又想到如今自己身边两个臂膀也没有,苏康更是心急如焚。三步并做两步,急速穿过花园小径,来到苏瀛的书房前,待听得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后,抬手敲了门。
“父亲。”
“进来吧。”苏康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微闭。前一世,陆钏作为随军医官跟随在他左右,见的病症多了,便也略知一二,此时见他面目浮肿、闭塞流清涕,呼吸间喘鸣不止,心中就知苏康患了肺痈气喘,等到喉中酿成痈脓,怕是回力无天了。
他不禁细思,前一世,苏瀛五月逝世。三月时,病症还未曾经如此明显。怎到了这一世,苏瀛的病情就加重了呢?
莫不是这几日凡事太多,郁气难平所致?
“既来了这里,又不说话,所为何事?”苏瀛面色懒懒,鼻音浓重,咋一听气来,似是感染了风寒。
“父亲。孩儿不孝!”苏康双膝跪地,给苏瀛行了大礼。
苏瀛愣了片刻,便捂着胸口道:“先起来,有事说事。”
“孩儿有一事相求,若父亲不应允,孩儿不敢起身。”
“什么事?”苏瀛见苏康神色郑重,忍不住问道。苏康平日里行事谨小慎微,即便是成了世子爷也是如此。可见是要出大事了。苏瀛面色立刻慎重起来。
“还望父亲一定保重身体,听我慢慢道来......”苏康整理了思绪,按照早已打好的思路道:“陆家本就对我们苏家有大恩,此番陆钏嫁给了二弟,怕是陆家新心意难平。传出去,恐怕也要累及我们的名声。孩儿又听闻陆二爷家有一女待字闺中,名舒,精通医术。乃是裴家二娘子所出。”苏康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苏瀛面色不解,“陆家虽然对我们有恩。但毕竟我们苏家也有自己的路途要走。张太后只手遮天,眼看着皇家子弟要被赶尽杀绝。你不去结交士卿大夫,反到沉浸温柔乡冢......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