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较快,提前逃走了,不过一直在被追杀罢了。”元困眉目一凝,正脸以对。
“你知道吗?当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既担忧,又喜悦,担忧的是她的安危,喜的是她与将军之子的婚约作罢。”元困笑了,笑得很悲凉。
“真难怪,我一辈子都是奴仆的儿子,我不知我怎会如此下贱,喜得如此无耻,可我就是开心。因为,我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她,而现在的她不再拥有曾经的身份,不再拥有曾经的地位,现在的她是一位逃犯,我便有了能力去保护她,去爱护她,去拥有她的一切,爱的不再那么卑微,爱的不再那么下贱。”
“对我而言,这真的是上天给我的救赎啊!”元困目中尽是希翼,似在遐想日后与她一同绵绵的时光。
在某个地方,虽然地方狭隘,虽然地方偏僻,虽然地方贫穷,可却只有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之间,她喜欢着他,她也喜欢着他,如此便好。
她抚琴,她舞剑,她笑若牡丹地看着他,看着劳作的他,即便疲惫,他也觉得值得,也觉得幸福。
不过可惜,这只是他脑海中的模样,无垠看着他双眸中的倒影,仿佛看见了这一幕,可他却未作答。
元困继续说道,倒影消散。
“同样的,我也担心她的安危。”
“我疯狂找人,买通关系,查找他们的线索,可他们就像是水入大海般,了无踪迹。”
“我的心,也随着他们消失的消息而渐渐死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可是我不想放弃,即便是她死了,我也想找到她的墓碑,一直陪伴着她,直到我死去。”
“可是,她没死啊!我十四岁那年,她有消息了!终于有消息了,我兴奋得难以入眠。”元困宛若回到了曾经。在曾经,当他知晓她的消息的那一晚上,正如此夜,冰凉且深沉,却被心中的火热所点燃。
“可是,她却在云烟阁中,当上了歌姬!”元困宛若疯狂般,面色苍白。
“我不知道,她在云烟阁里经历了什么,竟然是在那等污秽之地!那等肮脏之地!”
“生来就娇弱的她,又经历了什么?我想赎回她,于是我疯狂地收纳钱财,就是为了赎回她!”元困泪如泉般涌出,滴滴答答,再入茶杯中。
“可是,就我那么一点点钱,又怎能赎回她呢?我即便是疯狂收纳钱财,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可我还是想坚持,甚至是做些不可见人的勾当,我也要赎回她!”
无垠面色波动,可还是有些无奈:“你这样值得吗?”
元困摇头,一笑:“你说呢?因为我喜欢她呀,即便是要我这条命,我都是觉得值得!”
“由于我身份特殊,必须每日守护在将军之子旁,不得带他去云烟阁那等污秽之地,而我在十五岁那年,我终于忍不住了,给她写了第一封信!”
“对我而言,最为幸福的事情,便是在云烟阁旁茶楼里,借着微弱的视线,一瞥她弹琴的瞬息。可看着她带着面纱,依然美丽却极度削瘦的身形,看着她被许多男人包围,却不可解脱时,我感觉我的心,好痛,像是有针在扎!有蚂蚁在撕咬!”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是简单地呼唤她的名字都不行!我不能让将军府的人,发现她,也不能暴露出她的踪迹,我只能忍,不断地存钱,好日后我有能力脱离将军府,赎回自身,并且赎回她!到那时,我与她便能远走高飞,这天地间,就独我二人了!”元困臆想,却不切实际。
“那封信迟迟未回,我不知道是她心伤了,还是忘记我了,可是我忘记不了,我不会放弃的。”
“于是,我写了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直到我也不知写了多少封。”
“终于十八岁那年——她回了我第一封信!”
“信是如此写到:‘君勿念,沐现已安定,为云烟阁中歌姬,已不配嫁予你,你我二者身份相差甚远。且我已失处子之身,不配为人妻,良母更离我甚远,贞洁已失,怎敢奢望?望君谨慎行之,若君不嫌,沐贞洁已失,可时常探望,可与沐行房中事,可奈何沐不做房中事已久,又怎么能侍奉得好您呢?若想赎沐出云烟阁,望君准备好足够钱财,若是不想赎沐这残花败柳之身,那便请君自重。勿念,戚沐。’”
“那么你放弃了吗?”无垠问道,面色沉静。
“哈哈哈~”元困望着无垠,宛若疯狂嘶笑:“你觉得我会放弃?你觉得,就仅是因为她失去了贞洁,便会放弃她吗?自从她挡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最爱之人,我喜欢着她,我又怎能放弃?不管她怎样,不管她面容生得如何,我喜欢的是她的人,是她的全部!而不是那些束缚我们的条条框框!”
“我回了信,告诉了她一切,我不在乎,我爱她,我爱她的全部,从以前的喜欢,变成了爱,我已是成人,以前的那些欢喜,便是那隐藏在心中的爱,我愿意为了她给予我的全部,给予我的所有,哪怕是这条生命,都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