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拦住云承的去路,“我们知你担心子兮姑娘的安危,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此事只有等公子醒来,从长计议。”
“那你倒是说他何时能醒啊?!”云承一把甩掉她的手,怒吼道。他双目赤红,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骇了朝云一跳。
“呵!”看着脸色微变的朝云,云承讥笑,“我看你就是巴不得姐姐出事!”
“云公子莫要胡言乱语!”朝云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云承不屑地看她一眼,“自你们出现后,你便处处针对姐姐,如今姐姐不见了,你终于得意了吧!”
“此等诛心之言,云公子怎可乱说?”朝云心中的心虚一闪而逝,“朝云比任何人都不愿子兮姑娘出事。公子的毒还需子兮姑娘来解,若……”看见云承一脸嘲讽,她深觉自己失言,讷讷住了嘴。
云承嘲弄地笑,“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他看一眼仍旧熟睡中的兰彧,脸上讽意更浓,“真不愧是主仆,皆是虚伪小人!”
“云公子慎言!”因心中惭愧,一直没参与他们争吵中的离落神色一肃,“我们没护卫好子兮姑娘,是我们不对。可云公子不该这般侮辱我家公子!”
“侮辱?”云承不屑地笑笑。
“实不相瞒,”离落见其固执,无奈一叹,“我家公子早已吩咐宁侍卫调派人手暗中相助子兮姑娘,是以,你大可不必为子兮姑娘的安危担忧,有宁侍卫暗中保护,子兮姑娘不会有事。”
“你是说……你是说姐姐她不会有事?”云承最在乎的便是子兮的安危,如今听到他的保证,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离落肯定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云承高兴的眼泪直流,语气中似乎还有几分埋怨。
离落无奈一笑,“云公子一直没有给离落解释的机会啊!”孩子就是孩子,难过了哭,高兴了也哭。
“既然如此,那宁侍卫为何还未把姐姐带回来?”高兴过后,云承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对方既然能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带走子兮姑娘,想必有几分能耐。宁侍卫救人也需要时间啊!”见他情绪终于稳定,离落也松了口气,耐心解释道。
“那姐姐何时能回来?”云承瘪瘪嘴。虽然姐姐会没事,可他心中还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先等公子醒来,”离落道,“不管发生何事,公子总有办法的。”
云承不置可否地扯扯嘴角,在他心里,姐姐才是最厉害的。虽然眼下这个被他认为最厉害的身陷囹圄,这只不过出了一点小意外而已。
本以为暂时平静下来的离落与朝云却见云承突然迈步往兰彧床前靠近,二人吃了一惊,连忙阻止:“你做什么?”
“等他醒来啊!”云承莫名其妙地看他们一眼,“不是你们说要等他醒来吗?”
“等公子醒来,你靠那么近做什么?”朝云问。
“我守着他啊!”云承回答地理所当然,“这样才能让他尽快去救姐姐!”
朝云与离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隐隐的担忧。
“云公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出事之后,你便未曾好好休息。”朝云劝说。
“无妨!”云承并不领情,姐姐出事,他怎么能睡得着?他坚定道:“我就在这儿守着!”
他态度如此坚决,朝云眼中的狠绝一闪而逝。她微微笑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退下了。”
“嗯。”云承搬个矮凳在床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兰彧,头也没回道:“你们去忙吧。”
然他话音刚落,便觉后脑勺一痛,顷刻之间便昏了过去。
“朝云姑娘!”事发突然,离落亦未想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扶住云承身子的朝云。
朝云看一眼离落,面无表情道:“若公子醒来得知此事原委,你我定少不了一番责罚!”
“可你也不能如此对待云公子。”离落的脸色不大好,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与朝云亦算熟识,然她竟做出这种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为了一个外人,公子的安危你都不顾了吗?”朝云严词质问。
然离落并未有丝毫动摇,“公子常教离落以诚待人,离落只知子兮姑娘对我们不错,对公子关怀有加。”
“可若我们此时唤醒公子,那公子之前所受的痛苦都白受了!”朝云也毫不让步。
“果然是你动了手脚!”离落脸上多了一丝恍然,“离落竟从不知朝云姑娘有此般心机,你真是枉费公子的信任!”
“公子最重要!”朝云垂下眼眸,淡淡道。说完抱起云承,回了她的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离落握紧了拳头,深吸几口气,以平息自己心中的郁气。
如今只希望宁侍卫能早些救回子兮姑娘。
他双眉紧紧皱起,子兮姑娘怎么会被抓走?这一切不都是她设计好的吗?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武艺犹在子兮姑娘之上?还是说这都是子兮姑娘的计谋?为的是抓到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