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旁边的莲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啊…这,这公子好。”
“公子?还哥儿呢,公子,”文庭燎继续冷嘲热讽:“自己瞎了眼护的雀儿,自己养,别闹出事情来就好!”说着,拉着二姐就走,回头看看两个人:“那雀儿可金贵的很!你慢慢养。”
耶溪看着手心里面惊慌失措的雀儿,叹口气,只见雀儿全身淡黄色,在明媚的阳光之下,散发着朦胧的柔和光芒,一双豆儿大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自己,瘦弱的翅膀不安分的挣扎。
“是芙蓉鸟。”
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里仿佛带着莲花香,若有若无想萦绕着耶溪身旁,耶溪看向身边白衣少年:“芙蓉鸟?”
莲曳笑:“芙蓉鸟,我在…见的多,也叫金丝儿,听说富贵人家里面,经常养来逗弄,这鸟不能放生,一放出去就死,养着最好。你要养吗?这个看上去还小,大了更漂亮。”
“金丝儿,是金丝雀吗?”耶溪心里咯噔一下:“我想养啊,但是外祖父他…”
想起来小时候,文誉从乡下带了一只兔子给自己玩,就被外祖父罚了站一天,然后把兔子丢了的事情,耶溪瞬间没了底气:“他那个老顽固。”
“你若是想养,给我吧,我以前养过,”莲曳笑的清雅:“以后你想看了,我带你去看。”
“好啊,”耶溪高兴道:“我先找个笼儿。”但是一下子想到家里面连个鸟都不养,哪里来的笼子?
“可能要委屈你们家的花草了,”莲曳思忖一下,看向旁边的依依柳树。
“你会编吗?编一个嘛,”耶溪从来没有看过编笼子,好奇的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宛如蝴蝶,扇的莲曳心有些颤。
“好,”莲曳低头,扯下几条柔嫩的柳枝,还有老的纸条,低头编起来,修长的手指翻飞如花,看到耶溪惊叹不已:“哇,莲曳你好厉害啊!”
“嗯,”莲曳擦擦汗:“以前经常编这个去卖钱。”
“哦,多少钱一个?”耶溪眨巴眼睛:“一两银子?买的到吗?”
莲曳噗嗤一下笑出来:“一两银子?大小姐,一两银子,莫说是一个了,我人都卖给你你要不要?”
耶溪闹了个大红脸:“哦,好。”
莲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耶溪低头,一个劲的挼芙蓉鸟的毛,芙蓉鸟哀鸣一声,可怜极了,好在莲曳手巧,一会就做好了,把芙蓉鸟送进小屋子里:“好了。”
“嗯,我们去书房吧,这个先放我那里,你今天走的时候再拿回去,不然我外祖父看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耶溪喊过文烟:“帮我把这个藏好!千万藏好!”
文烟看一眼莲曳,红着脸拿着笼子走了。
耶溪不知道怎么的,胸中有些气闷,语气有些凶巴巴:“别跟丢了!路上滑摔跤了我不管……哎!”话音未落,脚下被青苔一滑就向前扑去。
一阵花香一恍,耶溪被一个怀抱牢牢的接住,怀里带着淡淡的香气,清雅中渗透着丝丝魅惑,不知不觉中让人沉浸其中。
“大小姐当心点,莫失了闺中教养。”说话间,莲曳已经放开了她,一脸冷漠的和耶溪隔开三尺距离。
耶溪:“……”什么情况?
莲曳怀间残留着少女发上独有的桂花油香,一缕一缕的萦绕在他怀袖中,莲曳幽幽的叹口气,眼神幽暗,若不是他感觉刚才有人盯着他看着,他就能多抱一下了。
软软的,香香的。
果然,做君子好难。
以为自己被嫌弃的耶溪委屈到不行,到了书房,垂头丧气的铺好笔墨纸砚:“喏,这是狼毫宣笔,软烟徽墨,澄心堂纸,青玉泪砚,你练字吧,我走了。”
莲曳一笑:“大小姐,你答应的,教我。”
耶溪突然心里一动,想戏弄他:“好啊,今天从最简单的开始,数字可好?”
莲曳点头,耶溪笑嘻嘻的沾了墨舔舔笔尖,运腕在纸上写下一个工工整整的一字:“这是一,一者,元元本本,数之始也,惟初太始,道之立也。”
莲曳敛去戏谑的眼神,表面低头恭敬听讲。
耶溪感觉自己棒的不行,继续下笔,一个端端正正的二字跃然纸上:“此为二,易曰,天一地二。轻清易为天,重浊会为地,从一者是为二也。”
“是。”莲曳恭恭敬敬。
耶溪一笑,把笔递给他:“举一反三,三怎么写?”
莲曳接过笔,微微一笑:“一是一横,二是两横,那三不是三横吗?”说着,低头,写了个三横。
耶溪笑:“孺子可教。”说着,坏心思一起:“那,萬字怎么写?”
莲曳一愣:“我…”
耶溪一本正经:“举一反三,一二三都教了,萬怎么就不会呢?写!”说着,等着看莲曳反应,怕他不进圈套,劝诱他:“没事,写吧,你看,规律都说了!你写嘛,写了的话,送你东西。”
莲曳犹豫了一下,举棋不定的在耶溪鼓励的眼神中下了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