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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特本该恐惧，听了这话却出奇地平静下来，只是肌肉依然紧绷：“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人，你不敢动我。不，是你根本不敢在这里动手。”
“哦？”巴史那目光如蛇。
埃洛特了然一笑：“这里是纽约市中心，放在以前你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现在还有无数超级英雄存在。”
“可笑。”
像是被戳中了痛点，巴史那憎恶又嘲讽地道：“超级英雄？他们眼中只有整个世界，才不会管区区几个蝼蚁的死活！如果黑帮火拼这种小事都要他们来处理，当初我的——”
巴史那骤然一顿，浓郁深暗的目光落在埃洛特脸上，一字一句道：“你想激怒我？”他挑起笑容，玫瑰花刺在手指上带出血珠：“我早该解决掉你——能量核心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有他们在，你会说的。”
巴史那抬手，门外抬进来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无一例外都面色惨白嘴唇青紫地倒在地上几近无声无息。
奥罗拉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浑身颤抖了一下，但之后竟然笑出了声：“你以为他们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儿子？哼，不过是两个意外诞生的废物罢了。”
奥罗拉闻言心中冰凉，没有半点听到能源武器消息的高兴。
她已经确定自己卷进了一场地下势力的纠纷，很可能是武器贩子之间的争斗，却没想到他们能如此无情，说起人命来犹如对待尘灰草芥。
只是为了一批资源而已。
奥罗拉眉头紧皱，觉得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异常恶心。
巴史那似乎现在才认真打量场中唯一的女孩，他眯起本就细长的眼睛：“你很镇定。也和他一样笃定了我会怕那些超能力者？”
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奥罗拉刚要抬起手就被四面八方的木仓口指住，身前身后的都对着她。
——这画风变得太快像极了民风淳朴的哥谭。
“……”
奥罗拉放下手，示意自己无害：“我只是想活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她有许多瞬间可以挣脱束缚，但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击中，而且，她不会放任一场可能会出人命的火拼发生在自己面前。
大佬讲话，哪里会在意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只不过埃洛特觉得她可以当肉盾，才一直挟持着她。
巴史那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埃洛特，笑：“你不说也没关系，盖尔，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盖尔是埃洛特心腹之一的名字。
埃洛特瞳孔一缩，立即拉着奥罗拉转身。
砰——
不知是谁开了第一枪，埃洛特吼叫一声拖着被击中的左腿往后面冲，奥罗拉被一股大力甩在沙发上，小腿磕上了玻璃茶几的尖角，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如果奥罗拉真的是个夜半出来寻求刺激什么也不懂的失足女，恐怕这时候会躲到沙发底下害怕的尖叫，但她不是。
敏捷地翻过沙发靠背，奥罗拉精准一脚飞踢在开枪的盖尔手上，手骨断裂的声响在混乱中并不明显。一脚把手木仓踢到常人够不着的地方，奥罗拉本想去追埃洛特，耳廓忽然动了动，她转身看向巴史那。
带着礼帽的男子冷静自若地回视，如同涂了白.粉的脸上表情僵硬又奇诡。奥罗拉心中一跳：“你——”
站在巴史那身边的面具男不紧不慢地扔出一个小小的球状物，呲呲旋转着冒着白烟。奥罗拉紧紧盯着巴史那做出的口型，看清楚他说了什么不由得瞳孔紧缩。
一朵已经干枯的玫瑰花丢到她脚下，黑紫色的花瓣洒落一地。
浓重的白雾过后，俱乐部门口空无一人。
“别动，举起双手！神盾局办事，无关人员尽快离开——”
前后门都传来喧闹的声音，奥罗拉恍若未闻。她单膝着地，苍白的指尖轻轻划过玫瑰丝绒般的花瓣。
他到底是什么人？哥谭——这和哥谭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巴史那所佩领夹，能量波动相似度百分之三十五。”
眼前铺展出一枚章鱼形状的领夹徽记的3D模型，六条爪子狰狞的舞动，中间一枚骷髅头阴森可怖。
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