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偏偏这刺绣的手艺算不上突出。
于是,傅莹甚是惭愧地回道:“我不擅女红,两位公主若不信,便让我绣上几针,便知一二了。”
较为活泼的敏懿公主见傅莹这般说,犹是不信,非要拉着傅莹去教她绣荷包。
哪知敏懿拉起傅莹的手,觉得她手心极烫,于是直接摸了摸傅莹的额头,惊道:“哎呀,阿沙你头好热,可别是病了。”
听敏懿这么说,傅莹把手也放在自己头上,可也没觉得多热,故而认为敏懿说错了。
乌拉那拉皇后听罢,将傅莹叫到自己身边来,用戴着护甲套的手覆在她额头上。
因对皇后畏惧,傅莹见她那尖尖的护甲套靠近自己,不由得害怕起来,好像皇后会拿护甲套戳她一般。
但当皇后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之后,她感觉到皇后手上的凉意,便确信自己是在发烧。结合今日的状态,傅莹觉得自己十有**是病了。
乌拉那拉皇后感觉到傅莹的不对劲,于是赶快命宫人去请太医。
看到皇后为自己请太医,傅莹竟有些感动,她想也许皇后没那么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悠悠”的营养液。
☆、第 22 章
傅莹等了许久,方才等到太医来永寿宫。
太医来了之后,乌拉那拉皇后命傅莹躲在帷幕后面,只伸出一只胳膊方便给太医切脉诊治。故而这太医长得什么样子,傅莹也没有看得太清楚。
太医将一块帕子搭在傅莹的手腕上,凝神许久,方才让傅莹将手收回,又问询了傅莹身边两个丫鬟一番。问过之后,太医对傅莹所生何病也就明了了。
毕竟夏日炎热,加上大婚程序繁琐,太医来之前就怀疑傅莹是中暑之症,如今把过脉,又问过丫鬟,便已下定论。
太医回过乌拉那拉皇后,说傅莹是中了暑。皇后听罢,不禁害怕起来,遂命太医赶快开方备药,敏惠和敏懿两位公主亦为她忧心。
傅莹这会儿更加难受起来,头晕目眩的。但听太医说自己是中暑,以为这不过是小病,就像现代那样喝点藿香正气水之类的就会痊愈,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心里还吐槽,宫里看病就是麻烦,想她在富察府时,哪里需要像这样回避医生。
等太医走了之后,傅莹从帷幕后走出。乌拉那拉皇后叹气道:“本想留你在我宫中,与两位公主好好玩一日,既然太医说你中了暑,你还是回到‘阿哥所’好好休养吧。我和皇上还熹妃说明你生病之事,也好免去你日日请安之劳。”
傅莹虽然难受着,但想着中暑着实是一小毛病,因为这点“小毛病”然后就“逃避”请安,难免会给人留下新娘娇气的印象。
于是笑着回乌拉那拉皇后道:“中暑小事不敢劳烦众长辈如此惦念,晨昏定省乃是后辈之礼,怎可有违?”
乌拉那拉皇后听傅莹这么说,不由摇头道:“中暑岂是小事?你且好好养好病,等病好之后再请安也不迟。”
皇后说完之后,一旁的敏惠也劝道:“阿沙,你先回去吧。额娘说得有理,中暑非小事,等养好病之后再来请安罢。”
傅莹本来也不想日日请安,心想着这回是皇后发了话,那自己就不“逞强”了,于是谢乌拉那拉皇后道:“傅莹谢过皇后恩典。”
乌拉那拉皇后摆手道:“你快回去吧。”
玉净和玉枝听傅莹竟然中了暑,自然也为她忧心。在回去的路上,玉净对坐在明轿中的傅莹说道:“福晋,这回中暑定是与劳累分不开的,没想到皇家结婚竟如此麻烦。”
傅莹苍白着脸,将团扇顶在头上,道:“你这么说话也不怕引来麻烦,要知道现在进了宫,不比在富察府,一句话说得不对,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一个抬轿的小太监回头说道:“恕奴才多嘴,福晋说得有理,这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多言。若说错一句,又岂是玉净姑娘你一人之事?只怕到时候还会连累主子们呐。”
听说会连累到傅莹,玉净立刻不敢再多说什么。
玉枝没太听懂他们说的话,她只见烈日当空,心想傅莹又中了暑,便让抬轿子太监尽量往阴凉处走。
不料这几个太监俱是汉人,玉枝说满语他们也是一知半解,最后还是玉净给他们翻译过来。
见这几个小太监不懂满语,她方才想起自己入宫这两日,好像还没碰到过满语说得流利的太监,即便是弘历的贴身太监李玉,也只是懂些基本日常用语。
她本想问这宫中为何满人太监不多见,奈何自己现在又是头晕又是恶心,根本不想说话。
等回到乾西二所,若初得知傅莹中了暑,也是吓了一跳。她让玉净和玉枝先扶傅莹进屋躺下,然后让玉净去打一盆凉水给傅莹擦拭,又让玉枝脱去傅莹的外衣,并给她时不时扇风。
若初道:“福晋中了暑,等四阿哥回来之后请个太医来瞧瞧方才是正事。”
脱去外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