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媒,都被你父亲拒之门外。”白露霜抬起头,看着白母焦虑的眼神,叹了叹气。
看来父亲一直放不下自己当年的梦想,将希望全都寄予妹妹身上。月来国民风开放,每三年举行一次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大力提携有志之士。而明年春天将是好时机,乡试已过,便能进县衙。虽男女皆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但是女子年满十八,将不能再考取功名。而婚配年龄则为十六。白露霜和妹妹同岁,今年刚好十六,白瑜估计是想让白露雪在十八岁之前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以圆自己当年的梦想。
“母亲不用担心,妹妹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到时候,考取功名再来寻得佳缘,也不迟。”白露霜也是无奈,只得说些体己话,宽慰白母。
“唉,话虽如此。只怕年龄大,不知道能不能觅得良人。”
一段时间不见,母女二人有聊不完的话。正聊得起劲,薛陌殇进来了,手里拿着刚刚煮好的鸡蛋,毫不避讳直接坐在床边。拿着剥好的鸡蛋,在淤肿处来回滚动,白露霜痛得龇牙咧嘴,想要接过自己来,薛陌殇压根不理她,碍于白母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得作罢。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鼻尖温热的呼吸,她咽咽口水,垂下眼睑。
白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欣慰至极,还好当初执着,才替女儿寻得这门好亲事。
感染风寒,要多休息才好得快。白露霜吃完粥,喝完药,躺下继续休息。白母急着回去,白露霜和薛陌殇也未执意挽留。
白露霜心情好,病自然也好得快。到第二日,整个人精神百倍,活蹦乱跳。
☆、心结难解又添梗
久病初愈,白露霜嘴里淡而无味。她只想吃肉,大快朵颐的吃肉。兴冲冲赶往厨房,迫不及待想知道,厨娘今日给她留了什么好吃的。
路上看见仆人忙碌的身影,县衙府本就不大,几个仆人私下也都跟她熟络。停下动作纷纷跟她打招呼,大老远就听见厨娘焦急的催促声。白露霜走过去见她正在忙着指挥仆人搬东西。
厨娘见她,忙跟她打招呼,转身继续忙碌。看着他们又是搬花,又是抬柜子,心中不免疑惑。她来不及询问,厨娘就又赶着去忙别的。
‘咕咕’肚子开始唱‘空城计’,她着急去厨房找吃的。走进厨房,揭开锅盖,里面放着一碗面条。白露霜舔舔嘴唇,端出那碗香喷喷的面条。葱花和香菜下,隐藏着大块牛肉,红彤彤的汤底,看着让人食欲大增。看样子刚煮好没不久。
她很开心,虽然一向不喜欢吃面条,相比连喝几天粥,面条更适合此时的她。面条筋道,软硬适中,味道也是没得说。看来厨娘这手艺越来越了得,跟母亲的厨艺不相伯仲。正吃得津津有味,厨娘雷厉风行走进厨房。她许是没料到白露霜在里面,见她时表情一愣,有些不自在。白露霜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对厨娘露出一个微笑。
“少夫人,您在呢?面条味道怎么样?”厨娘笑着对她说道,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嗯,味道不错。你的手艺越发精进。”白露霜左手竖起大拇指,连忙称赞。
“我的厨艺哪里能跟少爷相提并论,这面条是少爷做的,少夫人真是好福气。这不,少爷刚做好离开,您就起身了。您和少爷真是心有灵犀啊。”
厨娘这一番话,谦卑不做作,既夸奖薛陌殇又褒扬她,说得滴水不漏。不过,白露霜心里还是很开心。
“厨娘,你们这进进出出,在忙什么呢?”
“哎呀,还不是那个汪少夫人,明日起会回来小住几日,忙得我们简直焦头烂额。最近几日起早贪黑忙着收拾。这个汪少夫人自从嫁给知府家的少公子,每年春天都会陪同少公子一起,说是体察民情,还不是私下收取民脂民膏。为人尖酸刻薄不说,要求还多,人未到,东西已经先到。每次回来,不把县衙府上下折腾够,她就舍不得离开。我们做下人的倒是无所谓,真是可怜了少爷。真不明白,有驿站不住,干嘛非住小小的县衙府,我们这小庙,哪里容得下她那尊大佛,哎?”
听得出厨娘对这位汪少夫人,诸多不满。只是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汪少夫人,是何来历?
白露霜八卦之心被勾起,对碗里剩下的面条没了兴致,干脆放下筷子,笑眯眯的望着厨娘。
“厨娘,你刚刚说的汪少夫人是谁?”
“老爷的远房亲戚,自幼父母双亡,又无依无靠,一直跟着老爷。那时候,少爷整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就连老爷都以为水到渠成之事,没想到她最后嫁给了知府家的少公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害得少爷那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瘦了一圈,就连我们做下人的看了都心疼。你说既然嫁给了别人,何必回来添堵呢,住驿站不是更好。”
白露霜满脸惊讶,显得很不可思议,看着厨娘。此时,厨娘才意识到自己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想起侧院的闺房,又想起之前厨娘惊恐的眼神。白露霜心里早已明了,毋庸置疑,侧院那间房多半就是她以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