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将五十元“大”钞扔到桌子上,转身便走,美味的酸辣粉丝也没能诱惑住她。
直到她走得远了,老板娘来收拾桌子,张小白依旧低着头,不动筷,也不吱声。
“呐,找你的。”老板娘叠起桌子上的五十元,换成了三张十元的递到张小白面前,“我说小白,几个月不见,有长进,那是你女朋友?怎么,惹生气了?没关系,年轻人嘛,姨跟你讲,女孩子就是要哄的,我跟你叔年轻时候也这样,找给你的钱你收好,听我的,把钱当面给她,再跟她诚恳的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王姨,你不懂,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张小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水甩钱走的刹那,心里面有点痛。
“不一般的女孩?那不也是女孩吗?”老板娘将钱硬塞给他,“你坐这儿冷静一会儿,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了。”
张小白捏了捏手里的钱,收了起来,他看了看墨水离开的方向,然后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这条路可以路过附近的菜市场,正好家里没什么余粮了,他顺路去买些,也可以避免路上碰到墨水。
买菜花了不到二十元,张小白拎着林林总总的红色绿色果蔬绕路回家。
路过一处僻静的小路的时候,他被人堵了。
拦住他的是陈子俊,还有几个手里拿着棍棒的他的“兄弟”,对张小白来说,他们都有些面熟,抢他摊位的时候,这几个人好像都在。
买的菜在推搡中掉到地上,张小白则挨了一拳,被人挟裹进了更僻静的地方。
“孙贼,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说说吧,准备啥时候还钱?”老陈一边翻弄着他的衣兜,一边威胁他。
张小白不为所动,虽然脸上挨那一下很疼,但他却很想笑。
从看到短信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早晚要面对这个形势,但墨水不一样,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他有难,说不定还会大义凛然的“保护”他。
可是,老陈这么多人,他不希望墨水因为他一个陌生人而招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所以,当他发现墨水似乎对别人看黑白拳的看法很在意时,他就偏偏说那些话,将她气走,让她远离他,最好是再也不要跟他有什么来往。
假如这注定是一场有缘无份的经历,那么,就让这段经历结束的快一点,这样,对谁都好。
“我x,他浑身上下就不到五十块钱,再加上个破手机。”老陈发现张小白身上真的再也翻不出任何值钱的东西,语调开始变得阴狠,“你TM竟然还在笑,说,有什么可笑的?”
张小白脸上又挨了一拳,不过动手之人既不是陈苍蝇也不是陈子俊,而是一个约莫四十左右戴着棒球帽的大叔。
他的拳很重,打得张小白大脑空白了一瞬,倒到地上。
“四海哥的拳法就是猛,一拳就把人打趴下了。”周围赞扬的声音很多,但张小白只听得清陈苍蝇拍的马屁,因为陈苍蝇离他最近。
被高呼“四海哥”的家伙,见张小白倒地也不罢休,揪住他的领子,闷声问:“就是你将虎子送进局里的?”
“虎子?虎子是谁?”张小白的脸被打肿了,说话有些疼。
“四海哥”显然很不满意张小白的回答,他说:“就是去你家里找钱的那人。”
“是他啊!”张小白抬眼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粗略地数数,大约有二十来号,“他撬门入室盗窃,看到我回来还要用刀砍我,让这种人进警局,有什么不对?”
“那是我兄弟!”“四海哥”闷声说了一句,将张小白的身体掼到地上,“今天让我好好地告诉你,什么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吧,还钱,还是要腿?”
张小白反抗不及,被人按到地上,一根钢管悬到了他的大腿上方,随时准备落下,敲出断骨的碎裂声。
这一刻,他似乎突然又听到了陈子俊在电话那边的威胁。他说,“搞残你”,周围的二十几号人都在说,“搞残他”……
张小白叹了口气:“好吧,我给钱。按六个月的利润算,最多六万,放了我。”
“四海哥”正要点头,陈子俊却蹦了起来。“这不对啊,我们说好两倍的,十二万,给你凑了整,十万。”
张小白的脸已经彻底肿了起来,有些影响视线。他看着他们这一圈人,突然想,要是墨水的黑白拳真的能打人,他很想跟她学两招啊。
“这里在做什么?好热闹!”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张小白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是她,墨水,她怎么会到这里?
“走!快走!”顶着一张肿脸的张小白,提醒墨水。
墨水却似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眼里,好像还有笑意。“我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被人打成了猪头,真是麻烦。”
“哪来的臭娘们……”陈子俊逞一时嘴快,想要教训教训这个敢闯进来的女人,不想只说了一半,就被“四海哥”推到了一边。
“你谁啊?”“四海哥”打量着走过来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