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孩子。我早上刚抽了一签,是上上签。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地向门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并没有阻止,又说:“这签有意,天降良缘。而你,恰好这时来了。当然啦,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不逼你。但只要你嫁给了我的儿子,这公司就有一半是由你做主的。我不签,但你可以签。”
精心的呵护,皙白的脸。那皮肤,比广告上的还要吹弹可破。大眼睛,高鼻梁。还别说,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不知是多少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身高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有了,长相更是不用说。简直就是高富帅中的高富帅。只是,那稚嫩纯真的犹如三岁小儿的目光,实在让我有点老牛吃嫩芽的罪恶感。
“吴总,我,我还是在考虑考虑吧。”我说着,就要夺门而出。不想河神忽然扑了上来抱住了我。“姐姐,姐姐和我一起玩吧。”
那大长手将我的肚子环得死死的,我竟然连一点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不,不,不。我可不要嫁给一个傻子。”
这让我太有犯罪感了。
我拼命地挣扎着,总算挣脱了他的手。
他哭喊着要追过来,“姐姐,姐姐。”
我慌忙夺门而出,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下了楼,我都不知是怎么跑下来的。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荞芙。”是杰森的声音。
我愣的一下回过头。原来我还站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场,跨出去一步后就再没然后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杰森问我。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解释。
但他看向了前面的办公大楼,瞬间就明白了。
他一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没事了吗?”
“可吴总的合同……”
“那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我,去道歉,直到他原谅为止。”
他笑着摇了摇脑袋,“阿芙,吴总有他自己的信仰。他拒绝,并非因一时意气。再说了,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能有多重的分量?足以让他放弃原本的生意,然后又重新答应?”
我心上的大石瞬间崩塌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伴随着失落的盘旋。
“好了,快回去上班吧。”他说着看了看手表。
又说:“已经迟到快半个小时了,正好凑个整,好扣工资。”
“嗯。”我弱弱应了一声,不觉垂下了脑袋。可能是这样诱惑了他,他忽然抬起手往上面拍了一拍。我记得公司里那些八卦,他曾经是校篮球队的,现在还很喜欢打篮球。
“傻丫头。快去吧。”他说着,从我的身边穿过,进了汉凰。
我一下不知是什么滋味,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上司,工作总是让人倍感动力的。走,赶紧上班去。
公交站等车时,河神忽然又冒了出来。
我顿时想起了方才的傻子河神,不悦地质问:“你为什么捉弄我?”
“那是你自己的幻想,我不过是客串了一下。”
我没什么好说的,专心等着公交车。
忽然脑袋上有支手,我回过头。
一瞬间对视的目光,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缓缓地将爪子又收了回去。
“你,做什么?”我问他。
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什么。”
但对于我质问的目光,还是有些闪烁。
忽然他指向了前方道:“财神。”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一个满身尘土,推着推车的农民工。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有时候是必须的。虽然它像根刺。
☆、神仙
某某年 8月8日天气,八点多钟的太阳,就像藕一样烦躁
这天是周末,下了点小雨。但铺在了马路上很快就干了。
我和河神又回到了那天看到财神的地方,那天因为车多,没能及时找到。
“你确定?”我不可置信。电视上那穿着金边红服,到处撒钱的财神爷。怎么就成了穿着洗白了的衣服,满身泥土,还灰头土脸的搬砖工了了?
“当然确定,神仙是有仙气的。”他回答。
好吧,我还想说,他会不会脸盲。
河神是不能长时间离开河水可视区域的,不是因为像鱼儿离不开水,而是因为不能擅离职守。但当听闻了人间办公也有休息日时,他就给自己也定了个休息日。
今天一大早,他就拉着我出了门。为了行动方便,还是变成了当初在校园里的少年打扮。
我们找到了附近的工地,在一堆人当中,总算在一二楼的起吊器旁找到了财神。
他现在就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呆滞的目光写满了生活的残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