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飞起两道红晕,像极了……某一天的乐亦。
……
果断买下。
而当手机链被穿到乐亦的手机上时,乐亦突然陷入了沉思。
她懵懵地冒出来一句:“善正,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兔子?”
善正想了想:“因为……像。”
乐亦茫然地点点头。
他补充道:“而且你也属兔啊。”
“那拖鞋呢?怎么也是兔子哇。”
“巧合而已。”
……
乐亦似懂非懂,有句话如鲠在喉。
“如果我不是小白兔呢?”
***
婚礼的前一天总是仓促的。
流程、服装都已对好,可任曦还是相当紧张。
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伴娘只有乐亦一个,晚饭时分,伴娘服才匆匆送来,乐亦试了一下,刚好合身。
腕花有两个,新娘一个,伴娘一个。
乐亦在镜中偷偷看了看身后的善正,脸又悄悄地红了。
由于次日一早要送亲,乐亦二人被安排在任曦家西侧的配房。檐下挂着风干的玉米、大蒜,进门便见两个小水缸,水面上浮着两个葫芦瓢。灶台上镶着一口大铁锅,乐亦开心极了,她跑过去抽出灶里的铁钩,得意洋洋地给善正看——
“没见过吧~这是‘炉钩子’,烧火的时候,捅木头或者拨煤块儿用的。”
善正便也蹲下,从她手中接过铁钩,轻轻掂量。
——其实他见过。小时候回外公家,还总是拿这东西勾炉盘。
乐亦又起身,进到屋内,她拉着墙上的灯绳:“这个,是拉灯用的,开,关,开,关——”
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嘎嗒”,头顶的灯被折腾来折腾去。
“不过也不能太用力的,我小时候就总是把它们拽断。”
——果然,灯绳是由几段拼接而成的,上头打了好几个结。
正对门是一个木质衣柜,柜门上嵌了层玻璃,玻璃下,是已经掉了色的花纹。左右各砌了一铺炕,炕上贴着地板革,靠近炕沿的地方,已经卷了边。炕的最里边,整整齐齐地叠落着几床被子。
善正抬头观察,房梁很高,是幽深的老宅式样。再看两侧的窗,竟然还是以木棍支撑的那种。
他想,乐亦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环境生活的吧。
乐亦的心情似乎从未如此明快,这一刻,她觉得,善正无限接近自己的童年。
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呢,她想。
她凑到善正眼皮底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
倏然,善正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过分的念头。
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
“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
***
任曦的妆化得很早,乐亦也早早就起来了。
天还没大亮,身边的善正还睡着。
乐亦俯下身,视线落在他的面庞之上,沿着他的轮廓游移。
善正的五官十分正派,和他的名字、为人一样。醒着时,他的举止自然而然就给人一种斯文之感,可睡着时,那清朗的正气,便不自觉地,就从原本的样貌中显现出来。
她想伸手碰碰他,又怕把他弄醒。
手指还是缩了回来。
她无比珍惜这一刻。
院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是亲戚,有的是来围观的邻居。事实上,现在村子里的人已经不太多了,大部分都已迁走。还留下的,无非是一些习惯农村生活的老人。
乐亦的头发也被化妆师烫了个小卷儿,一缕垂在肩头,娇俏极了。
任曦也说她,这次见面,可是比之前开朗不少。回头要好好犒劳犒劳善正这个功臣。
当然,这是后话。
八点钟,接亲的队伍到了。任曦的弟弟任霜死死堵着门,明明才十岁,力气却大得很,愣是坑了未来姐夫五百的红包。乐亦也跟着捡了个便宜。
路上,乐亦问起任曦,为什么她的名字是曦,弟弟却是霜,任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