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看到它的变化。”
摇姯见他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朝气起来。
“那你一定要劝劝千语依,不然明年你就真看不见我了。”摇姯叹气:“怎么就摊上个你这样的老板。”
苏玉珩对她经常胡言乱语已经习惯了,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冷冷看了一眼她:“今年我不能久呆,过几日就回去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你以为我想啊,摇姯心里暗暗道,但面上也只能微笑点头:“如果事情办妥了,自然不会再来打扰苏公子。”
苏玉珩从鼻子里发出个嗯的声儿,转身就进了院子,顺道把院子门关上,挡住了摇姯恶狠狠的眼神。
要说这边,摇姯等来的不是苏玉珩的解释,而是千语依如暴风雨般的体罚。
在绕着外殿跑了二十圈的第三天,摇姯看着自己被冻红肿的手和脚上的水泡,正准备再去苏玉珩那儿兴师问罪时,又迎来了落蕊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落蕊又端出她的果干盘,里面甚至还有瓜子,真真是吃瓜群众的模样。
她看着床上正在拿针挑刺的摇姯,拾起一片果干,嘴里支支吾吾:“摇姯,文卿公子果真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啊。”
摇姯顿时一动不动,良久,她抬头,傻愣愣望着落蕊:“你又在胡说什么?”
“嘿嘿,你还不知道的吧。”落蕊讪笑。
摇姯点头:“每次我的事情,最后知道的都是我。”
落蕊将凳子移到摇姯的床边,手中的果干没有停下。
她下巴一挑:“文卿公子今日走了。”
“哦,走了好,”摇姯点头:“他走了清风崖都清静了。”
“他走之前去找了千语依哦,”落蕊笑。
摇姯也不挑水泡了,她正襟危坐:“你要是再不把话说完,我就把水泡擦你身上了。”
落蕊满脸黑线,她已经习惯摇姯这种无赖行为,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果干,突然就没了食欲。
摇姯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得意的紧。
“接着说啊。”
“他拜托千语依一定一定不要伤害你!”落蕊低声,满脸八卦的模样。
摇姯一口血都要吐出来,心里把苏玉珩这个憨批骂了三千遍。
“我让他好好跟千语依解释,他就是这么解释的!”摇姯愤愤道:“这简直是嫌我死得不够惨,还要再踩上几脚!”
“嘿嘿,这可不一定。”落蕊又笑。
她这一笑,摇姯就知道准没好事。
“此话怎说?”摇姯问道。
“我听说,千语依当场就哭了,抓着苏玉珩抹眼泪呢,这苏玉珩最讨厌别人碰她,把她的手狠狠甩开,惹的千语依哭的更惨。但是没一会儿她好似想通了,满口答应下来。”落蕊越讲越兴奋,又掏出果干吃了起来。
“真的?”摇姯惊道:“千语依居然答应了?”
“嗯,”落蕊生怕摇姯不相信,一脸慎重:“我师兄亲耳听到的,他们在殿中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那她会不会等苏玉珩前脚走,后脚就来找我麻烦?”
“应该不会,当时是有好几个师兄作证的,”落蕊似乎想起什么,“你的浮生师兄也在场的,当时苏玉珩也怕她不守约,还特意拜托了浮生师兄的。”
“这就好,”摇姯心放下来,虽然段浮生不靠谱的很,但是他对自己这个外甥貌似很好的样子,“至少我可以保住这条小命了。”
落蕊一脸调笑:“那可不止呢,嫁给苍狼教唯一的公子是多少女子只敢在梦中想一想的事情。”
“你想得太多了,”摇姯摇头,认真道:“这个人可不是好相处的,嫁给他可真不一定是好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想和苏玉珩成亲的场景,立刻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反正啊,我是嫁不了的。”落蕊轻笑,想起自己父亲的嘱托,让她好好跟清风派大公子千中尧处好感情,争取做个妾光宗耀祖。
看着面前落蕊的笑,摇姯突然觉得非常不好受,又有点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虽然无父无母,但也没人约束她。
“没事,我家落蕊一定会有良配的,”她用帕子将脚上的水泡轻轻擦掉,嘴里疼的滋滋响,脸上却露出笑脸:“你是我在清风崖见过最好相处、最体贴、最温柔的女孩子。”
落蕊没想到她突然夸起来,脸上有些红,喃喃道:“就你这么觉得的吧。”
“怎么会,你的白羽师兄一定也这么以为的!”摇姯嬉笑,打趣道。
果然,落蕊一听见这个话就闹了个大红脸。
她转身,将果盘放在桌上,就要来打摇姯。
摇姯身子一闪,晃着手里刚擦过水泡的帕子:“你可别过来,我手里有致命武器的。”
落蕊气极,但又真不敢过去了,她跺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话是这么说了,但落蕊转身就去庭院里端了一盆热水,是给摇姯泡脚的。
摇姯瞧着她的身影,也是开心得不得了,但是一想到,明年落蕊就及笄了,估计,也留不了几年了吧。
第11章 收了个小徒弟
转眼,这个冬天就过完了。
段浮生门下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弟子萧风。
萧风是当朝右相的嫡子,年纪九岁不到。长得跟个糯米团似的,但又总是装成熟,说出来的话活脱脱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