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回答:“……我们一会儿就离开。”
科尔森特工略带着疑问看着跪在地上,起初看到这颗卫星面露喜悦,却因始终无法举起它而痛苦不已的男人。
他转身扶住了门一下,然后离开了。
妙尔尼尔旁只剩下了阿斯托利亚和托尔。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
“我记得你,阿斯托利亚·倪克斯,不,你应该姓卡俄斯,对吗?阿斯托利亚·卡俄斯,我记得这个名字。你被你父亲深渊之主流放了,对吗?”托尔突然抬起头看着阿斯托利亚,“那你做了什么让他将你流放了,一流放就是这么多年?”
阿斯托利亚半蹲着,她直视着托尔,并不打算反驳他:“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毕竟那是你父亲赫赫战功里的一笔。荣光之战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母亲死在了我面前……我发了疯,杀了很多神,最后是你父亲挥动他的长矛制服了我。深渊之主不需要一个随时都会发疯的女儿。
“我不记得了,也没有什么人替我记得我究竟被流放了多少年。
“我既不在乎这,也不在乎别人在不在乎。”
“洛基在乎。”他站起身来,“你也被流放到阿斯加德一段时间,我记得那时候我和洛基都还很小。你那时不怎么待见我,更愿意和洛基一起玩,我为此向母亲抱怨过。你走后洛基还发了好大的脾气。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我父亲想要教导我,但我太盲目自大。”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留在这里。和简他们一起。”
阿斯托利亚正准备离开,却看见贴在门旁的监听器——
她右手手腕微微转动了下,就扔了几个本子给同样准备离开的托尔:“托尔,麻烦把这些东西还给简。”
“……我记得你,阿斯托利亚·倪克斯,不,你应该姓卡俄斯,对吗?阿斯托利亚·卡俄斯,我记得这个名字……”
……我发了疯,杀了很多神,最后是你父亲挥动他的长矛制服了我。深渊之主不需要一个随时都会发疯的女儿……”
站在主屏幕前的菲尔·科尔森听着他临走前贴在门旁的监听器所传过来的电波,略有所思。
一个人不对劲,有妄想症可以理解,那么两个人有相同的妄想症,那就有些不对了。
如果没记错,他记得“阿斯托利亚·倪克斯”这个名字,甚至整个神盾局都记得——
当年为美国队长注射的超级士兵的血清就是她和厄斯金博士完成的。
他甚至知道娜塔莎被招安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她是否制作并使用了超级血清,因为当时神盾局特别重视。
“我不记得了,也没有什么人替我记得我究竟被流放了多少年。”
娜塔莎还曾调出这个人的档案查阅过,却因为权限不够只能看到一部分。
当时他也在场,只知道她和斯塔克家的关系密切,甚至托尼·斯塔克这些年一直在找她。
一个人怎么会活这样久?
从父亲的三十多岁到儿子的三十多岁,甚至更久。
她甚至说她杀了很多神,而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反驳——
“娜塔莎,阿斯托利亚·倪克斯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Chapter 16. 冬日战士
阿斯托利亚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了她被流放阿斯加德的时候的事情。
虽说世界树上衍生了九大王国,但当年奥丁一心要喝智慧井里的水,以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变得博学多才。当时守护这口井的巨人弥米尔的头颅感动于奥丁挖掉一只眼睛的决断,赠送了他世界树的一小部分树杈。后来奥丁将它带回阿斯加德悉心栽种了数百年才长成参天大树。
阿斯托利亚被流放时,狰狞的铁面具覆盖在她的下半张脸上,她的双手合掌被铁链束缚着不能屈伸分毫,铁链缠绕了那棵树一圈又一圈,还被下了咒语,她能走动的地方不过分毫。
她被流放阿斯加德。
她被流放阿斯加德的世界树旁。
托尔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那时整日里拿着奥丁赠予他的妙尔尼尔与仙宫的三勇士、还不是女战神的希芙在阿萨神域里到处游荡,穿过有狼把守的西门,在鹰盘旋下的地方找到了已长成耸入云天的当年奥丁带回的世界树的树杈。
阿斯托利亚并不理会他们。他们找她玩、跟她说话,她都闭目养神,不愿与之交谈。
因为托尔和他姐姐海拉一样,他们太像奥丁了。
海拉像奥丁一样,有统领九州的野心;托尔则最肖似奥丁。
但她愿意理会洛基,即使因为铁面具让她不能与他出言交谈,她也愿意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或者仅仅只是坐在庞大的树根旁听他说话,甚至在他愤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