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行礼。“不必这样,我们也是过路,我的名字是王翦,身边是我家少爷,迷路路过此地。“王翦说。“刚刚那群人就是你说过的山贼吗?”嬴政问。“这,不太像,”王翦观察了四周,“货物没有损坏,山贼一般是不杀女人的,他们穿得也很整齐,还是蒙面,倒不像山贼,反而像……”王翦欲言又止,用眼神暗示那个女子。
“大家先去收拾一下死去的兄弟们把,清对不起他们啊。”巴清用手帕拭了几滴泪。“管家,你先留下来吧,我有事同你商量。”
等众人散了后,巴清问王翦:“他们是杀手吗?”“应该是,他们的身手不错,剑法进退得法,怎么会有杀手只得问您自己了。”王翦回答。老管家吃惊地说:“怎么会有杀手,不瞒两位小哥,我们东家几代行商,尽管富贵,但是以德治家,在当地一直行义事,不可能有什么仇家。”“清为未亡人,丈夫早死,按遗嘱接管整个家族,清夙兴夜寐,吾日三省吾身,唯恐违背了先人的教训,确实无仇,娘家为农民,身世清白,同时为女贞,治病救人。绝无与人结仇之说啊。”巴清着急地说。“那就请内当家以后小心了。”王翦说,“我和少爷迷路了,能否告诉我们下山的路呢?”“我们一道下山先去城镇暂作休息吧,清置好酒酬谢两位侠士。”王翦看了眼嬴政,他说:“谢谢当家美意了,我们先下山吧。”
于是他们收拾好东西下了山到城镇里一家酒店里休息。
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巴清拿了一碗酒,对着王翦和嬴政道谢,正准备喝时,王翦突然站起来,“别喝,酒有毒。”王翦一把夺过酒,摔在地上,有些酒溅在巴清的手腕上,手腕上的银镯子变成了恐怖的黑色,刚刚王翦看到巴清手镯上的流苏不小心浸到酒里了,正想提醒她,突然看到手镯变黑了,方知有毒。
巴清默默摘下已经变黑的手镯,叹气说:“我的夫,果然是你在保护我啊。”接着又对王翦表示感谢。对着门外拜了一拜。众人知道有人下毒,大气都不敢出了。老管家拿过手镯,“这手镯是先主人的遗物,果然有灵啊。银饰发黑,这毒不是别人下的,”老管家严厉的眼光扫过各人,“就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毒,这绝对是高纯度的炼制丹砂,刚刚那些杀手也是这人安排的。”
众人吃了一惊,议论纷纷。王翦说:“翦有一计,可知是谁下的毒。”“小兄弟请说,没想到我们之间竟有这样的败类。”老管家愤怒地说,巴清对王翦点点头。“当家同时为巴郡女贞,请当家施法找出此人。”王翦说,“我们去另一处吧。”嬴政疑惑地看着王翦,“少爷放心,王翦稍后回来。”
巴清与王翦单独去了一会,不多时他们回来了,同时王翦抬着一口锅。锅下面的柴火烧得旺旺的,锅里是翻滚的油。他把这锅放在酒馆中央,对老板说:“店家请关门,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不要说与其他人,否则谋杀之罪的责任就在您身上了。”老板唯唯诺诺立刻关了门,因为是商队包店,店里没其他人。“当家请开始吧。”巴清围着油锅走了一圈,念了些听不懂得巴郡的方言,又唱了遍祝歌,从袖子里拿出一道画满了各种图画文字的符咒贴在油锅前,接着王翦把一把匕首放在里面。“这口油锅现在有灵性,大家现在来从油锅里拿这把匕首,如果是问心无愧的人,锅不会烫伤手;如果是凶手的话,他的手会被油锅炸烂,此生再也不能行不义之事。”巴清说。大家看着这口锅里油在沸腾翻滚,不敢吭声。“我问心无愧,让我先来吧。”王翦说着,就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上前去准备拿出匕首。“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这么冒险。”嬴政担心地劝王翦。“不必担心。”王翦背着众人对嬴政眨了眨眼,嬴政也想不出他有什么主意了,难道女贞真的有法术?
王翦撸起来袖子,众人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王翦的手伸进沸腾的油锅,然后……他的手没有被炸伤,他平安地取出了那把匕首,骄傲地高高地举在头顶,对大家喊道:“王翦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谁来试试?”“老朽来,我也是清白的。”老管家喊着要来试,他也撸起了袖子,闭着眼睛不敢看那口油锅,慢慢伸手进去,也毫发无损地把匕首拿了出来。“哈哈,我是清白的。”老管家有惊讶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的跳了起来。“我也来,我也来……”刚刚还惊恐的伙计看到他们没事,都嚷着来试,于是这十几个人排起了队一个个来试,当他们也拿出了匕首,他们也感到十分新奇。嬴政在队伍最后也试了一下,确实不烫手,反而是像温水那样舒服。
“还有谁没试?”队伍排完了,几乎所有人都拿出了匕首。
没人回答王翦的话。
“把你们的双手都伸出来。”王翦的口气带着威严。他一个个检查过去,看到一个后生手上没油,王翦一把就把那个人拉到油锅前,“为什么没拿匕首?”他冷冷地说。因为用力过猛,那人被他摔在锅子前,王翦拉着他的手似乎要往油锅里放。“不要啊,嫂嫂饶过我吧。”那人哭喊道。“嫂嫂?他是你丈夫的弟弟吗?”王翦扔下他,转过头问巴清。“嗯,我明白了。”巴清又对地上的小叔子说:“为什么要雇凶杀人?为什么又要下毒?还放不下当日你哥没把家业传给你的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