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洋洋出类拔类,性格又温顺,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姑娘了。”
这当然是他听家里人说的。
魏澹听他这么夸,笑着说:“如果你喜欢的话,让给你也没有关系。”
满不在乎的模样。
杨瑞英当即大惊失色,厉声道:“二皇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他连忙澄清,“我和这位陈姑娘是断然没有关系的。”
戚善也觉得魏澹这话说的过分,不赞同地皱起了眉:“这话对瑞英和对陈姑娘都不尊重。”
见两人都有些生气了,魏澹撇了撇嘴,只好认错。
三人见面的地方是个戏楼。
楼下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楼上三人却对坐无语,聊了一会儿就无话可说,干脆叫了点零食来,开始看楼下戏台上的戏曲了。
如今唱着的戏曲正是由时下最热门的书生小姐的话本改编而来的。
三人看了一会儿,都不是很感兴趣,干脆开始玩起桌上的骰子。
都是年轻人,玩着玩着就开始下赌注了。
杨瑞英坏心思地说:“输了的人不如去楼下戏台上表演一曲?”
这可真是恶毒心思了,存心想要输的人出丑。
魏澹好歹是有脑子的,知道这里最丢不起脸的人是自己。
他轻咳一声:“也不用去外面,在这屋里唱一段就好了。”
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种把戏也不是没有玩过,于是都爽快答应。
第18章 帝王侧
桌上只有两个骰子,三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点数最小的人算是输家。
魏澹争强好胜,样样都要拿第一,连这掷骰子的事情都要第一个来。不待戚善和杨瑞英动作,他就第一个拿起了骰盅,抡起胳膊开始大力甩动,然后砰的一声,把骰盅连带里面的两个骰子一起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他目光炯炯,也不故意引人注目,干脆地把骰盅掀开,露出里面的两个骰子来。
戚善和杨瑞英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凝神看过来。
只见桌上两个骰子整整齐齐地倒在一起,两个硕大的一点简直刺痛了魏澹的眼睛。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噗嗤——”
杨瑞英碍于和魏澹还有一层血缘关系,此刻忍得脸都红了。倒是戚善完全不怕魏澹迁怒,用嘲笑声火上浇油。
她抚掌笑:“绝顶运气!绝顶运气!”
嘲讽得明目张胆。
魏澹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心中知道自己多半要出糗了,但是嘴上还是强硬:“你们来!”他不满,“说不定又来了这么个绝顶运气的人呢?”
“那就用事实让你死心。”
戚善笑嘻嘻地拿起骰盅,那细弱的手腕不过轻轻摆动两下,就再次把骰盅放在桌上,露出里面的两个六来。
她惊奇,朗笑:“你说对了!果真又来了我这么个绝顶运气的人。”
真假“绝顶运气”相遇,作为假的一方,魏澹都被气笑了。
换做是别人这么对他一通嘲讽,他铁定怒上眉梢。可是如果这人是戚善,魏澹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却像是冬日喝暖茶,夏日吃冰果,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熨帖来。
他委屈:“阿善爱看我出糗。”
有魏澹垫底,杨瑞英心情格外坦荡,掷出了一个二和一个三。
数值不算大,但要赢魏澹却是轻轻松松。
魏澹渺茫的希望被打破,只能沮丧地站了起来。
他脾气算不得好,但是言而有信这一点却是胜过了很多人。知道自己逃不过惩罚,干脆站起身来,开始观摩楼下戏台上的两个戏子,决定现学现卖。
看了一会儿,他勉强摆起手势,准备学那老生,只随意唱几句,又听戚善在旁边脆生笑:“唱那旦角!唱那旦角!”
竟是准备让他反串了。
“你这个没心肝的阿善!”
魏澹气得瞪戚善,但是还没把戚善吓倒,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场。他叹了口气,真心诚意:“真是前世的祖宗,折磨我来了。”
在戚善和杨瑞英的笑声中,他咬牙,还是闭目,回忆起台上那花旦刚才的动作,别别扭扭地唱了两句。
好好一个八尺男儿,真是难为他还是做出这番姿态了。幸好屋中不过杨瑞英和戚善两人,魏澹想到自己刚才提议只在屋里唱,不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之后几局下来,杨瑞英就开始和魏澹两人先后唱戏给戚善听了。
待戚善再一次打开骰盅,杨瑞英看着桌上一个五一个六,真是奇了怪了:“若不是我细细检查过,我会以为阿善是对着两个骰子动了手脚。”
这一下午,戚善开出的骰子不是五就是六,简直是幸运到家了。
这局的输家是杨瑞英。
等到他唱罢,戚善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天色不早,今天就到这吧,我祖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