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将身上的谭江流推开,一溜烟就钻进了对面的书房。外衣和鞋子还未来得及穿。
“夫人莫不是睡糊涂了,这抱仙居乃至整座将军府,甚至夫人你,都是本将军的,何来割爱一说。”
谭江流坐在床边,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故意逗她。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如此较真。没人告诉你吗,人生啊,需难得糊涂。”
叶渺渺这人啊,歪理很多,三天三夜都倒不完。
“李嬷嬷今日难道没有教你,身为将军夫人,言行举止必须端庄,不得随意言语。”谭江流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又开始冷冰冰了。
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男人才善变吧。见他突然风气大变,叶渺渺只得小心翼翼。
“教了教了,可是这些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叶渺渺如临大敌,斜眼看了床上那人一下,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知悔改,滚去抄写《女则》一百遍,为夫亲自教你如何为人妻。”
哼!抄就抄,有什么大不了,上学的时候又不是没被罚过。
叶渺渺翻开书案上的那本书,傻眼了。我的天,这么多字,还都是繁体字,竟然要抄写一百遍,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折磨我啊。
但见谭江流横眉冷对,只好拿起笔来。
唉,当年上小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毛笔字,现在拿起这毛笔竟然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就不能穿越成一个公主吗,再不济穿越成叶南依也还凑合啊。
唉,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一个电视剧中那样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魔力护妻的霸道夫君啊。
唉……
“为何还不落笔,唉声叹气作甚!”
叶渺渺给了那人一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面前那张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这字体,那张白纸要是有灵性的话,也会因自己被白白浪费而羞愧自杀。
谭江流和衣躺下,疲惫不堪。
下午去王宫路上,遇上了十来个一等一的刺客,幸得几位死士舍命相救才得已全身而退。
看来,姜国余孽还是不会放过自己啊。不过如此,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立誓推翻□□了。
因午后耗损些许内力,谭江流支撑不住,很快便进入梦中。
叶渺渺见他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没了动静,心里乐开了花。大笔一挥,翘起了二郎腿。
咦,我何不乘此机会偷偷看看那人相貌。日后手里也多了个把柄,好自卫啊。
看那人棱角分明,若不是有那道疤和那张面具,应该还算是个帅哥。
如若还有机会补救,一同拐回去包装包装,肯定能挣更多钱。这样一来,我下半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想到这些,叶渺渺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沿。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被发现……
念完后,正欲伸手去摘那枚面具时,却被谭江流一把抓住。顺带一扯,压在身下。
“怎么?迫不及待要来陪本将军了。”谭江流那仅有的半张脸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去,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唉,我真倒霉。
“你这人怎么能装睡。”叶渺渺见他低头,立刻伸手将自己的嘴捂上,口中之词含糊不清。
“怎么,只许夫人装睡,就不允许本将军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了。”
“等下,等下,我有事要说,将军可否等我说完?”叶渺渺见他似要霸王硬上弓,只得撒娇,语气娇喘。
能躲一时是一时嘛,听说男人那种兴趣都是一时兴起,等会给他一盆凉水估计就浇灭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将军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了,再没有耐心了。”
谭江流今日已经精疲力尽,对那种事情已然没有任何兴趣。
如此这般,只是为了探查所娶之人是不是叶府或者陈王安插的内应。
经过两日的观察,他发觉此人没心没肺没算计,眼中只有府上的那些金银财宝和桂花糕。
可怜的是,她竟无力分辨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这应该是他谭江流见过的最没有自身修养的贼了吧。
“滚去抄写。”
叶渺渺闻言,立刻一股脑从床上滚下来,逃也似地奔到书房。
翌日清早,谭江流起身一看,那人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口水哈喇子流了满满一张纸。
地上废纸团到处都是。
随手捡起一张,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谭江流是只猪。
再捡起一张,写着:谭江流是个疯子。
真是得寸进尺,不知悔改。
“叶渺渺,抄完了吗!”谭江流大喝一声。
“啊,还没,还没。”叶渺渺正在做梦,好甜的桂花糕啊。听到耳边传来如雷声般的轰鸣,立刻清醒过来。
“你这写的都是什么!”谭江流奋力甩出一个纸团,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叶渺渺的脑门。
那里顿时起了一个大红包。
是不是他不认识简体字,就像我不认识有些繁体字一样。
哈哈哈,原来如此。叶渺渺一边揉着脑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