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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牧之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B市很大,冬令营空闲的几天里,段牧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里游荡,荡着荡着他就荡进了池念的学校。
真是巧,她的学校与B大只隔了两条街。
已经放寒假了,学校里没什么人。段牧之独自从东门逛到西门,又从北门晃到南门,他没见到池念。
天色渐深,就在段牧之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了陶乐。
他正和另一个高大的男生在树林中搂抱,两人之间亲昵的姿态相当暧昧。
那一刻,段牧之一直灰蒙的心情忽然就明亮了起来。
他从前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栽在池念身上,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栽进去就爬不出来了。
但看见陶乐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什么都想通了。
栽了就是栽了,就算爬不出来又怎么样?
他段牧之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人,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就算是池念,也不能例外。
进入B大之后,课业与研究更忙,段牧之基本没有空闲,而谈恋爱又是一件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
他和池念都是第一次恋爱,他想给她最好的体验。
他不急在这一时。
但他不急,却有人急。
池念着实是所有男人最理想的初恋对象,漂亮,单纯,不谙世事又好说话,喜欢她的人不少。
这一点,倒是从高中到大学都不曾变过。
而且大学里有那么多人,喜欢池念的甚至比从前更多。
那么在他没有时间和池念谈恋爱的这段时间里,要怎么阻拦这些狂蜂浪蝶,不让他们进入池念的视线,又如何确保池念让她一直牢牢记着自己。这就成了段牧之闲暇之余唯一算是消遣的事情。
池念一直不知道在这些年里,她的桃花原本应该开得很旺,但是因为有一个叫段牧之的男人存在,他亲手将她枝头上一朵朵未开的桃花全都悄悄掐灭在了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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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陶乐睡得正香。
“陶乐!乐子、乐子醒醒!”
池念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她急需找人倾诉。
陶乐睡得太死,池念叫不醒,又上床踹了他两脚,还是没醒。
段牧之还在外面坐着,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陶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睡得相当死沉。
“死乐子!”池念无奈,跳下床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好。
心脏跳得太快了,快得她呼吸都有点跟不上。
如果几个小时前发生在混乱中的那个不算吻,那么刚才那个一定算了。
段牧之亲她!
他竟然亲她!
池念一会儿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会儿捂着还有酥麻的嘴,不知所措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伸才好。
‘现在记起来了么?’
他为什么这么问她?
还有,他刚才吻她的动作和她当年做的一样。
别问她为什么还把当年那个吻记得那么清楚,那毕竟是她的初吻!
他还记得,他一定是都还记得。
池念手指紧张地绞紧被角,可他为什么还记得?!
难不成那也是他的初吻吗?
陶乐说他喜欢她,是真的吗?
可是为什么呢?
他明明那么优秀,明明当年在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加起来能站满一操场,这其中长得好看的都不少,他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就因为她夺走了他的初吻?
啊!好乱啊!
池念窝在被子里无声地将头发揉得一团乱。
脑子里思绪纷杂,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越来越歪,池念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
可段牧之身上的酒意似乎还在鼻尖萦绕,他没叫她学姐,而是叫她池念。
‘池念,你真的忘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