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父母逝去后,只有娜塔莎对她最好,她总是对自己特别关心。虽然有时候埋怨这份过度关切,但是心里的暖意从未因为娜塔莎的关爱而淡过。
原来她还明白,自己一直想念着乔纳森。
从埃及回来后,虽然娜塔莎与自己闭口不谈乔纳森的事,仿佛那个任务以及那个男人只是在浩瀚时光中漫不经心的浪花。但娜塔莎的关心从未停过,从授命下个任务乃至归来时,她一直充当最亲近的身份。仿佛她的存在就是对格蕾丝逝去父母脆弱心灵的最大慰藉,填满了所有空白。
直到快下车时,格蕾丝才忽然想起来,落在脚底下背包里的青蛙。
她立刻埋头将翻找瓶子,来机场之前,她就已经在废弃车间里重新找到一个啤酒瓶子,将青蛙装进去。格蕾丝低头仔细一看,这只青蛙精神很不好,像是…像是晕车了。
她摇了摇瓶子,果不其然,在角落里看到一糊吐泻物,白色粘稠稠的。
“这是什么?”娜塔莎观察瓶子,她从未见过这只青蛙,娇小脆弱又弱不禁风,偏偏它的纹理金灿得可怕。
“我也是在岛上捡的,网上也查不到它的来历,我估计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格蕾丝夸张做了个鬼脸,惹得娜塔莎捧腹大笑。
“明天送到神盾局看看吧。”在餐厅点餐时,娜塔莎也不忘低头观察了会青蛙,甚至在厨房里捉了几只苍蝇丢进啤酒瓶里。没想到苍蝇嗡嗡声打破青蛙睡眠,它很快不爽张嘴呱呱叫了几声,然后背对着苍蝇,眼神透着一股辛酸。
没错,格蕾丝绝对没看错,那就是辛酸的眼神!
“娜塔莎,我觉得……”
“先吃饭吧!”
“娜塔莎,我认为……”
“明天不用送神盾局了,我为它安排了去处。”
摸不着头脑几句话,将格蕾丝满腹疑问生生押了回去。
一直到从吃完饭开车往回家的路上,娜塔莎始终心事忡忡没有说一句话。前一秒还充满新鲜感和她一起研究青蛙,下一秒就换了张脸眼神堆积着所有心事。
回到家后,格蕾丝准备关心问问她。
“娜塔莎,到底…”
话未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娜塔莎立即按下接听键,七秒后从卧室里换出整套黑色制服。
“格蕾丝,有紧急任务,我需要去趟新西兰。”娜塔莎边收拾出差用的东西边回头说道。
格蕾丝还未回答,娜塔莎立即严肃吩咐道:“还有,那只青蛙不要碰!更不要放它出来!明天你把它交给弗瑞,它会处理的。”
说完这句话后,娜塔莎提着小行李箱风急火燎走向停车场,留下家里一脸茫然的格蕾丝。
虽然每次执行任务娜塔莎都是匆匆忙忙,可如今落下这句话甚至不说明任何原因,总让格蕾丝感觉匪夷所思。
青蛙有什么问题吗?
她饶有兴致蹲下.身继续研究青蛙,无奈这只蛙似乎是赌气给它喂苍蝇这件事,一直背对着格蕾丝,即使格蕾丝转动瓶身,青蛙也随着瓶身一起转动,就像是故意背对着格蕾丝。
可爱又古怪的一只生物。
格蕾丝揉揉太阳穴索性不想了,将青蛙带到卧室遮风处,在衣柜里找出一件浴袍,拉上窗帘就换下衣服。
在纳布拉尔岛上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上都有浓厚的烟熏味,臭烘烘的。
格蕾丝转身进入浴室,倒了杯红酒,边泡澡边饮酒。可能是酒过之后的醉意,她听着播放机里的古典音乐,突然泪花泛滥。
几天的坚强终于抑制不住悲怆哭泣。
最后她闲坐不住,将那只青蛙,唯一的倾诉者带到浴室里,边喝酒边对它讲诉自己和夜班经理之间的事。
明明几句话可以概括全部,她却讲了好久好久,最后差点昏睡过去。
直到渐渐冷却的浴缸水温将她唤醒过来,不然她早就患上重感冒了。
眼角泪痕未干,她扔掉喝完的红酒瓶子,自嘲笑了笑:“我究竟有多孤独,才会跟一只青蛙讲这种事情?”
她卷着干净的浴巾,捧着湿漉漉头发穿过客厅去卧室吹头,直到酒意清醒不少后,才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
一个高大的怪兽影子立在窗间,格蕾丝吓得立刻翻箱倒柜寻找手.枪,再抬起头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