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陌生的城市。
旁边的小朋友问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哭了，她妈妈看了一眼说姐姐没哭，在笑。
苏夏戴上耳机，经过隧道时，眼前一片黑，玻璃窗上仿佛映出一张脸，很快又消失。
苏夏闭上眼。
陆哥哥，再见。
———
39.
陆川从山区回到江城已经是十天后，陆镇安和杨露的婚礼取消了，老爷子在重症监护室，陆镇安仿佛老了十岁。
陆家没一个人敢在陆川面前提苏夏，也没人敢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月底，学校公布学生高校录取名单。 「管`理Q`3535959677」苏夏理科全省第一，考进了京都最好的医学院。
总分排行榜上，她的名字就排在陆川后面。
学弟学妹们提起她时，既不屑又艳羡。
秦淮有两个月完全见不到陆川，连电话都打不通，还是听陆川的助理说他去了趟京都，回来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有朋友说在一家会所碰到了陆川，说陆川醉得不清，和人打架了，秦淮本来不太信，他了解陆川，陆川很少喝酒，就算喝也会留一半清醒，打架更是不可能，但还是去看了一眼，结果真的是。
伤了人，事情闹得大。
秦淮是这方面的老手，很快处理好。
“陆哥，你搞什么啊，怎么还动手了？”
陆川淡淡道，“看不顺眼。”
秦淮，“……”
他心想，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他什么时候见过陆哥这样颓废暴戾的一面，差点都要怀疑陆哥吸毒了。
“别开车了，”秦淮追上去，“陆哥。”
他早看出来陆川和那小丫头之间有点什么，看破不说破而已，反正不是亲妹妹，也没有血缘关系。
“我给你妹打个电话，就是苏夏，让她回来一趟？”
走在前面的陆川忽然一个转身，揪着秦淮衣领的手青筋暴涨，“别他妈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陆川力气大，秦淮被甩到车上，他那暴脾气差点还手，冷静下来后‘操’了一声。
“行行行，不提，我给陆哥开车。”
这他妈是情伤啊……
至于么。
一个小丫头片子，陆哥什么段位，谁玩儿谁一眼明了。
但，显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秦淮把车开到酒店，这里常年留着房间，他本来还想跟着进屋，却被陆川关在门外。
越是安静，就越空旷。
陆川走动时碰倒了桌子，在桌上放了两个月的小锦盒掉到地上滚了好几圈，里面的项链掉出来，他踩了一脚，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混身都是躁暗的戾气。
苏夏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走的干干净净，整个陆家都知道原因，唯独瞒着他。
高中公布学生录取名单当天他就去了京都，通过学校领导找到了苏夏。
她身边有人，肖齐。
陆川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那么窝囊。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对苏夏到底是什么感情。
新鲜，刺激，诱惑，不甘……喜欢？
“什么为什么？就玩玩喽，哥哥不会当真了吧。”
“我有男朋友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江城，哥哥别再来找我，我很困扰。”
“陆哥哥，再见，祝你前途似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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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看，我其实还是挺能更的吧。
还是求个珠珠，只有你们投不到，没有我加更不到的，因为2000珠才能上那个读者推荐，我已经过了新书期，完结前如果到不了2000珠基本就废了，我写不长，大概就十几万字的样子，拜托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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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
苏夏送走宿舍最后一个室友，等她进站检票后，拎着行李箱原路返回。
学校过年期间不许留宿，苏夏在附近租了间房子，租七天，离她当家教的那家不远，公交四站路。
肖齐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看到苏夏就掐了烟几步走过去接她的行李箱。
六年时间，他成熟了很多。
他没考上大学，靠那还不错的张脸，在京都也混得开。
在酒吧上班，昼伏夜出，白天有大把的时间。
“你跟我回家过年吧，”肖齐顾作随意道，“家里就我和我妈两个人，你去了也热闹。”
苏夏知道他什么心思，“姜瑶车票都买好了，你妈盼了一年就等你带女朋友回家过年，我去倒什么乱。”
肖齐听到姜瑶的名字就觉得烦，特别烦，差点朝苏夏吼出一句：‘劳资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肖齐别开眼，“你不想回江城就当我没提过。”
苏夏笑笑，又送走了肖齐。
小区里没有便利店，买东西要去超市。
苏夏在货架旁边多站了一会儿，就有阿姨过来给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