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鸡蛋和一些地瓜干,“我见小姐在饭桌上对这鸡蛋赞不绝口,便给备下了些,小姐莫要嫌弃。”推脱不过便只好收了。
“驾!”随着马夫一声,白云芷一行人便坐在马车上往京城驱去。
路上有些许颠簸,已走出去了许久,却还远远望见一家三口送行的身影,终于在拐了个弯之后,那三个小小的人影便看不见了。
在路上晃晃悠悠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白云芷只觉骨头都要被晃散架了,此时真的太想念现代的汽车了,不仅快捷还舒适。
幸好白云芷不晕车,但是春柳便不一样了,捂着口鼻,像是随时都要吐出来。
白云芷在旁又是抚背,又是帮她寻车上的晕车药,倒像是两主仆换了角色,竟是白云芷在照料春柳了。
春柳素白着一张脸,“许是于叔于婶手艺好,我多吃了些,便头晕犯呕了起来。”
说着眉头一皱,像是又要起反应,白云芷心疼不已,忙又给她抚背。
此时车夫老马,在马车外大声喊道,“小姐,看这天气,怕是要落雨。”
白云芷掀开窗前的垂缨一看,刚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竟乌云密布,大风狂作起来。
响起于叔在临行前说的,“小姐,今日恐有雷雨,不然再在寒舍多住一晚,明日归家稳妥些。”
当时白云芷怕念着家中杂事,没有听取于叔的建议,便急急往京城赶,此时想想真是后悔万分。
“这路上可有什么能遮雨的地方么?”
“我记得来时,不远处有个破败的寺庙,应是处能遮风避雨的地儿。只不过还要过小半个时辰才能到”老马答到。
话音刚落,天空在便下起小雨来,雷声隆冬作响,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那便再快些,先到庙中避避雨罢。”又对春柳说道,“你先忍着些,到了再好好休息。”
春柳不适地点点头。
马车车顶虽铺了油纸,但也架不住瓢泼大雨,再说雨天视线受阻,雨水弥漫若看不见路上的坑洼,再出什么事儿,那就麻烦了。
果然不多久雨便越下越大,雨水甚至穿过垂缨渗透进了马车内,白云芷的衣物也被打湿了不少。马车越行越慢,行了许久,才终于抵达到那破庙前。
白云芷坐在马车上,先是搀扶着身体不适的春柳,让小六子抱进了破庙,紧接着自己才跳下马车。
匆忙中见寺庙外的破败马厩,已经停了辆马车,陀马车的大黑马在瓢泼大雨下也显得威风凛凛,皮光水滑。
没有来得及细看,白云芷便跑进庙中,先掸了掸身上的水迹,又把衣袖旋转扭出水渍。
罢了,才终于开始打量起这寺庙来。
庙中的佛像落了许多灰,房顶的木梁间也挂了许多蜘蛛网,瓦片间破败不堪,有些雨水还是能飘进来,但是对比起在雨中赶路,有这方庇佑之所已是万幸了。
此时寺庙中早已燃起了一堆火,那火边坐了两个青年男子,看样子似是一主一仆。
坐着的男子穿了一身石青色,身旁有一佩剑,还没看清楚相貌,只看坐姿便觉气宇不凡,英姿勃勃。
似是仆人的小厮,正把一外褂用木架架了起来,准备用火烤干。
白云芷顾不上那么许多,迎上前去问道,“不知可否与公子共用这火堆?”
本是低着头的男人,抬头望向她,二人似是都怔了怔。
“小姐自便。”石青男子迅速反应过来答道。
白云芷心头漏了一拍,她上下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剑眉星目,洒然不羁,面如冠玉,芝兰琼华,形貌颀长挺拔,在这风雨飘摇的破庙中,却像是有不能动摇丝毫般的雄狮之风。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白云芷刹那红了脸,施了礼。
白云芷忽然就觉得自己没出息,心中安慰道,可能是太久没见过男人了,来了这个朝代之后,一直在女人堆里打交道,看见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脸红也不奇怪嘛。
想到这里便迅速稳定了心神,“小六子,你把春柳扶到这边来,等老马栓好马车,也让他过来烤烤火。”
好在寺庙中好像还有些未被淋湿的干草,白云芷立马拾了来垫在春柳身后。
春柳本就头晕呕吐,又一下吹风受了凉,竟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奴婢给小姐添麻烦了,小姐你快先别照顾奴婢。”
白云芷没说话,拿起从马车中带下来的小毯子盖在春柳身上,这才安生地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
擦了擦额头发间的雨水,喃喃自语道,“也不知这雨要多久才能停。”
着石青色的男子,自然接话道,“许是没那么快停了。”
白云芷望着火堆那旁的男人,只觉极其赏心悦目,一阵口干舌燥,“小六子,你帮我去马车上,拿备好的奶茶来。”
小六子闻声而动。既然男子搭了话,那便来而不往非礼也,白云芷问道,“公子也是去京城么?”
男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