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吧唧着薯片,突然疑惑地歪了歪头,“啊嘞?绿谷君的脸色怎么看上去这么差呀?拿了冠军难道不开心嘛?”
绿谷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说实话他对江户川乱步这个人有些害怕:“也没有啦,我……”
欧尔麦特适时地拍了拍绿谷的肩,让他安心下来,对江户川乱步说:“不如直接把鉴定结果告诉他吧?”
绿谷绷直的身子在听到了那个结果后骤然放松了下来,心跳快得像是冒险的后遗症。
“就是这样,那个女生的DNA和基拉刀上的并不一致。”江户川乱步说着有点扫兴,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碰壁,说实话当时第一次见着那个少女便看出了她身上那股子不同于常人的气息,而后的比赛又肯定了他的猜测,他敢肯定那少女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欧尔麦特虽然不明白为何江户川乱步会怀疑上这位新来的插班生,但是自从体育祭上发生了那事后,监护人白马正太郎便立刻派人把她接了回去,还亲自打了电话给学校说她的个性还没能完全掌控,容易失控,给校方添麻烦了,并请求请假一周好好疗养。
欧尔麦特能看得出来,绿谷出久很在意那个少女,他拍拍他的肩,像老父亲一样安慰道:“绿谷少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绿谷出久朝自己的偶像扬起一个释然的笑容,也让他不要担心,并且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的轻松不是装出来的。
差不多快上课了,教室里陆陆续续来齐了人。
同学们都在讨论体育祭的事情,也有不少人再次祝贺绿谷取得冠军。
角落的位置空荡荡。
绿谷盯了好一会儿,才到自己位子坐下。
没坐多久,前方传来重重的一声响,是背包砸在课桌上的声音。
“小胜……”绿谷怔怔地望着前面还缠着绷带的榴莲脑袋,想跟他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小胜这两天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绿谷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开始上课了,是数学课。
窗外仍旧雨声潺潺,构成麻木的背景音。雨丝把梧桐树的树叶淋得一片湿意,在教室的窗户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直线,数学课上正在复习关于直线和线段的概念,直线是没有端点,可以无限延伸的,而线段是有端点,有限长的。
而不知他和罗姆的交集,会是直线还是线段?
绿谷听着听着神游了,又回到了两天前的体育祭,耳边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痛苦哀嚎撕裂了,尖利的回音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声音不是任何人想象的那样。
与她的脸庞身姿不相匹配的声音响亮狂野,像野猫的咆哮一样。
这声哀嚎就像龙卷风一样撕裂了他的心,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他以前从未听见过如此倍受折磨的嚎叫,熟悉是因为他似乎认出了这个声音。
——他认出来这个声音,而且非常了解其中的含义。
冰在他的心脏周围封了起来,他突然感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肯定。
“绿谷,绿谷……”数学老师的一声唤让他回过神来,“看来是我的课太无聊了啊,还是绿谷君还沉浸在体育祭的兴奋里?”
绿谷立刻羞愧地起立鞠躬:“对、对不起!!”
数学老师也没为难他:“认真听讲哦。”
“是!”绿谷坐下,看到同学们都在看他。
他掩去了视线,想起了体育祭结束后在寝室楼不小心听到的女生们的八卦。
“罗姆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蛙吹梅雨是担心。
“我感觉她真的好奇怪啊,”芦户三奈是怀疑,“你们没听到吗,最后那声喊叫,好恐怖啊……她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声音啊!”
“可是很厉害不是吗!”叶隐透倒是想得很简单,“对战爆豪君都能打成平手,甚至压制了他,我超级崇拜她的!”
“可是,有点过于暴力了,不觉得吗……”八百万搓了搓手臂,“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很温柔的类型。”
“害,这有什么!”耳郎不以为意,“为了赢当然就是要拼尽全力啊,我倒是觉得被罗姆圈粉了,之前一直以为她属于花瓶那类的,现在看来,真有一手!”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之后要请假几天了呢……”丽日御茶子叹了口气。
绿谷看着数学课本,拳头不自觉地捏出了汗,强迫自己专心于课堂。
不知道罗姆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神奈川,后郊。脑无工厂。
死柄木弔坐在一张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杯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耳边是一下又一下鞭具抽打的声音,以及汩汩地水流声。
敌联盟的其他成员都在场,却都不太敢直接将目光直视向那边的实验床。
最终是黑雾忍不住了,说:“死柄木弔,差不多就行了吧?我怕罗姆她会承受不——”
“有什么大不了的。”死柄木的声音冷到与死灰无异,恹恹的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她不听话,我得惩罚她,才能让她好好记在心里啊。”
他的目之所及之处,是被捆跪在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