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抱着翡色的腰说道。
翡色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姐,眼里的担心快要溢出来了。娘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姐,说小姐因为老爷去世伤心的脑子有些迷糊了,现在看来可能比娘说的还严重。
“小姐。”翡色扶着翠玉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抿抿唇认真的说道。“奴婢知道老爷去世了您伤心,但请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翡色你说什么呢。”翠玉有些逃避的躲开了眼睛。
“小姐,过阵子金陵的人就来了,到时候您就不用担心了。”翡色安慰道。
“金陵……”
翠玉一阵恍然,翡色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心中着急。
“是啊小姐,等金陵来人把您和小少爷接回去就好了,到时候一切都好了。”
不,一切都没有变好,那才是真正的噩梦的开始。翠玉眼神渐渐清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触碰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也许真的不是梦……老天没让她变成厉鬼,而是给她她另一个机会去报复那些恶魔。
“翡色,现在是什么时候?”翠玉问道。
翡色说出来一个日子,翠玉一算,正是父亲去世的第七天。还有三天,金陵的人就要到了。而这次来的,正是她的大嫂李氏。
“扶我出去。”翠玉对翡色说道。
“小姐,您还是好好休息下吧。”翡色不放的说道。
“扶我出去。”翠玉坚持道。开始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一切。明明应该是很荒诞的猜测,如今却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翠玉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她能从石中断玉本来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遇到更加离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翡色无奈,只得听从翠玉的吩咐将她扶到沈府的仓库了。翠玉心思复杂的握了握手里的钥匙。母亲死后父亲就将家里的财产都交给了自己保管,而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仓库里的翡翠毛料。
当年祖父去世后,老夫人马上分了家。分给父亲的只有一百两银子,还“大发慈悲”的将滇南这处早就无人打理的玉器店租给父亲,就是为了将父亲打发到滇南眼不见为净。父亲无奈带着母亲和仅有的一点积蓄到了滇南,事事亲力亲为,终于将手里无人问津的小铺子发展成了滇南有名的玉器店。
本来这店里的一切都是父亲和母亲一点点打拼出来的,但只因为铺子是老宅的,每年大半的收益都要交回金陵。就算这样,老夫人还觉得父亲在藏私,不断地抬高索要的金额,动不动就以孝道压人。当时父亲的胞妹还没有出嫁,父亲为了妹妹不被刁难都忍了下来。可惜父亲的隐忍也没有为妹妹换了个好前程。姑姑在家里被养到了二十五岁,才被老夫人做主嫁给了一个商户做填房。父亲唉声叹气了好久,最后也只能多送些东西到妹妹手里,让她不至于过得太难。
姑姑出嫁了,沈家终于没了掣肘父亲的砝码。本来父亲做生意一向以稳妥为先,店里主要是以翡翠原料加工的生意,很少涉及到赌石这一块。这次是因为父亲实在忍受不了金陵沈家人的压迫和吸血,想要自己盘下个铺子将这个家彻底分个干净。为将要说亲的女儿攒份嫁妆,为寒窗苦读的儿子准备请名师的束脩和赶考的盘缠。
如果不是为了摆脱金陵那些人,父亲不会亲自去矿坑采买价格便宜风险高的翡翠毛料。结果没想到在回来的途中遇到匪徒,毛料都被抢走,父亲也失了性命。
翠玉抬手装作不经意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打开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仓库地方不大,里面的毛料也算不上多,都是些还用不上的。店里的仓库堆不下来,就放在了家里的仓库里。
翠玉深出了口气走了进去,在一块两尺左右的毛料面前停了下来。
这块毛料外皮粗糙,触手处像是有一粒粒的粗盐一样的磨手,颜色成深黄色,这样的外皮底下的毛料切出来后大多是白水底的。翠玉回想着自己,或许说是前世的自己在一次次赌石的经验。
是的,沈翠玉可以确定,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五年之前,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
她闭上眼睛静了静,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放在了这块毛料上。
看到了!翠玉心中一喜。跟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样,眼前这块毛料里面是块白底青种的翡翠。
雪白的底将上面的绿色衬托的更加鲜艳,虽然不够透亮但胜在绿色够艳,形状也好。再加上料子够大,切开后可以整个雕成一个摆件。
翠玉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块白底青种的毛料。前世自己就是偶然碰到这块料子,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有这能从石中断翠的异能。
当时她兴奋地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马上就相信了她。可却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兴奋,而是忧心忡忡的不许她再提起,也不让她再接触翡翠毛料。当时她不理解,明明是个能让家人过得更好的本事,父亲为什么不让她用?!
她不依不饶的追着父亲问了好久,最后父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她。
原来在父